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蹄。
展雄一聲怒吼,揮舞著長刀飛撲而下。大開大豁,步子毫不停歇,其勢依然勇不可擋。
“長孫教頭,幫忙把箭尾截斷!”展雄大聲道。
長孫敬武毫不意外地揮刀,便斬斷了箭尾,箭尖在肉裡面震動了一下,只痛得展雄冷汗一冒。
“兄弟們,殺呀!”展雄如雷般的暴喝道。
樓風月和元權此時也全都改用長兵刃,長距離地出擊,若挑雞殺鴨般,但對方也不時地放箭來襲,使得他們每一刻都要分神提防。
四面的伏兵很快就要追上來了,箭雨不斷,不過在混入南面伏兵之中後,箭便少了,所放的只是冷不丁的箭,這種暗箭更可怕,但在戰場之上,誰還能管得了這麼多?誰也不知道會在哪一刻被敵人的劍刺入胸膛。
衛士們一個個地倒下,伏兵也一個個地倒下,每人身上都染滿了鮮血,到底是誰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服,大概也不太清楚。因為每個人的眼中幾乎都不存在自己,只有敵人,只有手中的兵刃,他們的腦中似乎只有一個概念,那便是殺,殺,殺……
兩輛馬車倒似是暢通無阻,因為馬車之旁的防護力量大得驚人,全都是好手,那些敵人根本就近不了身,馬車便像是自屍體之上碾過去一般。
的確,南面的伏兵看似極多,但阻撓之力卻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只是自四面湧來的追兵的確很多,雖然馬車的速度未減,卻始終很難一下子便逃出重圍。何況,對方的戰馬速度比起馬車就要快上一些了。
伏兵中的騎兵已經趕到,那長長的斬馬刀極有威力,而且這些騎兵似乎都是好手。他們一到,長孫敬武諸人的壓力大增,行動的速度大受限制。
衛士之中,也有十幾騎,他們一齊高呼:“長生教頭,你們帶小姐快走,這裡由我們來對付!”
那些衛士無論受傷也好,未受傷也好,全都緩行至車後。
眾人總算是突出了南面的包圍,但追兵之中又多是騎兵,這使得他們很難擺脫敵人的追擊。
那些衛士一個個全都似乎不將生命放在眼裡,奪馬、搏殺,當他們由守衛變成攻擊之時,他們的力量的確沒有人敢小看,真個是以一敵十。雖然渾身浴血,其戰意之高昂,足以讓任何人都心驚,不愧為身經百戰的精良之軍。
長孫敬武和展雄等諸人全都是渾身浴血,馬車之旁,仍有二十多名親衛相護!
“長孫教頭、管家,小姐和公子便交給你們了!”展雄向長孫敬武等人一拱手,悽然一笑道。
“展兵衛,你要去哪裡?”車內響起那少女的詢問聲。
“小姐,你多保重,我怎能捨下這些與我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們呢?就是死,我也要與他們死在一塊兒!”說完再不答話,在剛由對方手中奪來的戰馬屁股上重抽一鞭,疾向戰場上賓士而去。
“兄弟們,我又回來了,讓我們殺個痛快吧!”展雄一聲高呼,長長的斬馬刀疾揮,順手斬下兩名突破衛士防線的敵方騎兵。
“展兵衛!”車中傳來關切的驚呼,但卻沒能召回展雄。
長孫敬武和元權諸人眼中不由得露出崇敬之色,但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策馬疾馳,走上官道,向武功城馳去。
“噓——”凌通似有所覺,輕輕地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蕭靈抬起頭來,淚水依然不斷地往下淌。
凌通吸了一口氣,輕柔地用衣袖擦去她腮邊掛著的淚水,小聲道:“可能有壞人來了,咱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說著輕輕地拉著蕭靈向林邊靠去。
果然只見有幾人從那山崖上向下爬,凌通並沒見過他們,但卻知道絕不是附近幾個村子裡的人,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有血痕,定是那群匪人的同夥。
“他孃的,這群王八蛋居然還敢到這裡來追老子,老子要你好看!”凌通咬牙切齒地低罵道。
“小心一些!”蕭靈關心地道。
“不礙事的,讓他們嚐嚐老子的弩矢毒箭之厲害!”凌通自信地道。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拆開,卻是一把短矢,閃著幽黑之光。
“這上面有毒?”蕭靈驚駭地問道。
“不錯,這上面的確有毒,沒毒我才不跟他們玩呢!”凌通狠狠地道。
敵方一行共有八人之多,幾個人順著那石崖緩慢地下爬,顯然有些體虛力弱之感,但更多的卻似是驚魂不定。
“嗖……”“呀……”一名漢子自石崖上翻滾而落,墜到地上,已在石頭上碰了個一塌糊塗。“石老二,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