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她不過是個賤婢,你當真要為了她忤逆我?”
我明目張膽的看著她,拳頭越攥越緊。想起她的傲慢與專橫,鳶因的堅強與勇敢,以及自己的自私與懦弱,我便提起勇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有些事,主夫人你可能是搞錯了。第一,鳶因是僕人,不是賤婢!在座的各位都是人,僕人也是人,人和生命就該得到尊重!所以,鳶因,你,你給我起來!”
我竭力保持冷靜,但鳶因卻不敢動,於是我又拉又拽把她拉起來。
“第二,我屋裡的人,那是北靖給我的,理應讓我自己來□;所以,我要保她,似乎跟主夫人,跟在座的各位沒多大關係。最後呢,我想說,這不是忤逆,這是正義!”
等我最後一個音落罷,亭內的空氣頃刻間封凍了。太太們瞠目,婢女們匪夷,嬤嬤們驚恐,所有奇 怪{炫;書;網}和不奇 怪{炫;書;網}的面孔都朝向我。
“哼——不識抬舉!”
主夫人氣得臉瞬間卡白,身子急速發抖,冷冰冰的令道:“來啊,家規處置!”
話音剛落,幾個彪悍的女人擼起袖子,伸手就要來擒我。
我護著鳶因,連連後退,大喊著:“滾開!”
“賤坯子,住嘴!”不好,一個壯實的女人窟住了我的雙手,而那黃髮嬤嬤正好近了我的身,抬手便是一耳光。
嗡——左臉痛的似乎要塌了,要垮了。
我憤怒地掙扎著,大喊著,卻被那些女人合力拉開,摁在了長凳上,不得動彈。
“主,主夫人,都是奴婢的錯,要杖責就杖奴婢吧?!”
極細極弱的聲音顫抖的傳了過來,我掙扎著看過去,鳶因竟跪在主夫人腳下,淚流滿面的在為我求情。
天啊!怎麼搞的,我拼死拼活就是為了出口氣,這——我氣的又來了勁,一個猛子,死死地扯著身邊那女人的頭髮,她痛的鬆了手,我便趁機翻身,對著鳶因怒吼道:“白痴!你到底在幹什麼?淨丟臉,你快給我起來!”我說著就欲起身,而那些彪悍的女人們早圍了我一圈,你一手我一手,又將我摁回那張又寬又長的凳子上。
我死死盯著鳶因,淚花漸漸蒙了眼睛。而鳶因,淚眼朦朧的看了看我,無助又無奈地低下了頭。我突然有些迷惘了,動搖了,甚至有些後悔了。
“啊——”一股悶痛侵襲,驚醒了我那間歇性短路的大腦。
我立馬反映過來——廷杖。緊接著,啪!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此刻便取代了悶痛,快速地在臀部蔓延開來。
“你們——呀!”
我繃緊神經,死命的掙扎,但這究竟是徒勞。痛楚深深地刺進嬌嫩的皮肉,教我一陣委屈。淚也就不爭氣的滾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夢裡的痛苦能被放大噠這樣,我幾乎要暈過去了。
鑽心的痛衝撞而來,我似乎都能聽見皮骨撕扯崩折的聲音了。於是,呼吸一下子便急促起來,我下意識地捂緊胸口,抬高眼,淚無助的滑落。
就在此刻,遠處假山旁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進入眼簾。
是北靖嗎?!我鬆開緊勒著胸口的手,放開眼看去——小男孩臭屁的站在假山旁,玩味的看著亭內的我,一臉得意,而待遇上我的眼神後,他的臉上愈發哂笑,想在警告著什麼。
此時,我鬥性全無,氣力如釜底抽薪般去的乾乾淨淨。
如今我只覺得頭昏腦脹、暈眩無力,身子便硬生生的朝刑凳上落去……但刑凳卻避開我,讓我直接落向了黑暗……空洞的黑暗裡,我繼續吃力的走著,忽見一原點,便縱身跳入……
身後似乎一陣喧鬧……
——2008。02。21——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削髮ˇ 最新更新:2009…08…19 00:55:59
“嘶~好痛!”
我揉揉屁股,扶著席夢思呆立了好一會,才確定自己回到了現實。
惡夢,總算是過去了。
這時天剛亮,我本來還想睡個回籠覺,可精神很好,只覺得手腳冰涼,屁股微痛,腦子裡悸動的有些反常。於是,我乾脆起床穿好了衣裳,去樓下小區跑了好幾轉……回來時便大汗淋漓,渾身舒坦。
“牧裡,你晨跑去了?”
晨黧(lí)在衛生間探頭出來,出奇的問道。
我咕嚕咕嚕的灌水,喝飽後才點頭道了聲:“恩。”
“我們還以為你徹夜未歸,跟李岑格暗渡陳倉了呢!”她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