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或許更好。反正天南女王正當壯年,即使客玉涵想繼位,至少也得等個二、三十年。過了這些年,誰知會發生什麼事,在目前這種時候,緩一緩,正是最好的選擇。天南女王再狠的心,也不能對女兒的一點要求也不理會吧?”
“可是往裡躲呢?揹負著孤兒堂這樣的產業,揹負這許多的手下,他們不能都隨著自己躲起來吧,當利用這些威脅你時,這天下雖大,但哪裡能夠躲過去呢?”
“不能一味躲避,顯示一下力量也是非常必要的。”凌雲飛心意一決,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用過早飯,幾女商量著去孤兒堂,去看看孩子們。原來孤冰雁、元雪晶說好不要多拋頭露面的,但也不能整日在院裡閒待著,偶爾化化妝出去走走,舒活舒活筋骨,指點孩子們幾手,正好可以散散心。凌雲飛也想跟去,卻正趕上淨飯來訪,只好作罷。
淨飯這次可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他同來,還有一人。三女加上凌雲飛看到此人時,大眼瞪小眼,都忍不住訝異。
“你居然敢來這裡,告訴你,這裡的茶水可是一百錢一壺,比你店裡的要貴十倍。”元雪晶臉上嘻嘻笑著,促狹地衝凌雲飛擠擠眼睛,“我們這位掌櫃的比你還狠呢,你就等著挨宰吧。”
來人蒼白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剛想開口,突然臉上湧上一抹潮紅,一陣劇烈的咳嗽隨之而來,這咳嗽來的毫無徵兆,偏又猛烈之至,他不由自主彎下羸瘦的身軀,用手撫住胸中。
看著他抖拌索索,搖搖欲倒的情形,凌雲飛趕前一步,用手在他後背輕輕一拍,一股柔和的力道順著他的“命門穴”透了過去。來人體內受此激發,內力已生感應,與凌雲飛真氣一觸,竟將他的真氣彈開,內力深厚竟不在凌雲飛之下。他向前一步,擺脫凌雲飛的手掌,手輕輕一搖,顫顫道:“多謝……了!不……妨事……一會就好,老毛病了。”就在這片刻功夫,說話已是流暢許多。
“梅先生,你沒事了吧!”淨飯關切問道,他抬頭看了看凌雲飛四人,指了指姓梅的男了,用滿含驚訝的語氣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這位梅先生經商有道,想不記住他都難。”元雪晶神色怪怪的,說不出是笑還是嘲弄。
“看來你們也被他宰過,這叫不宰不相識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還未等淨飯說下去,梅掌櫃擺了擺手,道:“還是我自已來吧。鄙人姓梅,草字念臣。”
“你就是梅念臣?睿麗王朝大名鼎鼎的詩人梅念臣就是你?”客玉涵臉上現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適與野情愜,千山高復低,好峰隨處改,幽徑獨行迷,霜落熊升樹,林空鹿欽溪。人家在何許,雲外一聲雞’,這詩是你寫的吧?“
“正是鄙人拙作。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我的詩。”
“你的詩曲折晦澀,很是難懂,只這首我覺得還有些意思。”客玉涵擺出很在行的架勢,語氣不免有些不太恭敬。
“你怎麼說話呢?別不懂裝懂。”凌雲飛忙著打斷客玉涵的話,以免她說出更難聽的話來,“站著說話,諸多不便,梅先生、道長屋裡請。”
“沒事。我的詩有些本來就是如此,這位姑娘說的很是在理。”
客玉涵衝凌雲飛撇了撇嘴,儘管她戴著面具,看不到面孔,但眼中的得意之色還是能看清的。
“這小丫頭,瘋瘋癲癲的,居然還懂詩,真還看不出來。”凌雲飛心中著實有些驚奇。梅念臣他是知道的,詩寫的深遠古淡,奇巧間出,實是睿麗王朝一等一詩人。據傳他幼時家貧如洗,苦讀之下,成了一方名士,偏屢試不弟,憤而不舉。傳言說他已出家者有之,貧困潦倒,客死他鄉者有之,誰想他隱身山中,當起了掌櫃的。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
~第九章大賊~
三個姑娘聯袂而去。
請淨飯、梅念臣落座,為他們倒上茶水,凌雲飛坐好。
“林少兄還真是吝嗇的可以,倘大的家業連僕人也未請上一個。先時在我店裡,當著塞外雙嬌的面,你小裡小氣,不怕美人恥笑,已夠讓人絕倒,到了牛三省的店裡,你又弄了三個混混騙吃騙喝,少兄這幾手,真讓老哥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深愧不如。”
凌雲飛哈哈一笑,道:“我幼時家貧,養成了這等無為之形,讓梅老哥見笑了。”他話語一頓,轉口問道:“想不到老哥還是有心人,從你店裡開始,你一直跟在我們後面,我們居然懵懂無知,真是慚愧的很。”
梅念臣淡淡一笑,臉上在瞬間閃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