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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師說沒什麼精神。

應該是昨晚睡得太遲的緣故。

簡單的解決了早餐,等她趕到氣象中心的時候,程姐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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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節閱讀 26

小楊將氣溫測試器遞給她,“我剛去儀器室拿的,程姐說都和上頭打好招呼了,你直接去就成。”

師說嗯了聲。

“你昨晚沒睡好啊,沒精打采的。”小楊擔心的問。

師說揉了揉眉尖,“有點兒,對了,你今兒怎麼來這麼早啊?”

牆上的鐘表指向七點。

小楊攤了攤手,“週六收到一個活,只能加班加點。”

師說淡淡的‘哦’了聲,徑自去倒了杯水過來。

小楊看了眼四周,沒人。

她問:“師說,你這幾天幹完就沒什麼事了是麼?”

師說不明所以,淡淡的點了下頭。

小楊露出幾顆白牙:“那……能不能託你家宋總幫我介紹個青年才俊?”

師說喝了口水,“你不是相親著麼?”

“……沒看上眼的啊。”

師說想了想,“可他最近挺忙的,我……”

小楊扁扁嘴,“一句話,是姐們不?”

師說無奈,悶悶的點頭。

“幫麼?”

“……幫。”

對方立即笑的燦爛如花。

師說真想爬到大山頂吼幾聲,她都給自己攬了多少事了都,今兒,多雲轉晴。她的心情亦然是暴雨傾盆。

專業的氣溫測試,通常一天要進行3—4次。

一般在北京時間2時,8時,14時,20時。這4次氣溫的平均值即為日平均氣溫。

當然,師說只進行三次。早晨八點開始。

她在辦公室歇息了十分鐘,和小楊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臨走前,小楊曖昧的眼神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到上海外灘的時候,是早晨的7:39分。這是自兩年前那次之後,她第一次來這裡。

一點都沒怎麼變。卻又變了。

她剛下計程車,腳踩到地上,抖了抖。

兩年前,她倒下的那一瞬間,她看見師爸攜著一個笑靨如花的女人上了輛黑色賓士。然後,車子疾馳而去。

他沒看見她。

只是幾秒鐘,人群裡的吶喊聲,嘈雜的聲音襲擊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後來,是越來越模糊的120急救聲。耳邊的世界,亂哄哄的。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她怕的要命。不是怕死。

是怕,她一直尊敬的爸爸竟然是個道貌岸然的人。

是怕,媽媽這些年每天晚上都在等她下班的丈夫回家那細膩的眼神。

她痛恨第三者。更痛恨師尉。

從那以後,她不再和他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過。

怕麼?死一次,還怕什麼。

興許是天兒還早,外灘上人不多,只有一些跑步鍛鍊的人偶爾經過。

她沿著外灘走得很慢,微風拂過臉頰。心跳比剛才平穩了一點。白天的這裡沒有晚上迷人,卻也別具一格。映入視線的是所有清淨的藍天,白雲,東方的太陽。

乾淨。漂亮。

她坐在一個長凳上,開啟測試器,又看了看手錶。還有兩分鐘。

她忽然想起封筆,那個笑的很燦爛的女生。

她說:我想牽著他的手,邁步在這裡。

多美啊。是啊,多美。卻心酸。

整八點。她開啟測試器。在表上記錄:8時,27攝氏度,微風,晴。

測試完成。

晴。天晴氣朗,人的心情也是如此麼。

師說低垂著眼,拿起手機。這邊訊號不是很好,浪打著一滾又一滾。

還有輪船的汽笛聲,更顯得這個早晨的珍貴和寧靜。

“叮叮”一聲,有訊息傳過來。

鄧布利多:早安。

師說手指摩擦著手機螢幕,盯著那兩個字半響。

過了會,她慢悠悠的打字:江先生早。

鄧布利多:江先生?

師說:江彧?

難道不是叫江彧麼?

鄧布利多:就這樣叫。

師說:什麼?

鄧布利多:叫我江彧。

師說:不太好吧。

鄧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