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說有事情要稟告,現在你可以詳詳細細地講出來了。”
“是!掌門。”老么拱拱手,“向陽府傳來訊息,有人在打聽薛昊的底細,薛昊是朝庭的將軍,眼下正紅得發紫,這些人打聽他的身家背影有何用意?弟子覺得此事甚是蹊蹺,所以特意向您稟告,請您定奪。”
“是有些奇怪。”龐振鳴心中一震,臉上卻是不帶出任何表情。薛昊是他的兄弟,他的底細他自是一清二楚,只是後來薛昊在軍隊中越混越好,官越當越大,兩人才漸漸疏遠。雖然他對薛昊不遵守以前的約定,不投向凌雲飛感到氣憤,然而站在薛昊的立場上看,他也不能說薛昊有什麼不對。畢竟往高處走是人之常情,既然凌雲飛短時間內不可能給薛昊更好的位置,薛昊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那也情有可原;當然更不能說薛昊是忘恩負義。所以不論如何,兄弟之情是不會隨著立場的不同,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的。並且隨著形勢的變化,薛昊很有可能成為插入敵人心臟的一柄利劍,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和別人說起,通知向陽府的人,讓他們對那些人嚴密監視,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薛昊吩咐道。
“是!”
看著老么退出去,龐振鳴陷入了沉思。
“還是親自去一趟天坑,和詩人商量商量。”
*****
天坑。
梅念臣聽到龐振鳴所言,神情一振,雙目鬥張,兩道奇亮的光芒射向龐振鳴。
“振鳴,你能確定這個訊息沒有問題嗎?”
“您就放心吧,這訊息絕對準確。”龐振鳴見梅念臣如此緊張,心中登時也是一緊。
“事不遲疑,看來還要勞振鳴你再跑一趟龍江府了。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訊息通知薛昊。薛昊得知這個訊息後,有什麼打算,你也必須儘快通知中州的凌雲飛,由他定奪。”
“沒必要如此吧?把那些細作全……”龐振鳴手掌斜斬,頗為不以為然。
“你能保證把他們全找出來,一個也不露網嗎?再說了,你把他們全殺了,難道人家不會再派人去。為萬全起見,你親自跑一趟才是上策。”
“好吧!我這就動身。”龐振鳴想想梅念臣說的確實有道理,也就不再堅持,點點頭。
龐振鳴剛走,又有人急急走了進來。看到來人臉色慘白,驚慌失措的模樣,梅念臣心頭一沉,隱隱有一種不祥之感。
“梅先生,大……事……不好了。”來人氣喘噓噓,上氣不接下氣。
“慌慌張張什麼,沒出息的東西。天難道塌了不成?”梅念臣臉一沉,喝斥道。
“跟天塌了差不多。”來人喘了口氣,說語流利起來,“中州方面傳來訊息,說凌副元帥身受重傷,到現在為止已昏迷了七八天了。而且……而且……”
梅念臣渾身一軟,幾乎癱到椅子上,“而且什麼,不要急,慢慢講。”振作一下精神,梅念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然而說出的話還是帶著顫音。
“是!”來人吞嚥了口唾液,又道:“駱紹文統率十多萬大軍,分水陸兩路進犯中州,估計目前已到達中達城下,中州形勢萬分危急。”
“不可能!中州城內人馬估計與官兵不相上下,駱紹文以這點人馬想攻打中州城,難道他瘋了不成?”梅念臣皺起了眉頭。
“先生您有所不知……”來人於是把中州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述出來,梅念臣越聽臉色越白,到後來整個人已是完全失去了鎮定,嘴中不斷喃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等來人講完,梅念臣突得從椅子上跳起身,“不成,我必須親自走一趟中州。”
“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凌副元帥武功如此高強,他不會有事的。你去把馬統領叫來,說我有事找他。”梅念臣想到凌雲飛屢遭危險,每次都扛了下來,心中稍定。
等到來人走到門口,梅念臣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剛才你和我說的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尤其不能傳到古曼丹麗的耳朵,明白嗎?”
“是!”來人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
中州。
凌雲飛在熱水中已整整泡了十天,尤未見起色,情況卻也沒有變壞,心臟還在微弱地跳動。丁破、蘇伯、天雷幾乎每天都要跑上幾趟,急切地盼望凌雲飛能夠醒來,然而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失望。等到得知駱紹文領兵攻打中州的訊息,幾個人更是焦急萬分,真恨不得代替凌雲飛泡在熱水裡。
更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