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過了一會兒一陣悶雷聲傳了過來。閃電接二連三的亮起,悶雷聲也連續不斷的響起,要知道現在是深秋時節,出現這樣的天氣是十分反常的。劉雨生抬頭看了看天,嘆了口氣道:“天道無常啊。”
“閉嘴!裝什麼活神仙?”一個西裝男推了劉雨生一把說。
劉雨生面沉如水,沒有反抗也沒有動怒,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閃電越來越密集,照亮了整個天空,藉著不時亮起的閃光,眾人隱約能看到倉庫裡面,許大鵬和許靈雪面對面站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一聲炸雷忽然響起,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誰也沒想到這種時候會下這麼大的雨,半夜出來自然無人帶雨具,可是許大鵬進倉庫之前有交代,讓眾人好好守在這裡,人們也不敢妄動,只好在雨裡淋著。
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稀里嘩啦的只下了幾分鐘就停了下來,雲收雨散之後,天空還露出了久違的星星。不過雨雖然下的時間短,但是下的雨點又大又密集,在倉庫外面等著的人全都被淋成了落湯雞。劉雨生也不例外,渾身上下溼透了,雨停了之後,一陣涼風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噴嚏。
“吱……”
隨著刺耳的木頭摩擦的聲音,倉庫破舊的門開啟了,藉著黯淡的星光,眾人看到許大鵬面無表情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步履蹣跚,肩膀上還抗了一個人,細看之下正是許靈雪。
“老闆,你沒事吧?”
見許大鵬出來,他的一眾手下急忙圍上去表忠心。許大鵬木然的點了點頭,沉聲道:“我沒事,先離開這裡吧。那個小子已經沒用了,就把他扔在這裡,讓他自己走回去。”
劉雨生已經不受許大鵬重視了,這是明擺著的,只是讓他吃點苦頭,還留他一條性命,已經算是許大鵬大發善心了。許大鵬看也不看劉雨生,當先向廠門口走去,後面的十幾個手下急忙跟上。幾個西裝男走過劉雨生的身邊的時候,冷冷的對他笑了笑,呸了一口。
剛才還人影憧憧的廠區,瞬間又變的冷清無比,所有人都離開了,只有劉雨生被扔在了這裡。這荒無人煙的廢棄工廠,大白天的一個人都不敢來,他深更半夜的獨自被甩下,不急著離開,反而默默的向倉庫走去。
倉庫裡面空蕩蕩的,貨物都被搬空了,只有幾張報廢的木桌子隨意的歪倒在地上。在牆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放著一個很大的甕,上面用黃紙封了口,看上去時間並不久。
劉雨生看著牆角的甕,眼神變得冰冷,他從兜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網兜套在甕口上,然後慢慢的撕開了黃紙的一個角。
“呼……”
一陣狂風吹起,倉庫裡的浮灰和蛛網被吹的到處亂飛。隨著狂風慢慢停息,牆角的甕散發出藍瑩瑩的光,一個模糊的人影詭異的從甕裡站了起來。這個人影若隱若現,只有上半身從甕裡鑽了出來,下半身似乎被劉雨生的小網兜死死的套住,無論他怎麼掙扎也脫不出來。
人影掙扎了半天,始終不能脫離大甕,他頹然的放棄掙扎,抬頭打量著四周。一抬頭,他就看到了站在甕前面的劉雨生。
“嗚!”
人影發出奇怪的聲音,奮力衝向劉雨生,但是他的下半身被鎖在甕裡,無論他怎樣使勁都是在做無用功。劉雨生冷冷的看著這個人影,表情就像千載寒冰一般,他向前走了一步開口說道:“許大鵬,做鬼的感覺怎麼樣?”
劉雨生竟然叫這個怪異的人影許大鵬!許大鵬不是已經坐車離開了麼?
“滋滋……”
甕裡怪異的人影似乎十分憤怒,掙扎著發出了詭異的聲音,他的表情變幻無方,不時幻化出一幅幅血淋淋的畫面。
“你很憤怒?覺得很冤枉?”劉雨生冷笑著說,“不如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你聽完之後就能明白為什麼了。”
人影依舊在努力的掙扎,劉雨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開始講故事:“有一個孩子從小失去了母親,他的父親和舅舅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不過他的舅舅很忙,所以陪他的時間並不多。後來他的舅舅去了大城市創業,事業發展的很好,但是他舅舅從未忘記過他,每年都會抽時間來看他,給他買各種各樣的禮物。”
“刺啦……”
甕裡的人影瘋狂的掙扎,甕口的黃紙被他頂開了一個大口子。劉雨生看了一眼,仍然不理不睬,若無其事的說:“這個孩子的舅舅,有一天忽然失蹤了,他再也沒去看過這個孩子,而且連個信兒都沒有傳回來。孩子很傷心,他的舅舅在他生命中,是和他父親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