因而向各門派的掌門人低語一陣,告訴他們應如何對付敵方,切不可單獨行動,以免被人所乘。
不料,他囑咐剛完,這時忽又聽得有人在場中大叫道,咬字不清非常難懂,好像是嘴唇漏風,發音欠正。
以致叫喊一陣,僅聽得一句似非的說話。
“臭化子——下來。”
群俠聞聲注目,不禁為之暗笑,原來是“青海一毒”勾連正在比手劃足,向“酒汕”叫陣。…
他那張自人中分字形的闊口一張一合,十分難看。
勇公子一見這滿身是毒的魔頭,不禁眉頭一皺,他並不畏懼,卻覺得很討厭。
他一面飛身下場,一面暗忖道:這魔頭的衣服肌肉,據說都有劇毒,我得留意,乘機將其除去,免得遺害武林,作惡人間。
因此,他躍落地上,即運起“純陽氣勁”,施展“醉裡乾坤步法”,黑柺杖一揚,晃身進擊,口中也大喝道:“毒鬼,接招!”
杖演“撥草尋蛇”之式,直點對方的前胸。
左掌由下而上,斜拍對方的“肩井穴”,真是杖勢如箭,掌風似刃,顯得這乞幫輩,已存心除害,毫不客氣。
“青海一毒”勾連,身列“七怪”之一。武功自是不凡。
但其厲害之處卻在善於施毒,他沒想到勇公子會如此性急,一出手掌杖齊施,威力驚人!
在這杖影掌風中,被迫得連挪數步,“酸酶”連聲。才脫出險境,取下背上的護手鉤。
但勇公子已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又已欺身近前,杖敲掌擊,逼得他手忙腳亂,倉皇應敵,因而先機盡失,落入下風。
本來勇公子的武功修為原已高他半籌,若不用兵器交手。仗著他全身是毒,別人不敢輕易沾惹的優點,足堪與勇公子拼個平手的。
而現在,勇公子針對他這種長處,以柺杖和掌勁配合攻擊,不但破去他的優點,甚至搶盡先機。
若要他以護手這種輕兵器,憑實在的武功招式。去從沉重的柺杖下扳回均勢,真是不易辦到。如果沒有其他變化。勇公子可能在五百招內,將“青海一毒”擊斃杖下,替各派人士掙個小勝利。
紅星教的魔頭劉世澤和“塞北神屠”都是明眼人,一見這對交手人中,獨有“青海一毒”已入險境,便即實行下一個陰謀。
只見“塞北神屠”一展身形。從臺上飄落地上,指著右邊臺上的各派掌門,粲粲笑道:“你們這些小輩,快來與本座玩玩,上次在武當山被臭化子胡來一頓。使本座無法盡興。這一次,你們可以多來幾個,不論武當、少林、崑崙和天山、華山、泰山,或是點蒼、乞幫,儘可一齊上來,讓本座儘量玩個痛快!”
“塞北神屠”這番說話真是狂妄至極,氣焰高丈。
不但將各門派的人,視作掌上玩偶,而且心懷不軌,欲以他“修羅玄功”的寒毒,將眾人一網打盡。
各派掌門人都曾參與武當舊事,明白這魔頭的厲害,但因對方大言辱眾,無法忍受,以致怒憤填胸,毫無懼意。
彼此稍作計議,一齊飄落臺下,各自拔出身邊的兵器,將“塞北神屠”圍住。
以各派掌門人的身份,原不應有群毆的舉動,但因“塞北神屠”是武林前輩,又自動要求如此,所以雖屬群毆,卻不貽武林之譏。
這時,“塞北神屠”見各派掌門已環伺身旁,即粲粲一笑,施展“修羅玄功”,一晃身形,雙掌齊揮。
首先以“挫骨揚灰”一式,拍擊毗氣真人和一清道長,隨即回身閃步,再攻靜修大師和“浮雲逸士”。
各掌門人在一落場中之際,即已運起本門玄功,嚴神戒備,故一見“塞北神屠”發動攻勢,也立刻還以顏色,兵器齊揚,全力施為。
“塞北神屠”的功力雖高,若要全憑掌法招式取勝,也是不容易的,尤因武當一役之後,各掌門刻意用功,努力修為,兩個月來,實已有長足的進步,“塞北神屠”如不小心應付,反有無法自救的可能。…
但這魔頭有一項絕藝,使各掌門人無法拒抗,以致局勢轉變,立於有勝無敗的地位。
各掌門人在還擊之中,不懼“塞北神屠”的掌指招式,卻怕他身畔的急旋寒勁。
紫氣真人、靜悟大師和浮雲逸士三人在武當山即曾身歷其險,知道“塞北神屠”的“修羅玄功”是無法抗拒的,故在下場之先,已告訴眾人,寧可在外圍纏住對方,切不可陷入那堅韌急旋的氣勁中。
因此,“塞北神屠”不論攻向何人,各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