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他厲聲道:“金畢厄少爺,我們是不是也有挑戰的權利。”金畢厄回頭一看,似乎很讚歎他們的勇氣,點頭說:“當然,既然是遊戲,不妨玩大點,人人有機會,這才公平。我是太陽底下最好的好人,不只心腸好,連說話也很客氣,你要來比,我一定鼓掌歡迎,一定。”金畢厄不曉得耍的什麼心眼,在場的人之中,大都沒見識過他的本事,所以都抱著一試的心態來冒險。
後頭一個大漢跳下馬來,站在金畢厄跟前,將拳頭伸出,傲慢道:“你雖是索揚少主的上賓,但是對索揚族的男人來說,到了戰場上,父子也成了敵人。不過,我們索揚族人還是很好客的,我讓你三分,你出拳就是。”漢子肌肉虯結,一看就是練家子,拳頭一伸,氣勢可吞老虎。
金畢厄點點頭,肯定說:“我很有禮貌的,碰到前輩叫前輩,碰到晚輩叫晚輩。看你的年紀,也不知道是前輩還是晚輩,算了,我一向都很禮讓,今天也讓你一讓,我用一根中指就行了。”
大漢也不怕醜,為了錢,也提著拳頭向前。一根中指,瘦瘦的中指,稍稍彎曲,輕輕擊向漢子的右拳。指拳接觸過後,漢子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這一指,居然將他的肱骨狠狠地戳出了肌肉,白骨赫然,血灑滿地,大漢悶聲倒地,已然不醒人事,更別說再接一拳了。
眾人不再說話,心中感謝這位大漢,因為如果他遲了一步,說不定上去的就是自己。
連小天他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連他自己也知道,這笑容一定是世上最難看的笑容。
金畢厄手指向前,伸直,笑道:“看樣子,你不是很怕。好吧,第一拳,你出手吧,我接著就是,最好別傾盡全力,否則會死掉的哦!我可很誠實的,從不騙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說三自然是三。你如果出了全力,一定會斷手斷腳,搞不好把命丟了。當然,這只是個建議,你可以不聽的。”他的的指尖泛著慘黑的紅色,紅,而且是另一種紅,讓連小天感覺到莫大的恐懼。
但害怕並不能改變事實,面對恐懼,只有用更大的勇氣來擊退它。突的就是一拳,很普通的拳,但連小天已經使出了最大的力氣,他並不打算“繼續下一拳”,因為越往後,他的勝算越小,他唯一的希望是:一拳讓敵人倒下。
拳氣散開,在地上劃開一道裂縫。
有一個人受傷,是連小天,他的肘關節與肩關節全脫臼了。
有一個人無恙,金畢厄,他的指頭一動沒動,腳卻學入泥土半寸。
“嗯,蠻力倒是挺大的,不過,我是太陽底下力氣最大的人,你看,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手斷了是吧?”
“小天!”可可在喊,頂著巨大的痛疼,他聽到愛人的呼喊。跟著,眾人也呼喊著“連小天”的名字,這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他一剎那就脫掉凡胎,成了土布村的英雄。他沒有退縮,在親眼見到敵人的強大後,他迎難而上,這讓土布村的男人們刮目相看,因為,這正是他們一直推崇的勇氣。
連小天爬起來,伸出左手,將骨頭接合,“卡,卡”兩聲,雖然痛,但他必須慘笑。
“不要放過他,金畢厄。”索揚大叫大喊,顯然是氣憤連小天的使詐。“將他打得全身粉碎。”
金畢厄扭過頭,冷言冷語道:“你閉嘴!我幹什麼是我的事,你少指手劃腳。”索揚臉上赤紅,閉嘴不語,生怕他發火。金畢厄扭過頭,盯著連小天:“你還來啊,真可憐,我一向不殺生的,就算打人,也頂多打個半死,並不會完全打死的。你再這樣堅持,死了可不關我的事。”金畢厄滿臉仁慈,講的話也溫溫暖暖,然而下起手來卻狠辣歹毒。
夫正老頭聽後大驚,大呼道:“小天,不要接,不要接他的拳。”羅蘇不知何時也已現身,她飛身向前,攔在連小天面前,冷冷地道:“金畢厄,原來真的是你。”
“美姑娘,好久不見啊!你不認得我也是當然的,我以前都是很低調的人,出門的也戴著面懼,認得我的人不多。不過,認得我的人都說好,只有你說我不好。真奇怪!”這傢伙出口就是廣告。“不過,男人打架,女人插手就不太好了。走開吧!”手一拂,地上一層土被捲起,像毯子一般,攪了過去。羅蘇大駭,連忙閃身,然而那拳太變,拳影彎曲,隨風而上,根本無處可逃。張拔刀心慕羅蘇已久,碰到這種機會自然捨命向前。拿根木棍,一頓亂敲。土將他捲起,在天空打了幾個筋斗,然後掉落在地。羅蘇閃身較快,只有張拔刀受傷,躺在地上嗯嗯唧唧。
羅蘇俏臉如霜,全身繃緊,好像隨時面臨一場惡戰似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