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爺一把沒有抓到人,火氣更大,一揮手,大聲喝道:
“給我抓起來。”
兩個站在身後的黑衣大,應了一聲,左右包抄過來。
寒月的修養再好,但形勢逼人,不能再裝聾作啞了,長長吁一口氣,站起身子,擋在文雀身前,道:
“諸位,有話好……”
兩個黑衣大漢,眼看肖寒月的衣著光鮮,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倒是停了下來。
黃少爺卻盯著肖寒月,冷冷接道:
“原來,你也會說話,我還以為遇上了啞巴呢?”
肖寒月已聽小七子說過,這位黃少爺是應天府正堂公子,實在不願意惹上麻煩,笑一笑,道:
“黃少爺說笑了。”
黃少爺皺皺眉頭,打量了肖寒月一陣,道:
“你認識我?”
肖寒月道:
“今天初見。”
黃少爺道:
“你是幹什麼的?”
肖寒月道:
“遊學士子,路過金陵,聞得秦準風月的盛名,特來一遊。”
“聽只是一個遊學士,黃少爺的火氣,又大了起來,冷笑一聲,道:
“遊學游到秦準畫膀上來了,必是一位紈絝子弟……”
肖寒月搖搖頭,接道:
“走馬章臺,遊戲風月,在下確然不肖,但黃兄又如何呢?”
“喝!你倒教訓起我來了……”
黃少爺臉紅脖子粗地叫道:
“給我拖出去,丟到河裡。”
兩個黑衣大漢應了一聲,同時出手,抓向肖寒月。
肖寒月雙手分出,一下子拿住兩人的腕穴,微微一帶,兩個黑衣大漢的樂子,可就大了,但聞“砰”地一聲,兩個大漢,頭對頭狠狠的撞在一起,只碰得眼冒金星,搖晃著身子,坐了下去。
黃少爺呆了一呆,突然大聲叫道:
“反了,反了,來人哪!給我抓到衙門裡去……”
肖寒月大行兩步,人已到了黃公子的面前,淡淡一笑,道:
“黃少爺,帶了多少人來?”
“你要幹什麼?”
黃少爺緩步向後退去,臉上是一片震駭之色。
肖寒月突然間一收笑容,出手如電,抓住了黃公子的右腕一帶,黃少爺整個人被帶了一個踉蹌。
一道白芒,急劃而過,掠著黃少爺的右耳,帶起了一串血珠,一柄四寸長短的柳葉刀,啪地一聲,釘在艙壁上。
如不是肖寒月這一拖,那柄飛刀正好射中黃少爺的後頸,看刀勢直沒壁中,這一刀的勁力,恐怕會貫穿後頸,直透咽喉。
黃少爺真的嚇住了,望著那柄釘在壁上的飛刀出神,連右耳上的傷疼也忘記了。
黃少爺人雖然跋扈、囂張,但卻不傻,回顧了肖寒月一眼,道:
“你救了我嗎?”
肖寒月嘆息一聲,道:
“僥倖得很,是黃少爺的命大!”
“不!是兄臺的手快,適才多有冒犯,還望兄臺海涵。”
肖寒月還未及回話,一陣急促步履之聲,王守義已像一陣風般行了進來。
黃少爺一見王守義,有如見到救星一般,聲音又大了起來,道:
“王總捕頭來得正好,有人要行刺我,快去把刺客抓來!”
看看黃少爺半個臉都是鮮血,王守義暗是搖頭,但仍然抱拳一禮,道:
“什麼人要行刺少爺?”
黃少爺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看到刺客。”
王守義回顧了一眼,低聲道:
“少爺,我先護送你回去治傷……”
提受傷,黃少爺忽然覺得傷處劇疼難忍,一手按著耳朵,道:
“王總捕頭,你一定要抓到刺客,那一刀幾乎要了我的命。”
王守義道:
“少爺放心,我會交代他們搜查刺客,我先送你回去吧!”
黃少爺點點頭,回顧肖寒月,“多謝相救之情,改日再補償。
肖寒月道:“不用客氣!”
黃少爺目光又轉到文雀的臉上,瞧了一陣,才轉身而去。
王守義目光犀利,望望文雀,冷冷對小七子,道:
“她叫什麼名字?”
小七子捂著瞼,道:
“叫文雀,今天才到楊柳舫,想不到發生這檔子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