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法一樣,那老者顯然也是頗為詫異,微一沉思,道:“北冥真人是你們什麼人?”熊炎臉sè一變,道:“你認識家師?”
老者道:“今rì看在北冥子的面子上饒你們不死,快快滾出洞。”熊冰和熊炎兩人臉sè極為難看,心中也搖擺不定,他們是北冥子的徒弟這事江湖上極少有人知道,除了些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這人既然知道,那身份也是明擺著的,不過熊炎接下那老人的這一手飛石倒是不費功夫,這人隱居在洞裡,恐怕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熊冰和熊炎兩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熊炎道:“請前輩恕罪,師父他老人家也很久沒出山了,我們做弟子的也不願去勞煩他老人家,而這裡面的兩人,那個男倒是無關緊要,但那個女子我們卻一定要抓到。”那老者冷冷道:“你是在威脅我?告訴你,別人怕你師父,老道可是不怕,就你這句話,老道本就可要了你的命,現在給你機會滾,你不但不滾還來威脅老道,當真是氣死我也!也罷,我今rì就看看,北冥子的兩個徒弟究竟練到如何,敢在老道面前如此囂張!”
熊炎口中的“不字”還未出口,這老道伸手一拍,將一塊大石擊個粉碎,老道卷手一灑,一片石碎打向熊炎兩人,熊炎熊冰無奈,只得出掌相對,這次和上次不同,石塊雖然便小,但威力卻大了許多,兩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一把下來,雖然要不了他們的命,但卻也足夠他們受,兩人手上腳上臉上都被刮打得滿是傷痕,這一把剛完,又是一把飛石打來,這次石頭大了不少,威力卻是不減。兩人相對一望,邊打邊退了出去。
兩人急急出了山洞,身上已被打得破爛不堪,兩兄弟出道以來,從未如此狼狽過,熊炎道:“怎麼辦?難道放過那姓詩的妮子?”熊冰搖頭道:“這人我們打不過,卻並未意味著打不過姓詩的妮子,他們也不可能一輩子在山洞裡,這大寒天的動物極少,總會給我們逮住機會的。”熊炎點頭稱是,既然已作了長期準備,熊炎便出了谷,去外尋找食物。熊冰則是在一旁監視,憑他的武功,一人也對付得了詩若雪兩人。何況陳佩之受了自己全力一掌,那是必死無疑的。
那老者望著煮熟的獐子,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詩若雪皺眉道:“分一些給我那同伴。”若是陳佩之聽到的話,定然是會高興得要死,只是他卻已不知道。詩若雪轉過頭,看了看陳佩之,只見他雙眼緊閉,面sè蒼白,一摸之下,更是冰涼無比,登時駭了一跳,急道:“前輩,你快救他,他好想不行了!”
那老頭一口沒嚥下,差點嗆死,聽了詩若雪的話,當下也不敢耽擱,畢竟拿人手短。伸手一把脈,不禁眉頭深皺。詩若雪急問道:“怎麼樣?”那老頭道:“快沒救了,他的寒氣已逼近心脈,不過半柱香時間,就回天無力了。”
詩若雪問道:“那你能救他嗎?”老者道:“可以,不過…”詩如雪見那老者遲疑,不禁問道:“不過什麼?”那者道:“救是可以救,但老道可要費掉一身功力。”詩若雪啊了聲,這事倒是不可以強求人家,瞧那老道深厚的功夫,修煉了一輩子顯然不易,讓他平白無故的為一個陌生人犧牲掉,確實不可能。
詩若雪一時也默然,那老道沉吟片刻,抓起陳佩之伸掌抵在他背後,輸了一陣功力過去,陳佩之臉sè稍好,悠悠轉醒。老道道:“我續他一會兒命,我得問問,你究竟是怎麼得罪這兩人的?”
詩若雪沉吟道:“可能是我父親的緣故。”老道奇問道:“哦,你父親?是父親是誰?”詩若雪道:“小女子若雪,家父詩萬里。”那老道啊的一叫,道:“你是詩萬里的孩子?”詩若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不錯,前輩你認得家父?”老道點頭道:“認得,當年老道還指點過他。”這回是詩若雪驚訝了,詩若雪不禁問道:“敢問前輩是誰?”
老道淡淡道:“中原三絕劍你們可曾聽過?”詩若雪點了點頭,還未反應過來,那老道便開口說道:“老道便是劍仙徐蕭。”啊!—詩若雪和陳佩之對望一眼,他們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徐蕭,徐蕭二十多年便始終,他們也聽過父親談起,現在想想,原來他是被人陷害,想到這裡,陳佩之不禁脫口道:“徐前輩,可是雁北天害了你。”雲涯的事他曾在萬劫莊聽雲劍提起。
徐蕭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陳佩之不敢隱瞞,當下如實說道:“晚輩是聽晚輩的拜把大哥說的。”徐蕭問道:“你那大哥是何許人也?”陳佩之道:“我那大哥便是前輩您的外孫雲劍。”徐蕭一怔,道:“我的外孫?”隨即抓住陳佩之,神sè激動的說道:“你說的可是雲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