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出恐怖的慘叫聲來,雙眼翻白,嘴巴大張,渾身抽搐著,膨大的軀體開始不斷縮小,不斷縮小。
沒一會兒,他“哇”的一聲,從口中吐出一粒血紅色的圓珠子來,那珠子似乎很硬,“當”的一聲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那人的身體,和著鎮氣符一起,就像是被燒化的木炭一般,開始崩塌下去,四面那些斷肢殘軀,也一併開始崩塌,一點點的化為灰燼。
就連屋子裡的神龕,也像是被火焰燒灼過一般,一點點的融化成了一團深黑色的東西,那團東西也很快散開,成了一堆飛灰。
沒一會兒,整個房間居然空了,只剩下依然昏迷在門旁的林一和蕭玉兒,雖然站著,卻不住顫抖的我,還有一直呆在角落裡低著頭,不出聲的盧選蘭。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伸手推了盧選蘭一把,他一翻身,倒在地上,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她的雙眼已經被掏空了,或許不止是雙眼,我感覺她整個身體都已經被掏空了,沒有血、沒有內臟,裡頭一片漆黑,只有骨架支撐著皮囊。
那傢伙癱軟的一刻,我急忙抽手回來,目光落在地面那一粒黑紅的珠子上。
這是什麼?
結晶麼?
那些血、魂、魄的結晶?
我正準備伸手去撿那東西,忽然,門外竟飄進來一個聲音:“你最好不要動,你如果往前走一步,無論你是不是傳承之人,我都會立刻切斷你的手臂。”
我愣了,猛地抬起頭,這時候,村長家的木門被推開,一個帶著木質面具的男人從容走了進來,那男人手中轉著一把蝴蝶刀,玩刀的手法非常嫻熟。這玩意兒可是現代兇器,我不由得退了一步。那男人顯然是衝著地上的珠子來的,一揮手,將一方紅色的手帕扔出去,正好蓋在那黑紅色珠子上頭,接著一步步走上前來,用布包著撿起了那顆珠子。
我完全不敢亂動,我知道,以他從容的態度,我的任何動作都可能招來殺生之禍。
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邊已經被掏空的盧選蘭,冷聲說道:“呵呵,貪功冒進,天收了你便罷了,天不收你,今天我也會殺了你。”
這話是說給那具屍體聽的。
說完之後,他又看了看門口昏迷的蕭玉兒和林一,忽然說道:“呵呵,傳承之人,我倒是可以留下你一條命,不過這兩個人,太礙事了,恐怕……”
我頓覺不妙,但蕭玉兒和林一沒有絲毫能夠站起來的意思。
我大喊了一聲你要幹什麼,伸手又甩出一張符紙去,誰知,那戴面具的傢伙輕輕一揮手,手裡的蝴蝶刀在空中一轉、一劃,我甩出去的符立刻成了廢紙,飄落在地,同時,他身子忽然一動,頓時,一股冷冽的風向我襲來,我本能的往旁邊一閃,一道寒光從我胸口飛過,釘在我旁邊的牆壁上,居然是一把削得特別薄的飛刀。
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刺入了牆體之內。
我被他的手法給震懾住了,這傢伙似乎比盧選蘭和那個拿釘子的更厲害,可這個時候,他的目標卻再次轉移到了林一和蕭玉兒的身上。
我知道這會兒不拼命估計是根本救不了他們了,直直的朝那傢伙身上衝過去,那人身子輕盈一躲,我差點就撞到牆上去,沒想到,這麼狹小的空間之內,他依舊可以這樣靈活,我翻過身來,拿著匕首朝他身上扎去。他手腕一翻,我只看見自己面前有一道冷光劃了個弧線,接著,我感到手背、手臂一陣冰涼,手腕也忽然脫了力。
我趕緊後退,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已經被劃出了兩道口子。
“這只是警告。”面具後的雙眼盯著我。
“放過他們。”我站在原地,定著腳步。
“給個理由。”那人呵呵一笑,說道。
“你是儺教死士對吧。”我咬牙說道,“你的目標不是我麼?放了他們,我跟你走。”
“這次的任務,目標不是你,別自作多情。”那人語帶嘲諷。
我還是不甘心,用匕首指著他,說道:“你動他們一下,我會跟你拼命,到時候對誰都不好。”估系反扛。
“以你現在的道行,還沒有資格跟我拼命。”那人似乎依然在笑,“我有幾百種打暈你,殺死你朋友的辦法,或許等你醒來,他們連屍體都已經找不到了。”
我咬著牙,我知道,他說的大概並沒有錯。
“你先被我打殘,我再殺你朋友。還是你自己保住一條命,我殺了他們,你自己選吧。”那人說道。
我的確有的時候會怕死,但是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