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旭一怔,訝然問:“申姑娘,你怎知在下的訊息來自大魔?”
“應該說來自二魔香海宮主司馬秋委,這件事已經不算是秘密。”
“申姑娘的訊息倒是十分靈通呢。”
“妾身在江湖道上,也有不少朋友。”
“雙嬌在江湖廣結善緣,陰婆可說是她倆的保縹,朋友眾多,就不足為奇了。”
“妾身的朋友,絕非雙嬌那一類的人。”申玉梅急急分辯,羞紅的秀頰十分動人:“妾身不齒雙嬌的為人,也對她們的朋友反感極深。”
“哦!我記得姑娘那位侍女,曾說過雙嬌的朋友都不是好人。”
“你如果把本姑娘也看成雙嬌那一類蕩婦,算我瞎了眼。”
申玉梅繃著臉說,生氣了,突然站起:“告辭。”
“申姑娘先別生氣。”永旭含笑留客:“在下決無此意,侍女的話便可證明姑娘與雙嬌是完全不同的人。”
“妾身已經調查過了,周爺並非是雙嬌真正的朋友,相識為期甚短。”
“不錯”
“因此,妾身方敢放心來求周爺相助。”
“姑娘說了半天,還沒將求助的事說出來呢,在下力所能逮,願效微勞。”
“妾身已偵知姬家父子的下落。”
一語驚人,永旭大感意外,迫不及待急問:“真的?現在何處?”
“他父子藏匿在何處,尚無確證,但日月雙童的下落已經查出,捉住那兩個小鬼,不怕他們不招。”
“日月雙童現在何處?”他興奮地問。
“在城南郊鏡溪,為恐他們遷區他處,周爺可否一同前往?但……如果周爺制不住姬家父子、明晨妾身多邀一些朋友前往,以免打草驚蛇……”
“不,咱們這就前往。”他欣然說。
“這……周爺有把握……”
“我對付得了他們。”他的話堅強有力:“事不宜遲遲恐生變,申姑娘請立即動身。”
兩人出現在店堂,店夥們大吃一驚,怎麼平空出現一個佩劍的美麗少女?而且是從裡面出來的,這在一家小客棧來說,是極為罕見的事。
店堂中,一個土混混打扮的中年潑皮,正流裡流氣倚在櫃上與掌櫃的店夥胡扯,看到申玉梅出現,眼神一變,但並未迴避,與眾店夥一般,傻愣愣地注視著突然出現的美女發呆。
目送兩人出店,潑皮悄然跟至門旁,注視著申玉梅的背影喃喃自語:“這妖女怎麼在此地出現?那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又是何來路?冷魅冷梅身邊居然出現了男人,異數異數。”不久,潑皮出店,沿小街向府前街而行。
前面小巷口出現一名大漢,劈面攔住大笑道:“哈哈!老趙,九江風起雲湧,龍虎相爭,你在這時光臨,不怕捲入是非場?從何處來?近來得意嗎?”
老趙搖頭苦笑,語氣充滿嘲弄:“得意個屁!還不是雙肩擔一口,混來混去兩手空空,混了半輩子,連棺材本都還沒有著落呢!從上江來,想來找朋友打打抽豐。錢兄,九江有是非,與你有關?”
“你不知道?”“我剛到,從夷陵州乘船到武昌,接著又乘船東下,在船上快悶出病來了,還能知道些什麼?”
“魔邪九華約會的事,你該知道。”
“不錯,這與我無關。”
“兄弟是替大邪歐陽兄助拳的人,真是一言難盡,見了鬼啦……”錢兄將經過簡要地說了。
“難怪,九江真是局外人不能耽的地方了。”老趙苦笑:“弄不好恐怕會引起雙方的誤會,遭了池魚之災才划不來呢。
“哦!冷魅是哪一方的人?”
“冷魅?那不正不邪亦正亦邪的神秘女郎冷梅?”
“就是她。”
“不知道,她不屬於任何一方的人。”
前面屋角踱出假冒老龍神的鐵爪潛龍苟輝,洪鐘似的嗓音震耳:“她是老夫朋友的朋友,曾在廬山與妖道周旋,向姬家父子尋仇。老夫正因為她失蹤許久,正感到不安呢。你不是草上飛錢午老弟嗎?冷姑娘現在何處?”
“她已經沿南大街走了。”老趙介面:“與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同行。”
先前草上飛出現的巷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十來歲的俊秀書生,一是老婦打扮的老太婆。
“咦!不可能吧?”鐵爪潛龍說:“冷姑娘情場失意,對男人從不假以詞色,怎會……”
“在下親眼看到的。”老趙急急分辨:“在下認識冷姑娘,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