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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是以前警界的友人和他們的家眷———附帶一提,就是他們把衛生局的檢查報告向外透露的———他們認為我偷工減料,賺黑心錢,因此就不再光顧了;而本地的其他餐廳也說我太不敬業,破壞了整個餐飲業的名聲。我完全被孤立了。”

羅莎搖搖頭,“那上星期二有人闖入時,你為什麼不報案?”

他嘆了口氣,“報案有什麼用?我也不能把這件事和衛生局的抽查牽扯在一起。所以我決定布餌誘他們上鉤。”他看出她聽得滿頭霧水,繼續解釋,“我逮到其中兩人在砸我的店。我想那也是湊巧。我跟你去看房子,他們看到我的店裡沒有人,所以就趁機砸店。”他忽然大笑出聲,“我那時正在跟你賭氣,所以拿他們發洩,他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我逮住了。我把他們抓到樓上去,用手銬銬在鐵窗上。不過他們都很有骨氣。”他充滿欽佩地說,“無論我怎麼逼供,他們都不肯招。”他聳聳肩,“所以我就坐著等,看看會有誰來找他們。”

怪不得他會草木皆兵了。“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趁機來砸店,而不是我用調虎離山計把你騙開?”她好奇地問。“如果是我,一定會懷疑是這女人搞的鬼。”

他眼角的笑紋漾了開來。“你都沒看到你自己抓著一支桌腿那副模樣。你看到廚房的門開著時,滿臉驚慌,看到是我時,才鬆了口氣。然後在我說沒有報警時,你又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沒有人的演技會那麼精湛的。”他喝了口酒,品味著口中的酒香。“我進退兩難。警方不信任我。他們認為我是真的太不注重衛生,被人破門而入只是想耍手段,藉此逃避衛生局的起訴。連和我最熟的老搭檔喬夫·瓦特都說,他在看過衛生局的取證照片後,就一直拉肚子。他們都常到我的餐廳用餐,一是因為我會給他們折扣優惠,再者他們也是真心希望我從警界的轉行能成功。”他心力交瘁地舉手撫撫嘴。“如今,我成了拒絕往來戶,我也不能怪他們。他們都覺得自己受騙了。”

“生意做得好好的,怎麼會騙他們?”

“經濟不景氣,”他嘆了口氣,“各家店都是倒的倒,賠的賠,他們一定認為我的店也難免受波及。餐廳如果賠錢,第一個應對措施是什麼?偷工減料,劣貨當好貨賣。”

說得也有點歪理。“你的員工就不出面替你辯解?”

他苦笑了,“兩名女服務員原本願意的,不過最有分量替我辯解的是我的大廚,而他已經到法國去闖天下了。”他舉起手,但隨即因為肋骨的疼痛而放下了。“反正,就算找他出面也沒有幫助。他一定早就被收買了。不管是誰要栽贓,都得有人做內應才能進得了廚房,他就有一把備份鑰匙。”他的面色凝重。“我應該找他問個明白的,可是當時太過震驚,沒有想到他,等到想起來,他早已遠走高飛了。”

《女雕刻家》十七(2)

羅莎咬著手指思考著。“我走了以後,那個人有沒有招供?我以為你會用那根針逼供。”

他笑了笑。“我向他逼過供,不過他說的話也讓人摸不清頭緒。你的併購費太高,他只說了這麼一句。”他揚起一條眉毛,“你想得通那是什麼意思嗎?”

“想不出來,除非是銀行要扯你後腿。”

他搖搖頭,“我貸款貸得很少,也沒有財務壓力。”他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照理說,他應該是在說我隔壁的兩家店,他們都用店面作抵押,倒閉後,店面也都被貸款給他們的人併購了。”

“那就對了,”羅莎興奮地說,“有人想擁有你的店面。你沒問他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而來?”

他撫了撫頸背。“我還來不及問就被打昏了。他們顯然還有另外一個同夥,在我們打鬥期間,他上樓給兩個被我銬在鐵窗上的人鬆綁。我們聽到的撞擊聲應該就是他們發出來的。反正,等我醒來時,發現爐子上有個鍋子起火了,而且警方也已經到達,我的一個鄰居嘰裡呱啦地指控我,說有一個顧客被我用熱油淋傷,所以他才打電話叫救護車。”他靦腆地笑了笑,“簡直像一場噩夢。所以我只好揮拳打倒離我最近的警察,奪門而出。我當時只想要逃離現場。”他望著她。“反正,我腦中只想著有人要侵佔盜獵人餐廳。我在五星期前曾去探視過兩旁的店家,兩家並沒有任何相同之處。一家是被小型的連鎖超市買下來,另一家則是被法院拍賣,由一家投資公司中標。”

“出面購買的可能是替身。你有沒有去查過?”

“你以為我這幾天都在做什麼?”他咬牙切齒地說,“能查的我早就查過了。到現在還茫無頭緒,惟一能確定的一點是,等法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