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前,龜山次郎取出一塊玉牌一幌,陣圖開啟,小難、伍媚、白雪三人隨他進去,老妖怪玉牌再一幌,陣圖又復關閉,伍媚三人瞧也不瞧,彷彿沒看見。
進得殿來,小難才知道龜山次郎聖師苑的考究和精緻,地面和宮牆全是厚重的玉石砌成,雕樑畫棟也全是名貴的金絲楠木,傢俱都是清一色純正的紫檀,富貴逼人。前殿只有四五個十七八歲的丫環在清掃本來就已經很乾淨整潔的地面,別無他人。穿過前殿,經過一個風雨迴廊,來到中殿。小難本以為中殿會更加富麗堂皇,哪知卻異常簡潔,殿上首中間設兩張太師椅,中間一張八仙桌,殿兩側各設四張太師椅,太師椅之間以茶几分隔,再無其他。幾個小廝正在忙活。
在中殿分賓主坐下,老妖怪龜山次郎吩咐上酒,小廝立即溫了酒送上來,龜山次郎朗聲吟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夜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舉杯一飲而進。
伍媚三人都端起酒杯,正要飲下,卻見外面又進來兩人,朝老妖怪跪拜行禮,口稱“師父”,原來是老妖怪的弟子,只是這兩個弟子看似乎比老妖怪年齡還要大得多!老妖怪已經一百一十多歲了,只是他五十多數便成就了天聖師,從此容顏永駐,一直就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的樣子,而他的這兩個弟子大的已經八十多歲,小的也有六十多歲,都還不是天聖師,所以年齡反而顯得比他蒼老。老妖怪笑呵呵地給伍媚三人介紹,八十多歲的是他的大弟子地聖師色丹,另一個六十多歲的是他的二弟子齒舞,也是地聖師。
小難心中暗自得意,這倭州國的聖師一個個都像老妖怪,老得一榻糊塗!而自己神州國的聖師,伍媚看起來像個十**歲的少女,而白雪看起來也像個三十來歲的少婦,都是那麼明媚動人,美若天仙!和倭寇聖師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老妖怪龜山次郎盯著小難問伍媚:“小媚兒,這孩子是誰?”
伍媚將小難抱在懷裡,滿眼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頭道:“他是我弟弟小難。”
龜山次郎有些疑惑地點點頭:“他不會就是你與我七年之約的弟子吧?”
伍媚盈盈一笑不置可否,哪知小難忽然笑嘻嘻地道:“不用等七年期滿了,你現在就把你那最得意的弟子叫來,我正想會會他!”
龜山次郎大吃一驚:“小娃娃,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歲!”小難其實剛滿了十四歲,有意說大點,那龜山雄鷹應該滿了十五歲了。
龜山次郎點點頭:“好,跟我的小弟子差不多!只是我那小弟子今日外出,晚上才會回來,明天午時我帶他到富山之巔與諸位相見!今日且飲酒!對了,小媚兒,你帶你弟弟來我櫻都不會就是為了和我的小弟子提前比武吧?”
伍媚搖頭淺淺一笑道:“前輩多慮了!我壓根兒沒想到會在此與前輩幸會!小女子此番前來,只是為了尋找一個人。”
龜山次郎大感奇怪:“哦,什麼人這麼重要?值得你親自前來!”
伍媚搖搖頭:“倒不是很重要,只是我弟弟小難答應了這人的親人,幫他們找回他,君子重然諾,一諾重千金,我弟弟一定要來尋找他。本來我弟弟天下都可去得!可櫻都有前輩在,我可就有些不放心了!所以我和他小姨只好陪著他一起來了!前輩不會為難我弟弟吧?”
龜山次郎哈哈大笑:“小媚兒,你就別拿話來壓我了!你在這兒,我敢為難他嗎?我倒是求你別為難我那小弟子!”
伍媚見龜山次郎示弱,心中暗自戒備,臉上卻笑靨盈盈道:“前輩放心,明天讓他們倆公平地比試一場,咱們都只觀戰,不插手。”
龜山次郎:“敢問你所尋找之人叫什麼名字?說不定老朽能盡綿薄之力!”
“這要問我弟弟。”伍媚道。
小難搖搖頭:“這就不敢勞煩前輩了!”小難心道:“你這老妖怪,專門騙人,上次在益州就騙了安靜、安然倆姐妹,可不能不防著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要是背後弄點鬼名堂,自己找人的難度就更大了!”
龜山次郎見小難不說,心中有些惱怒,但面上依然笑呵呵道:“如此也好!來,喝酒!我那小弟子和你年齡差不多,但他的功夫多半不及你,請你讓著點!”
小難笑嘻嘻:“讓著點也行!你讓他打怕了別哭鼻子就好!”
龜山次郎被噎得半死,一下接不上話來,他本來是說句客套話,內心驕傲著呢!哪知小難一點也不跟他講客氣,搭著他的話就上來了!
伍媚輕聲一笑,起身說道:“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