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嘿嘿一笑:“你家這丫頭頗為有趣,不如把他給了二公子我,那就一筆勾消了。”趙昱說著,便用手指著正陪著幾個婦人說話的阿黛。
“放肆,這等惡客,給我滾出鋪子,王家酒肆不招呼。”王繼善和王成幾乎是異口同聲。
趙昱欺人太甚。使不得等公主回來,要討討這個理。
“不交是吧?給我砸。”趙昱衝著家僕一揮手,手段簡單而粗暴。
公主府的家僕那身手自不用說。
“給我住手。”就在這時。一聲大喝,眾人轉過頭去,卻是於老先生。
最近因著趙拓的事情,於老先生心中焦慮,那身子骨自也有些承受不了。一直在家裡養著,只是今天湊巧聽得家僕於四海說王家酒肆開業,靜極思動的,便也來走動一下,沒想到一來居然看到這一幕,又豈能忍得。
“你這老頭好不曉事,大堂兄這眼看著就要砍頭啦。你不好好的在家裡為他準備著後事,還要在這裡來多管閒事。”趙昱沒好氣的道。
說起來,平日他怕於老先生,一是母親的叮囑,二卻是因為趙拓,這位大堂兄下起手可黑著呢。小時候。他沒少被趙拓揍,因此趙拓就是他的惡夢,如今趙拓入牢,他自不在乎於老先生一個老頭。
什麼帝師,什麼清流名宿這東西對於趙昱來說根本就不在乎。
趙昱此人。也就只有象趙拓那樣,揍得他怕他才服氣。
“什麼?趙將軍要被砍頭?”而趙昱這話卻是一石激起千重浪。
“不可能吧?那可是立下不世戰功的。”另有人道。
“唉,功是立的高,可罪也不小,聽說違了八道聖旨,還殺了一個談和使,這抗旨之罪豈能不糾……”有人搖頭。
一些人竊竊私語。
而此時於老先生碰上趙昱,那就是秀才遇上兵,氣的鬍子發抖,心裡更是悲傷啊。
“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有趣有趣,看來這酒肆是自比長安酒家了,如此,餘兄,咱們且在這裡飲上一杯如何?”
這時,人群中兩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正是燕赤霞,一身青衣,揹著一把大劍,頭髮隨意的束著,自有一股灑脫和不羈的味道。
而另外一個雖然是個中年男子,但一身衣服極為華麗,頭上戴著金冠,一身氣度非凡。
這兩人,阿黛那日也是隱有預見。
“好,餘某就跟燕老弟喝上幾杯。”那中年男子道,隨後一揮手:“店家,上酒。”
“上什麼酒?沒看小爺在辦事嗎?速速離開。”趙昱揮手,呼喝著道。
“哈哈,可是好久沒聽人這麼跟我說話了,有趣有趣。”那中年人說著,手一揮,趙昱和他那幫惡僕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眾人正奇怪間。
“哈,看外面。”有人指著外面不遠的老柳樹道。
此時,連同著趙昱能就惡僕等人,一個不漏的掛在不遠處的那株老柳樹上。
而奇怪的,此時老柳樹柳枝飛揚,一些柳枝將幾個死死捆住,一些柳條卻在風中飛抽,不停的抽打在幾人身上。
趙昱等人發出一陣陣慘叫。
路人看的哈哈大笑。
這老柳樹不會成精了吧?
王家人自也是解氣的很。
“先生尊姓大名?”邊上王成此時兩眼發亮,自曉得又是遇上奇人了。
“餘德。”那中年人道。
餘德?阿黛聽這名字有些熟,再看著外面趙昱幾人狼狽的樣子,阿黛想起來了,聊齋有一篇餘德的短文,雖未說明他的出處,但從後來別人的分析之中,這人應該是出自於龍宮。也不知這餘德是不是聊齋裡的餘德?
想到龍宮,阿黛就不由的想到了西湖水乾,雷峰塔倒之事。
快了,三月三,許仙和白娘子相見,也不知這一天會不會有西湖水乾,雷峰塔倒?
此時,臺上的盲翁開始說書了
“義妖傳,千年白蛇白素貞下山報恩,於西湖邊許仙結為連理,卻為法海所逼迫,最終白素貞水漫金山,犯下天條,被壓雷峰塔下,於是便有西湖水乾,雷峰塔倒白蛇出的傳說,然世人卻不知,這一切皆是幻,乃是雲山仙台白蛇在悟道,只是道法三千,都出自天道,白蛇下山是要順應天道,然,何為天道,古有孟姜女哭倒長城,後來,竇娥冤六月飛雪,看似天道,又何嘗不是天道順應人意,西湖水乾,雷峰塔倒流傳幾百年,已成了人意,如此,待得雲山仙台白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