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讓翟南正要掏出煙來抽的手抖了好幾抖,最後只得默默找出遙控器把音量調小。
拿著煙,摸出打火機,正要點著抽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
翟南眉頭微皺,把手中的煙和火機放在桌子上,找出筆和紙寫了句話,就開門出去了。
付雲欣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只覺得房間冷的如同冰窖,正想問翟南是不是覺得冷的時候,忽然房間有些詭異。
電視機開著,卻是靜音。狹窄的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小桌上放著一張便籤紙,紙上壓了只疊得十分精緻的黃色紙鶴。不用費心去找就知道,除了付雲欣之外,房間裡沒有人。
拿起桌上的紙,坐在靠右邊牆的單人床上,不顧溼漉漉往下滴的頭髮,付雲欣騰出另一隻手在床上摸手機。
紙條上是翟南龍飛鳳舞的字型,只說有點事情要去做。可能會很晚過來,讓她吹乾頭髮後自己睡覺就好。
付雲欣皺眉,還有時間留字條。而且字跡一點都不亂,甚至筆畫之間十分的瀟灑飄逸。這絕對不是匆忙之間寫出來的。
既然不是急事出門,那麼,翟南這會兒是要去做什麼了呢?
想起江希語看翟南時的帶著親密和甜膩的眼神,還有剛才那些聽起來十分曖昧的話。付雲欣心頭籠了層陰雲。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兄妹,比起親人來更像是男女間情人的男女……
即便是剛洗完了澡,頭腦清醒了很多,可是。付雲欣依舊覺得有些迷糊。
酒店樓下的小酒吧,略微低沉的女聲在不遠處哼著聽不清的外文歌。翟南按掉最後一隻煙,把手邊只剩了半杯的就喝光。
“你想做什麼?”翟南的臉色冷如寒冰,放下酒杯。舌尖在嘴裡舔了下略微有些發苦的牙。
江希語手指在酒杯杯沿輕輕滑動,塗了透明甲油的指尖潔淨光亮,任誰都會被這雙靈活的手誘惑的想要去輕輕地親吻一下。她的神色清明,早就沒了方才的煙視媚行,此時聽翟南的發問。她輕笑,“哥,姑母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如願的。如果,將來你必須要在愛情和親情面前做選擇,你會選哪個呢?”
“怎麼?你還相信江家畫給你的那個大餅?”翟南沒有正面回答。把空酒杯往吧檯另一側推了推,調酒師過來又幫他倒滿了一杯遞過來。“我如何選,都是我的私事。你大可不必用心。”
江希語哼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屑,又像是有著不知名的羨慕,“哥,你真是冷漠。這些年來,你從來沒有對我有過好臉色。那個叫付雲欣的,到底是哪裡合了你的心意?居然讓你在乎的連那點面子都不給我了。”
“我不是你哥。年初的時候,你親哥為了你,差點背叛了翟家,你知道麼?”酒越喝越多,翟南卻覺得越來越清醒,他瞥了眼旁邊不時往自己這裡湊得江希語。江希語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貼身襯衫陪著膝上三四厘米的黑色短裙,一身清清爽爽的打扮,和酒席間那個談笑自如的演員相比,此時的她倒是像極了有一份規律工作的小白領。翟南在心裡替江希語可惜,如此聰明的女子,只憑借自己的才能,就能過上讓人羨慕的生活。卻為何看不開,一定要跟精神分裂一樣的扮演不同的角色。名媛千金?不知名但是演技極好的普通女演員?天分極高,極具藝術氣質的玩票小提琴手?又或者是,不計較任何代價都一定要保護郭賢闢的那個偏執小女孩?
“不知道的話,我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把你和付雲欣約過來?”江希語慘笑,伸手拿起翟南面前還沒有喝的酒,喝了一口,她張著口,很是嫌棄的道:“在酒吧裡喝茅臺。你真是神經病。”
“沒你病的嚴重。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付雲欣睡前找不到我,肯定睡不好的。”翟南抬頭看了眼牆面上掛著的表,“找我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最近周玉珍聯絡我了,她提了個很有趣的建議,我在猶豫著要不要配合她。”狀似無意,江希語說起來,“她說,她有一個盒子。她想要送給我。”
翟南把江希語握住酒杯的手甩了一下,“說清楚。”
“還要說什麼?周玉珍幾次都是差點把付雲欣給傷害了,你卻都沒有滅了她。也不過是為了周家那個盒子麼。上次陳峰去周家,如果找到的盒子是真的,周玉珍肯定不會這麼逍遙的活到現在。”江希語撒手,低頭看著面前的酒杯被翟南捏碎,玻璃一塊塊的混著酒精攤在吧檯桌子上,若是沒有紙託的話,酒精早就飛出來了。“怎麼,這麼激動?”
“我可以讓周玉珍回來,但是,我不要盒子。”
江希語眉一挑,好笑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