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圍是看臺,至少可容萬人,想必是平時練兵所用。一座座圓形桶子樓密佈,環繞兵場,由石磚堆砌而成,黑漆漆的像一顆顆巨形炮彈。眾人重新組隊,九人一隊,然後分別進入黑桶樓。樓中立一個巨大的銅菩薩,寶相莊嚴,背後刻著石畫,上有雄奇群山,更有翠柏當空,一道長河緩緩流過,畫左上方刻著十來個字:“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這菩薩果然寒酸,被髮配於此地,想必是犯了戒律,佛祖派來受罪,一點零星香火也沒有。
不多時,洪屠虎開啟門,走了進來,掃了九人一眼,說:“恭喜你們透過三輪考試,並得到了夫正大人的肯定。但是,透過的人數太多,所謂太多,就是我們只要300人,現在卻有600人。好了,我叫名字,叫到名字的來領鑰匙,沒叫到的,乖乖站著,所謂站著就是一動不動地長在地上,不許交頭接耳,也不準胡言亂語。”洪屠虎哆嗦一通,連自己也雲裡霧裡。到最後,才想起來要發鑰匙:“一號,羅蘇,二號,連小天,三號,風向東……”
報過名,除了風向東、勞信雄、羅蘇、原世昆、楚布,又添了幾個新人,一看就有短命相,估計是來找死的。下面介紹一下幾個新成員:
段武,一個小矮子,長得黑裡透紅,與眾不同,穿著一件長大衣,裹得密不透風。他像個冰人,眼不轉,臉不變,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莫名其妙的就是一聲冷笑,一個人笑,笑得別人極不自在。笑,本來是心靈的寫照,結果成了眾人的毒藥,可笑畢竟是每個人的自由,大家也沒辦法,禁止不了。他是軍部的調查官,破過些案子,可惜一直晉升無望,便想到通士團圖個前程。
王小飛,飛是飛不多遠的,老是兩手插在口袋裡,吹著口哨,眼睛東一伸,西一探。他大約是個*犯,看人的眼光與眾不同,喜歡露著胸毛,還宣揚說那是男人的象徵。他講話也不受歡迎,大聲大氣,生怕別人聽不見。王小飛是個款爺,本領也不錯,在聖城是一霸。連小天雖然與黑道有些怨隙,但沒見過王小飛。這小子不知所為何來,目的有待追查。
梁一兵,一個深鬍子傢伙,每三分鐘就抽一根菸,速度飛快,像比賽似的,才進來沒多久,地上就一地菸屁股。
何鐵手,先前在馬車上遇到過,抱了個娃娃,鐵手威風,面色和氣,見到連小天幾人也是點頭哈哈寒喧。
一共九人,等待最後的加試賽。
鑰匙是銅的,正中印個古怪的鬼頭像,像中又刻個數字,兩顆白牙,像刀一樣叉開,瞧著便兇惡。
洪屠虎安頓好人,便要離去,臨走時還說:“好了,大家好好休息,睡覺,不睡覺,都可以,坐著,站著,都可以,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休息完了今天,明天就休息不了了。”
加試賽,到底玩什麼東西,大夥一點也猜不透。
噹的一響,大鐵門再度合上,只有巨大的蠟燭在*,但沒人可憐。送走了羅嗦王子,大家就開懷了,耳朵被打擊太久了,應該休養休養了。
王小飛掐住喉嚨,學著洪屠虎的聲音道:“各位,你們好啊。所謂的好,就是身體不生病,金錢花不完,美女享不盡。所謂的美女,就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啦。各位,尊敬的各位,我們將一起度過甜蜜的時刻,為了不引起爭端,我帶頭做個自我介紹,大家按照號碼依次來。”又多了個神經病,沒有人理睬,除了兩個人:風向東,連小天,他們最喜歡理睬神經病,於是鼓掌擁護。王小飛首先發言:“我叫王小飛,是鐵政司司長的兒子,我來這裡,主要是想變成最強的男人。下面輪到第一號了。”
連小天還沒有構思好,王小飛就表達完畢,於是只好硬著頭皮站在椅子上,半生不熟地說:“大家好,我叫連小天……我叫連小天,哦,我真的叫連小天。”不打無準備的仗,一打,就夠嗆。還好,重複三次之後,話匣子總算開啟了,他接著說,“幹過七十八種活,我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賺錢,買房子,娶老婆。希望大家幫我發財。”
風向東就低調多了,含蓄地說:“我……那個我……我叫風向東,長相端莊,性格外向,脾氣溫柔,知識豐富,身體發達,談吐文雅。我精通算術,天文,地理,星象,兵法,歷史。人們都說風向東是天才。我覺得我不是天才,天才哪裡會有我厲害,我應該是天才中的天才。我至今未婚,如果有好女孩,請向我推薦,唯一條件是性格好。我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不吹牛,不說謊,實事求是,尊重女性,愛好和平,討厭戰爭,打抱不平,見義勇為……還有……我家很有錢。不過我討厭錢,我有一個老爸,他是全世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