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氣已經裂衣而入,王僕狂吼一聲,身形一縮,若一團肉球般翻滾而出,背上的劍飛速出鞘。
“噹噹……啊……”一串暴響,王僕卻已連中三刀。
“噹噹!”兩聲暴響,那兩名葛家莊弟子倒翻而回,橫刀靜立於蔡風身邊。
出手的人是爾朱兆,王僕狼狽不堪地爬起身來,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三道長長的刀痕,幾乎讓他再也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
葛家莊的兩名弟子,的確可怕至極,王僕手中的劍只剩下半截,被兩柄刀給生生劈斷。
爾朱兆也感到有些駭然,這兩名葛家莊弟子的武功的確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連王僕這般身手也會如此狼狽,還差點遇難。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其中一名葛家莊弟子悲憤地喝問道,望著王僕的目光幾乎快噴出火來,而另一人卻伸手探向蔡風的脈搏和氣息。
“啊,這畜生用的是毒刃!”那探查蔡風氣息的漢子驚怒道,蔡風腰際所流出的竟是紫黑色血水。
“你乾得很好,本公子明日就提升你為財神莊大總管!”爾朱兆讚許地向王僕微笑道。
“謝謝公子提拔,吳松定會竭盡全力為公子效力!”王僕單膝向地上一跪道。
“起來吧。”爾朱兆淡淡地道。
“你不是王僕?”那名葛家莊弟子驚怒地問道。
“哼,老子恨不得將王僕拆皮煎骨,又怎會是王僕?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姓吳名松,乃是十九年前吳含的同胞弟弟,哼!今日總算為我大哥,及我的家人出了口怨氣,我還會要蔡傷不得好死,所有與蔡傷有關係的人,老子都要殺!”吳松恨聲道。
“吳松,老子就先廢了你!”那兩名葛家莊弟子毫不畏怯地向爾朱兆攻去。
“螢蟲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真是不自量力!”爾朱兆冷哼道,雖然口中如此說,但手上卻絲毫不敢輕敵,這兩名葛家莊弟子的確不可小覷。
“公子,讓奴婢來會會這兩人吧。”那兩名為爾朱兆捶背揉肩的俏婢竟自動請戰道。
爾朱兆聽得這話,竟然身退,那兩名俏婢若輕風一般落至葛家莊兩位兄弟的刀鋒前,雙袖輕舞,猶如魔女自天而降。
葛家莊兩位兄弟收刀而立,冷冷地道:“女流之輩何堪論武?爾朱家族也太讓人失望了吧?”
“哼,爾朱家族的僕婦奴婢也會比你們強!”“像你們這種角色怎配與我們公子交手?!”那兩個俏婢一唱一合,語帶蔑視。
“哼,別以為娘兒們我就不敢殺,老子從來都不會手軟!”“有朝一日,將你們這兩個婊子送到軍中去當營妓,看你們還能不能這般風騷地招惹男人!”葛家莊的兩名兄弟也一唱一合,只氣得兩俏婢粉腮發白。
葛家莊的兩人所言也的確惡毒,想到那營妓是怎樣一種感受,只讓二婢心裡發寒。
“你們叫什麼名字?”那兩個俏婢冷問道。
“怎麼,想到軍中去找我們嗎?我叫葛大,他叫葛二,如果有興趣的話,老子願意在軍中奉陪,也不怕你被千人騎過,萬人抱過。”那微顯剽悍一些的漢子調笑道。
“我知道,這兩個騷貨在爾朱家族那個大妓院中被人玩弄得快患上花柳病了,或許現在想改行從一而終。你沒見咱們倆身上的男人味嗎?肯定是看上咱們了。”葛二更為惡毒地罵道,竟將爾朱家族比成窖子青樓,便連爾朱兆也聽得臉色發白,氣不打一處出。
“不行,這種爛貨咱們不要,萬一使咱們得了花柳病那可不好玩。”葛大簡直是將爾朱家族恨之入骨,所以罵起來無比難聽。
“想來爾朱家族肯定有很多人從這兩個爛貨身上惹了花柳病,你瞧那水蛇腰,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還有那屁股……”
“去死吧!”兩婢再也忍耐不住,本想激怒對方,誰知葛大和葛二身經百戰,怎會上當?反而激得她們怒火狂升。
葛大、葛二心中暗笑,這兩個俏婢雖然武功不錯,但作戰經驗哪能與他們相比?果然一激便中,只是他們並不急著與之交手,反而邊躲邊調諧道:“哎,別這麼兇……兇好不好……我們雖然不要你,但……你……也……也不能殺人呀,大不了……我去……去找個……乞丐,將你們……當爛貨送給……給他們好了……保證……證他們也會……讓你們都……舒舒服服。”
葛大一邊閃一邊說,竟被對方逼得說話斷斷續續,口齒不清,但意思卻表達得十分清楚,兩俏婢差點給氣瘋了,她們哪裡受過這種汙辱?更何況是在爾朱兆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