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剿行動一直持續到1948年1月底,共計剿滅頑敵1萬多人。2月份,劉鄧大軍主力陸續轉出大別山,鄧小平隨即向鄂豫去黨政軍負責人傳達中央軍委的指示,要求根據地作好充分裝備,以對付大軍走後隨之而來的嚴重局面。主要是土匪等反動勢力,會捲土重來,破壞新區政府,危害老百姓的生活。各縣各區的游擊隊要積極配合新區政府,保護好政府機關,保護好人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
大軍走後,各地都平靜了一段時間,人民的好日子來了。爺爺由於一直在剿匪沒有回家,等他回到家時,家裡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在5月的一個午後,爺爺匆匆忙忙地回到家裡,一進門,就發覺家裡的氣氛不對。我奶奶跪在堂屋的中央在燒著紙錢,我大姑、我爸爸和小姑們也都跪在地上,身上都穿著孝衣。案臺上擺著我太爺和太奶的畫像。爺爺放下行裝,急切地問:“玉梅,家裡怎麼啦?”
奶奶見爺爺回來了,哭得更加傷心。
“我爹我娘怎麼啦?”爺爺也跪下了。
“爹孃都被土匪給殺了。”奶奶放聲大哭。
“你快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早上,我起床後,沒有見爹和娘起來,平時他們都起得很早,我以為他們身子不舒服,早飯熟了後,我就去叫他們,叫了幾聲沒見他們回答,我就推門進去,進門就看見爹和娘都被殺死在床上。我可憐地爹和娘啊,你們死得好摻啊,賢林你可要給爹孃報仇啊。”
爺爺聽後也大哭起來,將拳頭重重地砸向地上。爺爺無法抑制內心地痛苦,掏出手槍,起身準備去找保長。
“賢林,你不要去啦,保長和賢山都不見了,估計也是凶多吉少,村裡人說他們也被綁走了,已經幾天啦,都沒有訊息。這是為什麼啊?”
“玉梅,你說保長和我賢山也被綁啦?”
“嗯。”
正說著,家族的人都來了,他們聽說賢林回來了,特地來要賢林給家裡的人報仇。
幾個長輩將爺爺拉到偏房,關上門,一起商議家裡的事。
二爺和保長是同時在晚上被土匪綁走的,按照土匪的殘忍手段來看,二爺估計也不在人世,二爺家裡的人和保長家裡的人都要出去找,爺爺不肯,說土匪這是有針對性的,肯定是村裡人洩密,保長和二爺在抗戰時都是積極分子,打過土豪、地主,分過他們的土地和家產,肯定是這些頑固分子糾集土匪幹的。在抗戰時,沒有死在日本鬼子的槍下,而是死在自己中國人的刀下,實在是不公。
在爺爺的勸說下,家族的人沒有出去找二爺,一起將我太爺和太奶的喪事給辦了。爺爺足足在地上跪了七天七夜,他心裡很難受,自己對不起爹孃,對不起保長,對不起弟弟賢山,他沒有保護好他們,這也讓爺爺下死心要將土匪一舉殲滅。
爺爺在家守完七天靈後,就回隊伍裡去了。他找到新區政府,將家裡發生的事向領導作了詳細地彙報。已經爺爺的事先打聽,這是在順河一帶的土匪幹的,爺爺要求新區政府下令圍剿這股土匪。新區黨政軍的領導人都已經知道這股土匪,他們不單單是在桐梘衝殺人,還在其它地方殺過人,綁架過土改幹部和地方幹部,罪惡很深,領頭的是一個叫“謝鬍子”的人,是順河人,想抓到他,必須找到他家裡的人,做他家裡人的工作,讓他們提供“謝鬍子”的下落,最好是說服他,歸順政府。
正當爺爺他們在商量的時候,有一個通訊員來報告稱,在五腦山下,發現兩個無頭屍體。爺爺當時就有預感肯定是二爺和保長。隨即和政府的幹部、民兵一同前往五腦山。
在五腦山的山溝裡,兩具屍體已經被人蓋上了草蓆,周圍站著幾個山民和幾個持槍的民兵。爺爺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掀開草蓆,兩人都沒有頭,上身和下身都赤身裸體,身無寸紗。爺爺不敢斷定是二爺,但沒有頭很難辨認,正面看不出是誰,但爺爺隱約記得二爺屁股上有刀傷,是小的時候和村裡的大孩子打假,大孩子不小心用砍刀砍了一刀二爺的屁股,自此就留下一個傷疤。
爺爺隨即叫一個民兵幫忙,將兩人翻了過來,一看屁股,果真屁股上有一塊傷疤,爺爺隨即就哭了起來。他邊哭邊看旁邊地另一具屍體,看那打皺的面板,應該是保長。一下子失去兩位親人,爺爺跪在屍體旁,失聲痛哭。
在山民和民兵的幫助下,將二爺和保長的屍體搬上牛車,爺爺緊跟隨後,將二爺和保長拉回了桐梘衝。
安葬好二爺和保長後,爺爺在家裡呆不住了,就急忙又去找區政府,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