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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緊張地笑了笑。“別鬧了。”她摸到了火柴,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劃亮火柴,舉高。黑爾站在房子中央,她早上洗的襯衫晾在屋子裡,就垂在他的頭和肩膀上。她捧腹大笑。“你明知道那不是蛇。”她說著,拿起蠟燭點燃。

他找到窗簾的拉繩,把窗簾拉開,讓鵝黃的街燈光照進來。在街燈和燭光的照射下,室內總算從一片漆黑中恢復生機。他環顧四周,毛巾、衣服、購物袋、照片,全凌亂地擺在椅子和桌上,沙發上有個椅墊已快掉下來,地板上散佈著髒杯子、洋芋片的空袋子。“好地方。”他說著,抬起腳,把粘在鞋底的豬肉餡餅踢掉,“來你這裡,真有賓至如歸之感。”

“我沒料到你會來。”她說著,充滿尊嚴地接過那餡餅殘渣,丟進垃圾桶。“我原本以為,你至少會先打電話通知我一聲再來。”

他俯身撫摸躺在椅墊上睡懶覺的貓。安卓芭夫人乖乖地舔他的手,然後開始懶洋洋地梳理毛髮。“你都睡沙發嗎?”他問羅莎。

“臥室裡沒有分機。”

他面色凝重地點點頭,默不作聲。

她朝他走過去,手中的蠟燭斜舉著,免得蠟油滴到她的手。“噢,老天,真高興能看到你。你不會相信的。你哪裡去了?我擔心得要命。”

他低下頭,把額頭靠在她芳香的秀髮上。“到處跑。”他說著,把手擺在她肩頭,手指輕柔地撫過她的脖子。

“警方在通緝你。”她有氣無力地說。

“我知道。”他的唇拂過她的粉頰,若即若離的輕觸,讓她幾乎把持不住。

“我快著火了。”她嬌吟著。

他伸手把蠟燭捏熄。“我已經著火了。”他強有力的手託著她的臀部,讓她抵住他陽剛的軀體。“問題是,”他在她的頸窩處低語著,“我是不是應該先去衝個冷水澡,免得一發不可收拾?”

“你是說真的?”他現在真能緊急剎車?她剎不住了。

“不是,只是禮貌上說說。”

“我好飢渴。”

“理當這樣。”他說著,眼眸在鵝黃的燈光下閃著光。

“可惡,女人,我已經飢渴了好幾個星期。”

安卓芭夫人從坐墊中一躍而起,滿臉憤然地朝廚房走去。

稍後,電力恢復了,房內大放光明,桌上的蠟燭殘燼的微弱光線也被蓋住了。

他撩開羅莎臉上散亂的髮絲。“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他說。

她嬌笑著。“我還以為自己瘦巴巴的,都沒有肉呢?”

他的眼中充滿柔情。“你說答錄機只有雜音,我知道是在騙人。”他的手滑過她細嫩的臂膀,然後忽然緊緊地抱著她。她會讓人上癮。他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我一直夢想著這麼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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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十六(4)

“是美夢嗎?”

“和現實比起來,還不夠美。”

“好了。”她說著,從他身上滑開,套上衣服。“你打算怎麼應付通緝令?”

他沒有答腔,徑自翻閱著茶几上的照片。“那是你老公?”

“前夫。”她把他的長褲丟給他。

他嘆了口氣,把長褲穿上,然後拿起一幅愛麗絲的特寫照片。“這個一定是你的女兒了,”他平靜地說,“她長得很像你。”

“曾經很像。”羅莎糾正他。“她死了。”

她等著他道歉和改變話題,不料黑爾卻笑了笑,用手指觸控那笑意盎然的臉蛋。“她很美。”

“是的。”

“她叫什麼名字?”

“愛麗絲。”

他再仔細端詳那張照片。“我記得六歲時曾愛上一個女孩,長得跟她好像。我那時候很沒自信,每天都會問她,她有多愛我,她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她會伸出她的雙手,像這樣。”他把兩掌相對,再往兩旁張開,像漁夫在向人描述釣到的魚有多大,“然後說,這麼多。”

“沒錯,”羅莎說,想了起來,“愛麗絲也是這樣,都用手掌來丈量愛意。我都忘了。”

她想把照片收起來,但他不讓她拿走,還拿到燈下看個仔細。“她的眼神很堅定。”

“她喜歡依她自己的方式做事。”

“明智的女人。她總能隨心所欲嗎?”

“大部分。她很有主見。我記得有一次……”但她緘默了下來,沒再說下去。

黑爾把襯衫套上,開始扣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