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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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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烏煙瘴氣,足以憋死自己,卻能讓自己成為一個配得上他的姑娘的東西,結果呢?

他叫她閉嘴?!

她不過是問他要帶她去哪裡而已,他不回答就算了,還喝令她閉嘴!

更何況瞥了一眼兩人相連的手,他這種舉動可是於、禮、不、合!

錢靜如很想踢他一腳,可是不行,她現在要學大家閨秀的舉止

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麼做個大家閨秀就要像烏龜一樣龜龜縮縮,遇事只能縮頭藏尾的,敢怒不敢言啊?

難怪叫「龜」秀!

抿唇不開心的任由他拉著踏上假山蹬道,登上山頂,來到建於頂上一四方小亭,亭上一區,橫寫三個草字「攬翠亭」。

踏入亭中,柳宇翔才放開她。「坐。」

他比了比亭中的石椅,見她坐下之後,自己也在她對面坐下。「小東西,我們必須好好的談一談。」

「大公子要談什麼?」略微咬牙地問。

厲害,到現在還能維持住,柳宇翔忍不住在心裡佩服她了。「我想,我們就來談談你這幾日的狀況吧!」

她的狀況?難道他看出她在心裡偷罵他?!

見她突然戒備了起來,柳宇翔忍不住莞爾:心裡大概猜到她以為他要說什麼。「小東西,你完全搞錯我的意思了。」

「什麼?」錢靜如皺眉。

柳宇翔見狀心裡暗歎,皺眉也是她這段日子才常出現的表情。「意思就是,你變得太奇怪了。」

錢靜如聞言,終於忍不住火大的跳了起來。「笑話!我變奇怪是拜你之賜,你憑什麼指責我啊?」

「呵呵,對嘛!這才像你,生氣的時候就生氣、開心的時候就開心,想大笑,想大哭都可以,沒事爬爬樹、抓抓魚、挖挖洞、整整人,我喜歡的是這樣的你啊!」

「你才奇怪了,明明是你要我當大家閨秀的,結果現在又說這種話!」錢靜如惱怒的說:「你到底想怎樣,先決定好行不行啊?」

「所以我才說,你完全搞錯我的意思了。」柳宇翔重複,看來他說的「喜歡原來的她」,被她給忽略了。「我把那些觀念、行止,灌輸進你的腦袋裡,是要讓你瞭解,而不是要你照著做,你忘了我說過的,我是要教導你,而不是要改造你啊!」

錢靜如一頭霧水,圓圓的臉蛋滿是疑惑。「不是要我去做,那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事做什麼啊?」

「知道了之後,才有備無患,隨時可取用啊!」柳宇翔輕笑。

「有備無患,隨時可取用?」為什麼他今天講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分開她都聽懂,可是合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了?

「譬如說,面對你爹、娘,或者是其他需要知道的人,你就可以『表現』給他們看。」

錢靜如張著嘴,他的意思是「你要我做表面功夫?」

「我就知道靜如妹妹很聰明,一點就通。」柳宇翔不吝讚美。

「柳宇翔,實在看不出來你是會說這種話的人耶!」錢靜如嘖嘖稱奇。

「等你看得出來的時候,就是『功夫』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時候了。」柳宇翔輕笑。「小東西,這世上可以說每個人都在做表面功夫,包括你爹、娘在內,我相信沒有一個人能夠毫不心虛的說自己不欺暗室、心口如一,差別只在於功夫做得好不好罷了。」

「原來大家都這麼虛偽?」

「也不算虛偽,基本上,那算是一種禮貌,以及對他人的尊重。」他就是喜歡她那種率真的個性,怎麼可能教她成為一個虛偽的人呢!可是率真過了頭,不分場合物件可不行。

「所以你是要我維持原來的樣子嗎?只有需要的時候再做做表面功夫應付應付?」錢靜如不太確定地問。

「是,也不是。」柳宇翔微微一笑。

「拜託,請說清楚一點。」錢靜如噘了噘唇,她的腦袋很直。

「第一,凡事有可為,有不可為,這兩者的界線你要學習分清楚,這點我會一一的教導你,你不用擔心。」

錢靜如點頭。

「第二,保持儀容整齊清潔,不僅是為自己,也是對他人一種尊重、一種禮貌,這點你也要儘量去做到,可以嗎?」

「我會盡力,可是」她有些無奈的抓抓頭。「柳宇翔,我不喜歡和家人要心機,我會學著看場合行動,但是對我家人,我不會拿虛偽的自己去欺騙他們,在最親的家人面前還要處處假裝,未免太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