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在舊有的廢墟上重起地基,大興土木。政府的構架是用人搭起來的,熊適履一想到這個問題頭就大了幾倍。在花城,在清遠、在林芝、在當雄、在陵水,這個問題就一直沒有解決,此番昭寧各頂工作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幾倍,要是沒有人,千頭萬緒的工作總不能光用嘴說吧。好在凌雲飛答應的錢在熊適履盼星星盼月亮的焦急等待中運到,讓他稍鬆了一口氣,人才的事,只能慢慢想辦法了。
而天雷的主要任務卻是要剿匪。以前昭寧因為有權紀成的存在,少受匪患之擾,然而經過昭寧攻防之戰後,昭寧周圍的土匪馬賊突然多了起來。俗話說官匪一家,被打散的官兵脫掉那身軍裝,在下面恣意橫行,為害為遠較土匪為烈。
為了配合熊適履,天雷將昭寧的防務交給狂風、印寂之,親自帶人下去剿匪。讓天雷感到惋惜的是曲端,這個人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總還是個人才,又是在昭寧鄉下長大,熟悉當地的風土人情,若是能幫他下去剿匪,無疑是一個極好的臂助,可這個人也不知怎麼想的,偏偏要當凌雲飛的近衛。凌雲飛武功如此高強,哪裡用得著他?這不是白白糟踏了自己嗎?可他偏偏執意如此,凌雲飛又滿口答應,真讓他無可奈何。
三月份,梅念臣派來的人透過重重封鎖,一批批到達昭寧,總共來了五百多人,這些人經過兩年左右的封閉軍事訓練,都已是非常優秀計程車兵。正好此時天雷的剿匪工作告一段落,趕回到了昭寧,親自測試之下,大喜過望——這些人的到來正好可以緩解因為大批新人加入造成軍隊中下級軍官匱乏、質素低下之需,軍隊的戰鬥力無形之中得到了提升。
沒有凌雲飛的反覆告誡,天雷心中也明白,昌州方面可以對昭寧西部五縣的丟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卻絕對不會對昭寧的丟失坐視不理,在昭寧早晚要打一場大仗。當然他是盼望這仗來得越晚越好,晚一天,軍隊的戰鬥力便提高一分,獲勝的希望便增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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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飛緊緊捏著手中的那張紙箋,閉上了眼睛。
“純宗皇帝竟然被燕兆男刺殺,而燕兆男這位名震天下的高手他尚未有機會見上一面,便在人世間消失,天下英雄又少一人。而與他恩怨糾纏的燕紀北,他的救命恩人燕紀香全部不知所蹤,這人世間世事的變化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凌雲飛心中感慨,“燕驥遙總攬朝綱,以他的精明果敢,這天下是否會變成另一個樣子?自己以後該何去何從?”凌雲飛默默凝思,突然一個模糊的影子不知不覺從他的腦海中升起,待逐漸清晰,燕紀香清麗華貴的面孔浮現在他的眼前。“伊人身在何處,是否無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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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出擊~
縱觀這次朝庭的變故,燕驥遙無疑是最大的受益者,而最大的犧牲品正是燕兆男,以凌雲飛現在的閱歷,自是知道這其中的蹊蹺多多。雖然民間傳說燕驥遙與燕兆男一向關係非同一般,但在具有無比誘惑的權力的魔杖面前,即使是親兄弟、親父子,為了自身的利益,那也是可以將其推到前臺,賣掉的,何況二燕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不身在其中,誰又能曉得真實情形到底如何。
從純宗皇帝遇刺事件中,二燕的結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若說燕兆男沒有被燕驥遙當槍使,凌雲飛在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想到其中的曲折離奇之處,想到從這件事上昭示出的人心之險惡,凌雲飛心中懍然,一種深自戒懼的感覺升上心頭。
在昭寧這一畝三分地上,是由他凌雲飛說了算,掌握著至高的權力,雖然凌雲飛幾乎肯定目前還沒有人能取代他的地位,但誰又能保證他的手下以後沒這樣的機會呢?即使取代不了他,但位居人下者積極追求上進的心理那是很自然的現象,如何對這種心理加以正確引導,儘可能保證大多數人的利益,其實是衡量一名領袖是否稱職的標誌之一。防患於未然,用規矩加以約束,也許現在該是提上日程的時候了。
監控的手段,是身處高位者馭下的有力的工具,更是一種必要的手段,其中之關鍵要看對時機的掌握。眾所周知,將犯了錯誤的人暴露在公眾面前,使之受到應有的懲罰,以起到警誡的示範作用,那是保證隊伍安定團結的有力武器,但是如果時機不成熟,或因實力太過弱小,或是首領缺少一種親和性、凝聚力,由此造成人心浮動,惶惶不安,監控極有可能起到反作用,反而使人們失去對你作為首領的信任,影響大局。
也許現在成立類似都察院之類的部門還不是時候。
目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