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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沒有什麼,回武漢以後,等我穩定,我就寫信給你。信下面是我武漢的地址。

雖有千言萬語,此時此刻我無法用語言表達。我在內心深處會默默祝福你,祝福你平安幸福。

愛你的昆保!

負心人

即日寫。

看完信,秀無法控制自己,扶著門大哭起來。自己心愛的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走了,帶走秀的心。哭聲驚動孩子們,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衣服都沒有穿,都從裡屋跑了出來,望著哭成淚人的媽媽。海濱走近看著媽說:“媽,怎麼吶。”孩子們見不得媽媽哭,媽媽一哭,他們都六神無主,海曼和海蓮已經哭了起來。

秀擦了擦眼睛說;“沒什麼,只是你昆保叔叔走了,回武漢去了。”

“媽。武漢在哪裡?”海天問道。

“在很遠,昆保叔叔再也不回來啦。”孩子們體會不到這種離別之情,不懂得昆保叔叔和媽媽是什麼關係。孩子們沒有太大的驚奇和惋惜。

一切都恢復平靜。

秀安排海濱和海曼做早餐給弟妹吃,自己到隊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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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不遠,就看見隊長走了過來,秀停住腳步,望著隊長。隊長手裡提著一個膠壺,想必是來裝酒。

“隊長,這麼早。”秀微微帶有笑意的和隊長打招呼。

“秀,這麼早到隊裡做肉糕啊。”

“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我知道你去做什麼,你就不要去了,昆保早就走了。我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現在估計已經坐在車上。回去吧,準備過年的東西。一切都結束。秀,這是一點菜油,拿去吧,另給我裝一壺酒,中午吃團年飯要用。”隊長是借來拿酒的為理由,來送點菜油給秀家。並阻止秀去追昆保,他現在要保護隊裡的工人,不想再惹出什麼事,大過年的免得搞得大家不愉快。

秀聽隊長這麼一說,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和隊長一起往酒房裡去。

秀用一個大壺裝滿滿的一壺酒,遞給隊長。隊長又塞給秀一個小包包,說是給孩子們的紅包。秀沒有推辭收下。

隊長見秀的情緒很低沉,本來想走,但還是停下腳步,和秀說說話。

“秀,都辦了些什麼年貨。”

“也沒什麼,年年如此。”秀邊說邊收拾著地上的垃圾。

“你男人聽說快要回來,場部接到你老家外事部門的電話,他們問你家還在不在果園場,我想是你公公的事,也可能是你公公在美國透過外事部門打聽你們的下落。”

“真的嗎?”秀又一個晴天霹靂,國家真的變了。自己公公不遠萬里打聽我們一家,說不定資本主義的帽子已經摘掉了,秀意識到公公那一天會回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是真的。秀啊,你的好日子來啦!”隊長乘機在秀的 肩上拍了拍。

“那是的,大隊長怎麼會騙我呢?我謝還來不及呢。隊長走去喝點茶。”

“不喝啦,要去組織大家做肉糕。”隊長又走進秀,在秀的胸脯上摸了一把,秀沒有躲閃,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隊長是個色鬼,但他給秀帶來溫飽,帶來最新的訊息,他幫過自己,算啦,這一切都會過去。

秀在憂愁和喜悅中將年過完。

元宵節過後,隊裡開了一次大會。佈置開春隊裡的工作和人事的變動。由於雪一直沒有融化,地裡的活也不能幹,隊長也將沒有安排什麼事給工人們幹,由他們自己決定。

秀仍每天都到隊裡出工。哪怕沒事幹,也要去。她在等待自己家的好訊息。

隊長也沒有再騷擾秀,彼此之間過的平靜和安適的生活。

第三章 酒女人(15)

三月陽春,油菜花開的漫山遍野,刺鼻的芳香隨著微風傳遍整個果園,果樹已經開始冒芽,桃樹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放蜂的人來了。花系間舞動著蜜蜂美麗的舞姿。

人們脫掉厚厚的棉衣,輕鬆好多。孩子們在果樹園裡放情的奔放,他們在享受春天的氣息,春天的嫵媚。

一切像以前一樣。隊長安排工人翻地,將躲藏在地裡的害蟲翻出來,減少對果樹的危害。

白天一天天變得越來越長。

陽春的暖意,催得人睡意綿綿。

又到割油菜的季節。

生產隊的任務很重,種的時候不覺得多,收的時候才感到種了這麼多。秀整天彎著腰在地裡割油菜。回到家裡,腰痛得受不了。海蓮用她的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