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旭的打擊確也太快了,而且每一記打擊皆用了真力,宛若摧枯拉朽,狂風掃落葉,一切盡在算中。
“快喂他們解藥。”
永旭從懷中掏出瓷瓶,在他們三人每個人的口中強塞入一顆丹丸。便在旁席地坐下,向家風說:“需片刻工夫藥力才能行開,這期間,須在他們耳中發出各種聲音。以沖淡他們對妖道語音的懾伏力,我猜想不僅是易心丹的變化令他們屈服,也可能由離魂鬼母在他們的心神施了禁制。妖道必定是第一個向他們發令的人,因此他們將永遠接受妖道的指使,短期間內不易復原。在完全復原之前,我們決不可以讓他們接近妖道語音所及的範圍內,不然這後果就堪虞。”
“二哥,你怎知道他們受了離魂鬼母的禁制?”家風感到懷疑,便開口向永旭問此使她不解的問題。
“很簡單,易心丹僅是令人心性變化的藥物,服下之後會喪失記憶,你叫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只算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永旭詳加解釋:“而他們不但認識你,也記得你是到南京去的,可知必是離魂鬼母已從他們口中問出一切。而且施術讓他們認定妖道是他們的主人,接受妖道的驅策。所以妖道叫他們聽命於玄規三位老道,他們便完全聽三老道的話捉你。解藥只能解易心丹的藥,對離魂鬼母的禁制卻無能為力。”
“老天!他們不是無藥可救了嗎?”
“這需要時間,家鳳,急不來的。”
“那……該怎辦,二哥?”家鳳憂心仲仲地問。
“設法帶他們離開九華山,與妖道隔離。”
“那以後……“過一段時間就會復原的。”
“那……那得多久?”
“多則百日,少則一個月,治本之道,最好能找到會迷魂法的人施術,除去所加的禁制。可惜離魂鬼母已被我殺了,而我對這門移神迷魂一類秘術所知有限,僅會一些皮毛而已。”
“二哥,你能不能一試?””
“這……你要知道,稍一錯誤,將是無可挽救的終身大患。如果是旁人,我會毫不遲疑地施術,但他們……抱歉,我不能冒這個風險。”
“二哥……”
“我不能。”永旭斬釘截鐵地說:“唯一的辦法,是等他們清醒後,你立刻帶他們離開九華山,絕對不可讓妖道看到他們。我先走了,但願還未得及。”
說完,他扭頭就走。
半個時辰後,他站在上華臺的峰頂,失望地向四面眺望。
空山寂寂,草木蕭蕭,附近鬼影子俱無。
不久,下面上來了三個人影,他哼了一聲,在路旁的一株古松下盤膝而坐,劍解下橫擱在腿上,靜靜地閉目養神。
不久,腳步聲漸近。
三個人他都不陌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冤家路窄。
在前面走的是商氏、姬少莊主姬嵐的妻子商婉如。
這美麗的中年美婦,今天穿一身墨綠色繡白色圖案花邊的勁裝,曲線玲瓏的噴火身材魅力十足。
她後面是雙手被反綁,衣袍凌亂渾身血跡,腳下踉蹌臉色灰敗的窮儒富春申。
斷後的人是姬少莊主,青勁裝襯得身材十分雄健。三人一步步接近了永旭端坐的古松,商氏在百步外便看到了樹下的永旭,看清他那醜陋的臉,也看到他置在腿上的長劍,但並未介意。
眼神遲滯氣色敗壞的窮儒也看到他了,眼中湧起希望的火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段浮木。
商氏首先到達,秋水明眸中有警戒的神色,冷然止步打量著他。
他紋絲不動,閉目垂簾像是睡著了,似乎任何事物也引不起他.的興趣,天下間再也沒有什麼事比睡覺更重要的啦!
姬少莊主向乃妻打眼色,示意乃妻看住窮儒,冷然跨出兩步,在永旭前面八尺左右站定哼了一聲,叫:“喂!閣下在此有何貴幹。”
“睡覺。”永旭用正宗的官話答,並未張目,仍保持原來的坐勢,語氣飽含不耐,似乎嫌對方多管閒事。
“你貴姓大名?”姬少莊主追問:“幹什麼的?”
“你這人無趣已極,少廢話。”永旭說,仍保持他那不理會身外事的神態。
“站起來回話。”姬少莊主大叫,冒火了,永旭的態度的確令人大起反感。
他徐徐張開雙目,搖搖頭,神態悠閒地說:“閣下,區區在這裡睡覺,似乎並未招惹你老兄,你老兄又何必生氣?算了吧!少來打擾好不好?”
“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