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至1936年期間,爺爺相繼生育了我大姑,我爸爸,還有我兩個小姑。據爺爺說後來還生了幾個,但因為時局混亂,都沒有幸存下來。爺爺說到這時我感覺到他的心情很沉重。
第九章 爺爺是國民黨軍官 (6)
由於當時中國局勢緊張,爺爺部隊的一部分士兵,被抽調走了。爺爺手下計程車兵只有十幾人,整個隊伍裡的緊張氣氛讓每個士兵感到心不安。爺爺為了奶奶和我爸他們的安全,就將奶奶他們全部送回村裡。
送回奶奶他們以後,爺爺就很少再回家。他也沒有帶回村裡人盼望的糧食,也沒有將外面發生的事情帶回村裡。但村裡在外做小生意的人回來說,全國都在積極抗日,縣城也打起來了。這個訊息一說出,村裡一夜之間變得極為緊張,村裡在外的一些人相繼都回來了。村裡的保長為了保護村民,就安排村維持會的人在進村一公里外設哨,監視村外的動靜,並對進村的人嚴密盤查,保長的意思是無論外面怎樣,也不能牽連到村裡的村民。村裡各家各戶也在做好防護措施,積累糧食,將貴重的東西都送到大山裡藏了起來,以應付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村裡人的緊張,主要是爺爺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沒有將外面時局變化的訊息帶回來,讓村裡的人摸不清頭腦,全村的人都忐忑不安。最擔心的是我太爺,太奶,我大姑,我爸和我小姑,他們也不知道爺爺在外面怎樣,是否平安,太爺忍耐不住,就叫自己的弟弟,就是我的太叔,出去找我爺爺。太叔是趁黑夜步行到長嶺崗的,幾經打聽,好不容易找到爺爺的駐地,可是駐地已經空無一人,嚇得我太叔,連夜又趕回村裡,將這一情況告訴我的太爺,沒有爺爺的訊息,整個家族氣氛凝重。在小祠堂裡沒有人再敢說話,那是靜的可怕。如今的局面是誰也預料不到的,也沒有那個能力和遠見。太爺爺急得是一口旱菸接一口旱菸地抽,整個祠堂裡頓時煙霧繚繞,奶奶乾咳起來,打破了死一樣的沉靜。全家人被這咳嗽聲驚醒,不由自主地都看著我的奶奶。
奶奶還是很有頭腦的人,只有她不驚不慌,她用咳嗽聲提醒大家,這個家裡還有她的存在,她的擔心。奶奶走到祠堂中央,看看坐在兩邊的家族的男人,奶奶開口說話了:“各位長輩和自家的兄弟,謝謝您們一直掛念著賢林,大家都知道現在外面的時局變化很快,日本人已經打進我們中國了,現在全國都在積極抗日,外面不是很太平。至於賢林,您們放心,他好好的,人很安全。”這個遲到的訊息,又讓全家人又感到吃驚,什麼大事?這麼保密,太爺一再追問,奶奶還是沒有說,只是叫家族的人放心,爺爺會平安地回來的。
雖說知道一點爺爺的訊息,但也是從奶奶口裡得知,真正是不是奶奶說的那樣很安全嗎?還是讓太爺心理不安。太爺知道奶奶是很有心計的女人,不得小看,那天在祠堂裡說的話,裡面肯定有話,只不過當著族人不好直接說而已。太爺決定看準機會,找奶奶單獨談談,真正瞭解下爺爺的一些事,畢竟他們是夫妻,彼此瞭解應該是很深刻地,何況,我的爺爺是很愛我的奶奶的,肯定有很多知心的話會跟她說,再說奶奶知書達理,也會憑直覺知道爺爺的為人,知道爺爺在幹什麼?更應該知道爺爺的理想。
在外謀生的村裡人,都相繼回來了,村裡有錢的人家,在往大山裡面搬運自己值錢的東西。各家的牲口都按照保長的安排,都牽到後山的山窩裡去了,也安排了專人在那裡看管,保長把牲口的生命看的比人的生命還重要。村的後面是群連的大山,一座接一座,滿山的松樹,鬱鬱蔥蔥,一個人置身在裡面,根本是很難發現,也難找到。只有當地的村民知道上山的路和下山的路,保長說這是天然的屏障,如是真的影響到村裡,幾千人的村民,可以在二個時辰內,全部轉移到後山裡,只要進入後山,就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你是一個村民都不會找到的,他們按照預先轉移的計劃,是分幾條路上山,這上山路是臨時開闢出來的,人走過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保長還留人在後面處理。這種轉移的演練,保長已經組織了幾次,都進行的很成功。只要一進山林裡,要想找到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轉移是按分散進行地,以家族為一個小隊,各家族的族長負責自己家族人的安全,轉移的地點都是先前規定好的,各族都到指定的位置。族與族的聯絡,是每個家族裡身體強壯的男人,負責傳遞訊息,有時通知一件事,輪到你往後傳,有的要翻幾座山,一上一下,要大半天時間,才能夠見到另一個家族的人。在山裡是不能喊叫的,也不能生火做飯,完全靠人口頭傳遞,生活上是以乾糧為主,要做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