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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鏖戰到天亮,天雷和蘇伯韜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東面的敵人貫通,會師一處。經過半夜的酣戰,兩方都已到筋疲力盡的地步,絕大多數人幾乎只是憑著直覺在拼殺。
在天雷、蘇伯韜所部的掩護下,凌雲飛所部緩緩後退,三方合聚一處,向東面撤退。
駱紹文用手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懊惱無比。
怎麼又是他?這已經是第幾次與他對壘了?為什麼自己每次遇到他,都佔不到便宜?眼睜睜看著即將到手的勝利給生生拖走,他心中對凌雲飛真是恨到了極處——非常明顯,只要駱紹文能將蘇伯韜所部圍而殲之,江南的局面必然會發生根本性的轉折。不但可以扼制雲、凌這股逆匪的發展勢頭,而且他駱紹文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將江南這股勢力最大的逆匪徹底掃蕩乾淨,還朝庭一個太平安定的江南,那該是多大的功勞!
“看來凌雲飛這個人還真是自己的冤家對頭,自己必須要作好與他長期鬥爭的準備。”
據情報人員傳來的訊息,中州的雲驚天明明緊閉四門,沒有讓一個人出城,東面這隻勇猛異常的援軍從哪裡來?看他們打的旗號,應該是凌雲飛所部,這更加不可能了,難道他們會飛不成?
北面?
一想到北面,駱紹文心中撲騰一跳,臉色瞬間轉作慘白。好個凌雲飛,手下沒有一支水軍,甚至沒有一艘船,他是用什麼辦法,將有重兵看守的戰船奪到手裡的?
有這個可能嗎?以薛昊的精明厲害,難道也會中凌雲飛的道?若事實真如自己所料,對凌雲飛這個人就必須做重新估計。想到這,他忽然覺得身體疲憊不堪,頭一下變得很沉,身體一晃,險些跌倒。
“大將軍,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旁邊的親兵連忙搶上,想扶他一把。
“沒事。”駱紹文擺擺手,振作起來。
“縱觀凌雲飛在中州、昭寧的戰例,出奇兵是他最擅長的,自己怎麼就把這一點給忘了呢?也許自己這次聽從朝庭的命令,先雲鵬後凌雲飛的戰略,是一個極大的錯誤。要是當初自己沒有那多的顧慮,堅持先凌後雲,此時也許會是另一個局面。”不管怎麼說,後悔藥是沒得買的。想到雲鵬突圍而去,想到凌雲飛很可能留了後手,看看兩軍交戰的情況,駱紹文明白,就是對方沒有援軍,今次要想消滅他們已是沒有了可能。
已方雖說人多勢眾,然而對方勇猛頑強,戰鬥力強悍,目前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也許再打下去,己方崩潰的機率甚至比對方還要大,為今之計,除了撤退,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讓他們先與雲驚天鬥上一番,己方待機而動,豈不更佳?”想到這,駱紹文稍稍鬆了一口氣,沉聲道:“來呀!傳我的命令,讓弟兄們加把勁,給敵人最後一擊。把鼓給我敲響些,告訴鼓手們,他們要是再這樣跟沒吃飽似的,我砍他們的腦殼。”
官軍鼓起最後殘存的力量,開始衝擊。
凌雲飛聽到官軍的鼓聲越敲越響,攻擊突然猛烈起來,忍不住縱聲發出一聲長嘯。這長嘯聲排雲盪風,如呼嘯的海風滾滾而來,越來越響,直達宵際,聲震九天,竟隱隱把鼓聲壓住。
聽到凌雲飛的嘯聲,官軍人人失色,而凌雲飛所部個個都彷彿被嘯聲激起了體內的潛力,以威不可擋之勢,向東面捲去。
駱紹文耳聽得這般嘯聲,心頭不由又增加了幾分沉重。這凌雲飛武功如此高強,找遍睿麗王朝,估計也只有燕兆男一人可與之頡頏,可燕兆男如今已是歸於黃土,還有誰能奈何得了此人?
看著凌雲飛帶著人已突出了包圍圈,漸漸與己方脫離,手下士兵虛應了事,大呼喊叫,並不急著追趕。駱紹文咬咬牙,下達了收兵後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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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相反方向,進行了牽制,但要想以一千人的力量突出幾萬人的包圍圈,不能說絕無可能,但希望也甚是渺茫。
雲鵬化裝成了一名普遍計程車兵,在撕殺中又以快如電閃的手段,將身上的軍裝換成了倒在他手下的官軍士兵的衣服,然後再混入官軍中。等到手下一千人全軍覆沒,他混在大隊官兵中退到了官軍的大營。有了一頂頂牛皮帳的掩護,雲鵬輕鬆的捱到了深夜,然後施展輕功,避開重重的暗哨和巡邏隊,突出了重圍。
不爭氣的兒子,太爭氣的女婿,手中的中間力量被困,這種種不如意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真讓豪氣不讓年輕人的雲鵬大傷腦筋,心沉似鉛。
本想借著出兵龍江府的機會,讓太爭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