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的印象裡也不過是這丫頭性子很要強,每次跟在翟南的屁股後面,都是為了從他那裡順點什麼好處的。
這次如果不是為了幫自己,她又怎麼可能會順著翟南的計劃,直接在翟老三的手裡要人 ?'…'季昆不知道李媛媛為什麼會把這件苦差事往自己的身上攬。其實,關於怎麼救出夜蝶,他和翟南、劉弘已經湊一起想了很多方案,沒有一個是要把李媛媛拉下手的。如果不是今天這麼一個機會,這兩天裡,只要付雲欣的運動會過完,他們就著手做了。誰知道李家的人這麼沉不住氣,直接要把李媛媛推到翟老三這裡?
雖然,李媛媛這次把夜蝶救出來是順帶著的意外之喜,卻到底,最後受傷也是萬萬沒有想過的。季昆心裡感慨,大大的黑眼線一如往昔,甚至,最近他還有了在嘴角點痣的特殊愛好。每次李天看見,都會罵他太娘氣,可是他知道,如果是不去整容,他就只能這樣糟蹋自己這張和夜蝶相似的臉。
下午李媛媛住院後,翟南就已經把夜蝶救出來了。據說是在發現安淳丹的臭水溝的上游書庫附近找到的。夜蝶全身都是傷口,被泡在水裡,傷口都已經流膿發炎,除了臉上沒有任何傷,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此時,夜蝶就躺在頂樓的重症監護室裡,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注意她的情況,翟南也派了人去盯著。
可以說,現在只要是想,季昆是隨時都能夠去頂樓見自己的親生母親的。可是,見到李媛媛後,他是一點也不想見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的謀劃,似乎已經消耗了他所有想要去見親生母親的渴望。
關於夜蝶的留言太多,即使是在很小的時候,養母還在世的時候,季昆也聽聞不少。此前,他從未將這個讓富貴少奶奶們恨得徹骨的風流女子放於心上,只是,在每一個見他第一面就不自覺談起夜蝶的女人面前,他都默默地聽一會兒就回房間自己待著聽歌。
養母很少抱他,也很少對他笑,只有在聽到他彈琴的時候,會投過目光來,臉上掛著說不出是開心還是寂寥的笑。她一直鬱鬱寡歡,和養父之間的相處像是這世上最為陌生的客人,在一起過日子,不過是被硬湊在一起的。養父不喜歡他,甚至在養母死後,直接把他扔到澳洲,說是,季家這一房頂天了也不過是分店股份,不指望他這個獨子。他一直怨恨自己養父,認為養父太殘忍沒人性。如果不是安淳丹出事,碰巧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和經紀公司簽好合同後他就出道了。
他想要報復養父,報復那個從小就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季家大少爺,那個被季家二房給排擠的沒了落腳地卻還是要把他打發得遠遠的季遠嘯。他以為,只要出名了,只要自己足夠紅,只要所有的人都在談論自己這個新晉的明星,季遠嘯就算是躲得再遠,也早晚都會被迫見到自己這張臉,或者是在公交車身的廣告上,或者是寫字樓對面的電影院招貼牌上,甚至是他送給某個二奶的禮物盒子上。
他怨恨對自己冷淡的養父,卻從未想過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待遇,只因為他不是季家人。養父把他打發得遠遠,或許,只是不想讓他被二房找機會給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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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恩,捂臉,偶去碼下一更……
225 付文然
運動會匆匆忙忙,終於結束。劉新幫代表的拉拉隊幫李媛媛領獎,付雲欣在下面拿著翟南的相機錄影。
似乎是捨不得熱火朝天的運動會這麼快就要結束,又像是也在為李媛媛沒能到場而遺憾。好好的天,在進行到頒獎環節時,直接就陰了。
匆匆忙忙錄完影,拿了劉新下臺後遞過來的紅色證書,來不及說幾句話,豆子大的冰雹就混合著冰涼的雨水往下落。
付雲欣收了書包,把相機和證書往裡面一塞,直接抱了就往操場外面跑。
翟南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要去看看李媛媛,情況差不多了就過來接她去醫院。中午的時候發來簡訊說李媛媛醒了,傷口卻有些發炎,要她過幾天再來醫院。
付雲欣應了,卻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豆子大的小冰球一顆顆的砸下來,付雲欣捂著書包往外跑,手就沒有騰出來捂住被砸的快暈倒的冰球,饒是如此,即便是沒有被同樣趕著出去的人擠到,卻也狼狽的渾身是水。
正瞅了個空子要往東北部的教職工宿舍跑,身邊斜竄過一個人來,直接就半拉住她溼溼的外套。
付雲欣伸手要推開,手卻被抓住。
“付努吧?”付雲欣只看見對方穿了黑色的休閒款皮鞋,踩在泥濘的磚石地上,鞋面和西裝褲腿上都是星子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