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日法王一聲冷哼,似早已看透了叔孫鳳的意圖。他似乎也知道叔孫鳳對這陣式的變化極為精通,如果讓她入陣,那樣只怕陣式會再生變化,那對他是絕對不利的,是以他出手了。
叔孫鳳的速度根本就無法與藍日法王相比,在她轉身之時,藍日法王的手掌已經抓向她的衣領。
“你這老不死的,看劍!”凌通大怒,屠魔寶劍猶如離弦之箭疾射而出,凌能麗也在同時無畏地撲上。
叔孫怒雷知道無法快過藍日法王,只好回身反擊,拳掌齊出,幾乎凝聚了他全部的功力。
藍日法王似乎早就料到叔孫怒雷有這麼一招,在半途中手臂猶如兩條活蛇一般竟纏上了叔孫怒雷的手臂,身子也同時跨步趕到叔孫怒雷之前,快得駭人。
“轟!”叔孫怒雷頂出的膝蓋卻被藍日法王的小腹頂住,同時將叔孫怒雷彈了出去,與藍日法王交換了一個位置。
藍日法王的身形如山般阻在陣式之外,叔孫鳳也在藍日法王揮袖之間被逼至與叔孫怒雷並排而立。
一切變故都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叔孫怒雷卻心中驚駭莫名,藍日法王的功力之深的確已達通神之境,他所說的不壞金身並不是妄言。叔孫怒雷剛才那一膝之力竟然無法讓藍日法王受傷一絲一毫,反而被對方逼退。
正當叔孫怒雷思忖間,卻發現兩道幽光自旁側射過,正是凌通和凌能麗的劍。
“你們兩個小娃真不知天高地厚!”藍日法王有些微惱,但他卻並不想傷害凌通和凌能麗,這是出於一種愛才之心,是以雙手一分。
凌通和凌能麗的劍根本就無法威脅到藍日法王,反而被藍日法王的兩手所夾。
劍,在指間,藍日法王的指間。
藍日法王的手,看上去極為枯瘦,手指修長如竹,眾人還是第一次清楚地看清藍日法王的手。
凌通在劍被夾住的那一瞬間,順勢遞進,其速快至無法形容,連叔孫怒雷也吃了一驚。
叔孫怒雷確實吃了一驚,這兩個小娃似乎不要命了,這般打法,又豈能與藍日法王相抗衡?但此刻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凌通和凌能麗死去。是以,叔孫怒雷豁出去了。
叔孫鳳也吃了一驚,不得不跟著撲出,手心之間滲出一股濃重的死氣,似乎空氣突然被抽乾了一般。
藍日法王冷哼一聲:“不知好歹!”身體霎時如氣球般膨脹起來,周圍更似籠照了一層乳白色的霧氣。
“嘭……”幾聲悶響,凌能麗和凌通同時被震了出去,凌能麗的劍斷成了無數碎片,射向叔孫鳳,而凌通的劍已經刺入了叔孫怒雷的小腹。
在藍日法王身體膨脹的一剎那,達摩那邊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一股佛光凝成巨大的光柱,自聖舍利之上直衝雲霄,再散成傘般光華。
霎時整個北臺頂全都在光華之中罩住,一片祥和,電光自天頂上閃過,卻在這層佛光之外纏繞,無法竄入佛光的護罩之中。
聖舍利發出一聲輕響,終於開裂,奇事更生……
蔡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他無法想象,此時身處海外的元定芳是怎樣一種心情。每次想到元定芳之時,蔡風便滿懷歉意。所以,此刻他真的無法使心情輕鬆。
在中土,蔡風的確有許多親人和朋友,可是在這戰火頻繁的年代之中,親人和朋友都以另一種形式並存,那分親情、那分友情都顯得十分薄弱。
“海外的風浪是否很大呢?海外的親人是不是過得很好呢?海外究竟有多遠?”蔡風知道其他人都會照顧好自己,但對於即將分娩的元定芳來說,又有什麼比自己的丈夫在身邊更值得安慰和慶幸呢?生活就是這般無奈,也許這便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雖有蓋世的武學,驚世的智慧,可是這些都無法逾越空間的限制,這也許就是人類的悲哀吧,也難怪世間眾生會嚮往天道。
蔡風並不會看航海圖,但他仍忍不住鋪開那張簡陋的航海圖來,圖上只有一些大圈小圈和一些紅色的箭頭與黑色的箭頭,以及幾個陌生的地名。
蔡風一隻手輕輕地轉動著身邊的司南,那枚指標在轉了幾圈之後又回到了原位,指標的方向是那麼單調。
蔡風的目光落在那張地圖中央的一個紅色小圈上,在整張地圖上,那一點是如此渺小,但就在那一點上,居住著他的親人、愛人。
元葉媚和劉瑞平自營外相攜而回,每天她們都會十分辛勤的練劍,二女總想有一天,為自己的夫君多出些力,至少,不至讓夫君太過掛懷。
“風,葉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