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如今的光景跟他離開時大不相同了,這中間的變化李景福不可能不好奇的。
眾人樂了,於是便由著貞娘主述。其他人夾雜著,把這兩年的事情細細的說了說。
李家這差不多兩年的事情,真說起來可謂驚心動魄,聽得李景福也是一陣的動容。尤其是最後,聽得貞娘在南京的一翻作為,又爭取到了公主府制墨供奉的位置。李景福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家那貪吃的丫頭嗎?
好一會兒,才感嘆的拍了一下貞孃的肩:“丫頭,出息了,比爹出息,爹沒用。”
李景福是頗有一些的感概啊,他揣著金子回來。本打算著買回墨坊裡原來的屬於八房的股份的,可如今,一切早就妥妥的了,他是欣慰之餘,倒是有那麼點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失落感。
自家老爹這話,貞娘自是不好接的,於是就是抿著嘴笑。
倒是一邊趙氏橫了李景福一眼:“什麼有用沒用的,沒你哪來的她,毛病真是。”
立時的,眾人不由的樂了。
“對了,景易是怎麼回事啊?”這時,李景福這才皺著眉頭問。
李老掌櫃的這才又把李景易謀求族裡出面為他捐官,還要想走公主府的路子的事情說了說,一邊吳氏也有些沒好氣的點了句:“這景易,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以前他瞧不上我們,咱們且不說,單是這回,李景明一家回來,他便在背後竄掇起幾個族裡的老人鬧事情,還是景明自己說了他自己的錯這才平息了事情。這事還沒過多久呢,如今倒好,居然還想著族裡扶持他起來?還不就是看著如今族裡只有他一個秀才,也不想想,這些年來,他可曾為墨坊出過一點力,別說出力了,便是隻言片語的好話也不曾說過,平日裡更是嫌棄李家銅臭味,跟咱們這邊李氏都不太往來,如此,憑什麼花全族之力扶持他呀?”
吳氏一慣的好脾氣,這會兒說起李景易卻是恨恨的咬牙,實在是李景易前段時間逼人太甚,更何況要將一個秀才靠捐資進官場,那花費可不是一點兩點啊,真真是要費全族之物力人力的,李景易還不配。
“我看不如給爹捐個官兒。”一邊喜哥兒插著嘴道,如今他跟佑哥兒一起在李家的私塾裡讀書,族學裡還有一些年歲效大的,年年中不了府試,那讀書的心漸淡了,便琢磨起一些歪門斜道來,談的最多的就是捐功名捐官的事情,這小子人活絡,倒也聽得不少,這會兒便出著主意。
“爹哪成啊,連個秀才也不是,那官場的道道也半點摸不著,這不是拿錢去打水漂嘛。臭小子,少胡說。”李景福瞪著喜哥兒。
喜哥兒伸了伸舌頭便不說話了。
李老掌櫃的沉吟著,其實,商場總也離不了官場的支援,李家歷來也是要培養扶持一些讀書人的,就為著能給家族,給墨坊撐把力,其實本來族裡的李景易是個好人選的,畢竟他有功名在身,只是他的私心太重了,人品不行,有著王進財的前車之鑑,李家自不可能再扶持起一隻白眼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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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皇帝駕崩
“其實,我這裡倒有個好人選。”這時,李景福突然的道。
“誰?”李老爺子好奇的問。
“六伯家的春花妹夫。”李景福道,李家六房有三個閨女,大閨女李春花,二閨女李夏花,三閨女就是招贅的李金花,因著李六老爺子之前的兩個幼子都沒能活過百日,所以,儘管是六房,但這大閨女春花的反倒比李景福還要小上兩歲。
“你說是姚千山?你見著他了?”李老掌櫃道。
這姚千川,當年就是李傢俬塾的教書先生,當年七哥看中他的才華,便幫春花保的媒,只可惜這位姚秀才才華是有,但時運不濟,屢次鄉試不中,後來被當時的縣太爺看中,便給縣太爺當了師爺,後來縣太爺調到了別處去了,姚千川帶著春花也就跟了去了,這一走就是十多年。
而姚千山跟的那位東翁也是三年一換的,據說中間還掛了幾年的職,如此,這些年來,初時還有些音訊,可後來幾年,音訊就斷了。六哥每每提起這個大閨女,也是掛心的很。
“嗯,我在山西遇上的,山西秦家有我一個朋友,我路過時就去走了走,正好碰上山西秦家請他吃酒呢,似乎秦家那邊頗看重他的能力,也想幫著他捐個官,不過,被千山妹夫拒絕了,千山那東翁病逝在按察使司的僉事的位上了,他一家要幫著東翁夫人一起扶棺回鄉,另外,聽千山的意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