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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眼前此人頭髮灰白無冠,臉上皺紋橫生面板卻光滑溫潤無比,大異常人,分明是修為高深所致,一襲藏青色長衫是福瑞祥的貨色,普通的有錢人沒有點官家根底根本穿不上身,最扎眼的則是此人腰間之物了,就見他腰帶左側綴著一個棗子大小的純黃玉佩,此玉雖不名貴但卻分明是宮中的制式,他盜取七溪琉璃盞時曾經看過皇宮之中的一些高手腰間配有此物,看到這裡袁飛心頭猛跳,一邊賠笑說著言語一邊凝神朝這人飛快的瞟一眼,這一看之下袁飛心中猛地一沉,眼前的人物他根本就看不出來對方的修為,這說明對方起碼是築基期的修士,袁飛嘴中不由得微微一苦。

築基期修士意味著什麼?一個練氣期四層的修仙者在築基期修士的面前就像是一個三四歲的幼兒面對孔武有力的壯年男子一般,根本不是能夠站在一起進行較量的對手。

蕭老看也不看袁飛一眼直接站起身來道:“跟我來。”說完徑直的走出迎風樓。

袁飛眼中陰晴不定的閃爍幾下,最後知道自己的底已經被人揭了根本無法再隱藏行蹤,只好一咬牙跟了出去,此時的他收斂了臉上憨憨的笑容換之的是一副驚恐莫名萬念俱灰的表情,如果細細去看還會發現他的手掌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只不過他的一雙眼睛裡面卻有一絲狠厲一閃而過。掌櫃和其他夥計都在忙所以沒有人發現他的離去,這家迎風樓註定不會再有一個叫做東子的小二了。東子自然便是袁飛的假名。

袁飛一邊不遠不近的跟著蕭老,一邊不漏聲色的用眼睛四處掃視,此時正是飯口街上行人並不多,故而以他的眼力足以看出來蕭老是獨自一人前來找他的,外面並沒有什麼埋伏或者其他人接應,這使得袁飛的心中開始活泛起來。

蕭老不緊不慢的緩緩前行,在他眼中袁飛只是一個練氣期四層的小毛頭,雖然偷盜的本事很高明,甚至能夠鑽進防禦重重地皇宮珍寶閣之中盜取皇家御用之物,但是他堂堂築基期修士,威名赫赫的商國三大修仙教派南山道設在商朝皇宮中的三大供奉之一,又怎麼會將那些小偷小摸的旁門左道放在眼中,他也不怕袁飛不敢跟來而偷偷遁走,因為他的神識已經將對方鎖定了,只要袁飛不離開他身週一裡便不怕找不到他,並且他也不相信一個練氣期四層的小螞蟻能夠翻出來什麼風浪。

袁飛一邊跟在蕭老身後一邊按照前進的方向思考著蕭老要帶他去的地方。

“這條路一直通往皇宮大內,難道這老頭想要將我直接送到皇宮交差?”袁飛心中想了想覺得大有可能,自己跑到皇宮去偷盜怎麼算都是重犯,自然是直接送到皇宮之中的‘萬斤牢’之中最為恰當。

做為一個大盜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最重要的或者說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摸清這個陌生的地方的地理地形,真正的高明的大盜甚至會記下自己所在的城市的每一條街道,並且將每一條街道都親自周遊一遍,每一處的地理地形都牢記在心中,走了一遍之後什麼地方最適合逃遁,什麼地方有大戶人家,什麼地方適合用來藏身等等都會了然於胸,只有這樣才叫做未雨綢繆,不至於‘做活’失敗被人堵在街道之中。更高明的一些大盜甚至在一些關鍵的地方早早的便設下一些小巧的機關銷器以備不時之需。

從迎風樓通往皇宮大內的道路乃至迎風樓周邊數里之內的地形袁飛在去迎風樓做夥計之前便已經觀瞧個七七八八了,閉上眼睛每一條小巷每一條街道衚衕都清晰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再往前走七十餘步就是西祠衚衕,百餘步則是景陽衚衕,要想從這條街去皇宮的話那這兩條衚衕必選其一,西祠衚衕商販嘈雜人多熱鬧,而景陽衚衕恰恰相反人少僻靜,那裡都是大戶人家往往一兩戶便佔了半條長街,所以不年不節的時候很少行人。

不論是景陽衚衕還是西祠衚衕都不是袁飛早先認為的逃生的好路,要不是因為今天他面前的是一位築基期修士的話,他根本不會走這兩條衚衕中的任何一條,可惜以前的一切準備他都沒預料到會有今天的情形,袁飛一邊在心中暗暗檢討,一邊盤算著一會進入兩條衚衕之後的脫身之策,臉上則繼續擺出一副萬念俱灰的哭喪摸樣。

袁飛當然希望眼前的這個築基修士帶著他走西祠衚衕;人越多他逃生的機會就越大,畢竟修仙者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大神通,可惜前面的那個築基修士一點要走西祠衚衕的意思都沒有,信步便走過了西祠衚衕,袁飛心中一沉,腦子先是一片空白隨後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強自壓下恐懼,他知道現在要是想不出辦法逃生的話一旦進了皇宮的萬斤大牢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甚至是最可怖的剝皮抽筋、凌遲炮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