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州刺史的。
瑞武帝就算已經知道謝澈是傅榮霍的長子,依舊打算重用他,瑞武帝看不起傅榮霍,可謝澈自幼在姜家長大,才華橫溢,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稀才,覺得謝澈能擔此大任。
沈羨和謝澈都算朝廷重臣,每天早朝,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是知道這謝澈自邵安城回就同朝中幾位重臣走的很近,前些日子他做的一篇文章也頗得幾位為官和瑞武帝的喜歡,另瑞武帝的一些政治上的改革,謝澈也上摺子給過一些意見,深的瑞武帝的心,也難怪皇帝此刻有心讓他坐上幽州刺史的位置。
沈羨知道謝澈之人之前對名利並不看中,從邵安城回來之後有了異常,這趟遠行,他到底發生了何事?
眼下是皇帝問他意見,不過瑞武帝本生就屬意謝澈,沈羨也不會持反對意見,“謝公子是有大才之人,也開始嶄露頭角,依目前情況來看,他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瑞武帝敲了敲書案,心裡其實早就有了主意。
翌日,早朝之上,瑞武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了話,任謝澈為幽州刺史,即日走馬上任。
下了朝,瑞武帝回寢宮,文武百官出文德殿,順著臺階朝宮道上走去,出了宮還要回各自的衙署辦公。都會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今日有些不同,不少官員都來同謝澈道喜,謝澈頷首,溫和道,“謝謝各位,謝某能有今日,也是多虧各位大人看重,明日謝某就要前往幽州,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特在寒舍略備薄席素宴,還請各位大人賞臉去喝個酒,小聚片刻。”
“自然,自然,既謝大人邀請,晚上定會前去。”
邀請相熟的官員後,也都各自散開,沈羨從謝澈身側走過,略頓住身形,側頭道,“今日還要恭喜謝大人。”
謝澈神色日常,謙和有禮的樣子,“多謝沈大人,說起來我們也不算外人,沈大人晚上可要去寒舍喝上一杯?”
沈羨道,“真是可惜,晚上還有些別的事情要處理,怕是不能去的。”
謝澈點點頭,“那謝某就先行一步了。”
沈羨頷首,站在原地看著謝澈出宮門。
到酉時,各位官員從衙署回府,謝澈先去姜府見姜家眾人,敘舊一番,他同姜安肅和木氏回三房,一到正院,謝澈撩袍雙膝跪下,結結實實跪在地上,兩人一驚,急忙拉他起來,木氏驚道,“你這孩子,你這是作甚。”
謝澈不肯起來,對著木氏和姜安肅三叩首,“師父,師母,明日我便要啟程去幽州,這些年我是被你們撫養長大的,在我心中,你們便是我的父母,今後我遠在幽州,不能跟二老身邊盡孝了。”
木氏眼淚落下來,再次拉他起來,“你這孩子,說這些做什麼,這些年,我和你師父,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你小時候聽話懂事,還幫我照顧那兩混小子跟玉珠,我如何捨得你離開,可你去幽州是好事,你升了官,以後要幫著百姓們,不用擔心我和你師父的,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只要他好好的,她們才能放心,他們放在謝澈身上的關心和愛絕對不會比另外幾個孩子少。
姜安肅也道,“你師母說的是,你不用擔心我們。”頓了下他又道,“你同我去書房一趟,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謝澈起身跟著姜安肅去到書房,兩人在太師椅上坐下,姜安肅道,“就如同你師母所說,在我們心裡,你就是我們的孩子,此行去幽州,我還有些事情囑咐你,你大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從不讓我們操心,你遇事冷靜謹慎,你也有憐憫之心,我希望在今後的仕途上,你能保持本心,莫要做出糊塗的事情來,阿澈,你可以明白?”
謝澈望著姜安肅,鄭重點頭,“阿澈謹記師父的話,往後的路,我都會慎言慎行。”
沈羨回到國公府,玉珠也知道謝澈左遷成了幽州刺史,她是替他開心的。
用膳的時候,她問了沈羨這事情,沈羨道,“今日在早朝上,皇上親口宣的,明日就要啟程趕往幽州的。”
玉珠驚訝,“那麼快?”
沈羨道,“幽州前任刺史自貪汙受賄案以來一直懸空著,皇上很看重謝澈,這次他任幽州刺史也算意料之中。”
玉珠吞掉口中的桂花甜藕,“那我明日要早起去送送謝大哥。”
沈羨看她一眼,“好。”
用過晚膳,沈羨去書房有些事情處理,玉珠喊了明路明塵進來,去給姜府和謝府都送了口信去。一個多時辰,兩人回來,告訴玉珠明兒一早,姜家眾人都會去城外送謝澈離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