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鬱組成了一個魔鬼搭檔,互相監督,我們進入了一個瘋狂的複習狀態。
歐弦發資訊過來,QQ留言過來,發郵件過來,打電話……我通通只一句話:“我在忙。”
後來他的留言變成了:“小朱雀,你在忙嗎?”
我的回覆也縮減成了一個字:“恩。”
西鬱很不爽我:“喂喂喂,石珈,說話啊!你最近怎麼安靜得這麼詭異?一個冬令營還真把你參加成冬天了?”
我說:“甩了蘇汶吧!”
她說:“為什麼?他一直對我很好啊!”
“甩了蘇汶吧!”
她說:“他在ZERO&ZERO&EVEN做兼職,常常來看我呢!”
“甩了蘇汶吧……”
“對了,不過他老是問起你來,好煩啊!他到底是在跟誰拍拖啊?喂喂喂,你不會是來專門拆散我們的吧?”
我的心抽了一下,我想:能夠告訴西鬱真實的,應該甩掉蘇汶的原因嗎?他老是問起我,是因為方越的安排嗎?
第二天,西鬱哐哐烽火雷電地過來跟我說:“石珈!啊啊啊啊!我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說:“啊?”她說:“你聽過蘇橋,這個名字嗎?他是一個名記者。”她看了我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說:“你覺得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是吧?我告訴你,記者蘇橋,就是蘇星的爸爸。”
“那又怎麼啦?”
“而蘇汶,是蘇星的堂哥。”
我愣住,我驚訝已極,突然間回憶倒轉,那次在澳門方家的餐桌上,方越老狐狸好像曾經提過這麼一個名字!蘇橋,就是當年方越運麵包去銷燬的時候遇上饑民,聞訊而來想要採訪的記者啊!
蘇星,蘇汶,之前我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
政治課,悶到死,我把要背的內容默背了兩遍,就開始在下面玩手機。
我打資訊:“親!想你了……嘿嘿,群發的。”
然後點了群發。
卻突然發現,這樣,會發給歐弦。
按撤銷,卻來不及了。
段考的作文是《揮灑於勝負間》,蘇星年級最高分,把我壓下去了,下課時,我去找她借作文看,回來的時候,教室門口有一個小男孩等著我。
真是奇怪。
“石姐姐,這是一個大哥哥送你的玫瑰。”
小男孩是SEVEN奇幻樂園的ANGLE-BOY,他捧給我一大束紫色的玫瑰花,花瓣上還有晶瑩的露水,覆轍一張白色的信箋,上面是歐弦優雅熟悉的字跡:“生日快樂!小朱雀成人禮哦!今晚,在SEVEN奇幻樂園門口,目標人物,左手一個超大的棉花糖,右手一個超有型的冰激凌蛋糕。不見不散。”
我自己都忘記了自己今天生日。難忘他卻記得。
突然覺得很難過,心好像被人抽出來劈成了無數瓣,注入鉛水,再凍成乾屍。
觀音姐姐瑪利亞,你要我在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怎麼來面對歐弦?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SEVEN奇幻樂園前面,歐弦拿著一個巨大的棉花糖在等我,觀音姐姐瑪利亞,我從來沒有見過裡面是七彩閃光棒的棉花糖,這樣的設計,會不會吃著就被電死啊?
我……冒著生命危險吃著糖,歐弦捏捏我的臉,說:“小朱雀……MY-GRIL……你有黑眼圈哦,最近怎麼樣?”
我最近,怎麼樣?
莫名其妙的心緒,剎那湧上來,瞬間,我有一種失去防禦的害怕恐懼感,彷彿什麼東西在決堤,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築起……歐弦,歐弦,我,有沒有資格,陪在你身邊?
坐了七遍過山車,我和小弦子晃晃悠悠進了鏡子迷宮,裡面千面哈哈鏡,我更加昏頭轉向,歐弦攬住我,我說:“你看,鏡子裡面的我們,不是我們。”
他說:“恩?”
我一咬牙說:“我已經死了。”
歐弦被我靈異的思維電了一下,說:“死了我也要,不管怎樣,我都要你。”
我刺溜一下掙脫他,閃出鏡子迷宮閃進了蠟像館裡面。
蠟像逼真得像活的一樣,我自己先被嚇了一跳我摘下蠟人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歐弦追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作雕塑狀,凝固屏住氣息。
我是雕塑我是雕塑我是雕塑……我是死了的雕塑……
“嗷!”他突然欺近來,雕塑狀的我閃避不及,被他咬了一下上唇,然後他就像一個橡皮糖一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