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坪才有了反應,對南琦吩咐道:“把師母帶回房。”“不,我不要,珂兒”南夫人掙扎著,被南挽坪點了施了術立馬昏睡過去,被南琦帶走了。簡寂離剛要上前把南柯放下來,卻被南挽坪伸手製止了,他抬手愛憐地摸了摸南柯的臉,欲將他大睜著的眼闔上,但南柯卻不肯閉上。南挽坪終於奔潰地哭出了聲:“兒啊,爹知你定不得安息,放心,爹一定為你報仇,南家會好好的,你在下面好好看著,好嗎?”被放下了躺在地上的南柯依舊瞪著眼,眼裡寫滿了怒意與憤恨,似乎在等著兇手被手刃才願意安息。南挽坪抹了眼淚,站起身來面向眾人,滿眼通紅、咬牙切齒道:“老夫不知是何人如此喪心病狂,連日屠殺各家子弟,意欲為何,但老夫敢肯定,此人修為不凡,生剝金丹,定在謀劃什麼喪盡天良之事。老夫已通知四大仙家掌門,不日便會趕到,這幾日,各位請好好留在院子內,老夫會派人把守,恐有所冒犯,還望見諒。”“霧靖尊說的有理,兇手確實很有可能在我們之中,在下沒有異議。”墨家代表首先站出來說道。“嗯,那便等掌門們來了再作商討。”簡勝泫隨即應和。“既然勝泫留了,我沒什麼事,走了還要被猜忌,就等著他們來吧。”夜夙跟著說道。雷家的弟子見狀,也點頭應允了。“等待各家掌門來的這幾日,望各位多加小心,切勿讓兇手有機可乘。”南挽坪說完,無力地擺擺手,示意弟子將眾人帶回院子。“等等!”黎宥突然出聲喊道。見黎宥從進屋開始便一直盯著南柯,簡言之皺眉問道:“有發現?”黎宥點點頭,走向南柯的屍體,邊說:“南公子作為霧靖尊長子,修為必定不低,兇手行兇,兩人勢必展開搏鬥,但是屋內並無打鬥的痕跡。而且,南公子,並不是被生剝金丹而死。”“什麼!”此言一出,四下震驚。“晚輩認為,與先前遇害的仙家弟子不同,兇手是在南公子臨死之際,剝走了金丹。”黎宥蹲下身,微抬起南柯的脖子,“方才,晚輩便覺得奇怪,為何兇手要將南公子吊在繩子上?”看到南柯脖子下一道深紫色、極細的傷痕,黎宥肯定了內心的猜想,對眾人示意道:“這應該才是南公子的致命傷,傷口雖小但極深,南公子應是被人在不經意之時劃破了喉嚨,喊不出聲,直到死前一刻,才被兇手剝去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