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車黨的人紛紛站起,纂緊鐵棍和小刀。幫派裡二號人物小白被瞧不起,就等於飛車黨的麵皮被人剝了。光頭黨們也做著勢子,就等周福原一個手勢,便要拼個你死我活。一時並不開戰,雙方相隔十來米遠,都在叫罵,“滾你媽媽的,不長眼睛啊,敢找老子麻煩?”“兔牙成,你上次到老子罩的場子鬧事,我今天廢了你!”“王若雨你是不是膽邊生毛了?”……
晚上十點鐘,行人稀少,街燈拖長了他們的身影,靜謐的大街迴盪著一連串瘋狂的叫嚷,尤其刺耳。大榕樹上棲息的小鳥驚起,在樹冠盤旋,呀呀而鳴,遠處居民樓窗燈亮了,探出個腦袋,緊接著又縮回去關了燈。
他們都是實實在在最底層的小混混,並無一技之長,不願吃苦耐勞,受當前社會風氣影響,又因為自身性格的缺陷,或是出人頭地的想法,漸漸的在街上亂混,成了一個個小組織,靠恐嚇勒索拐騙盜竊度日子。他們無權無勢,就連談判也要在深夜到沒人的公園,比起電影上動不動就是轎車別墅,出入酒店,混跡於上流階層的黑社會,差得遠了。
第一卷 流氓教師 第008章 橫掃光頭黨
“福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別以為兵哥不在我就說不上話!”小白的臉青得似要滴出油來,緊握腰上的片刀,只要一言不合,便會撲上去把周福原切成薯條。
“我沒什麼意思,老廖昨天晚上在夜鶯酒吧打傷我三個小弟,你們要麼賠償一萬塊醫藥費,要麼滾出朱雀街!”周福原居高臨下,對他的片刀視而不見,當然,氣勢上週福原勝了一籌。
兩人幾乎是一觸即發,空氣在他們中間凝重有如實質。
就在小白要拔刀相向的時候,衝進來一輛電瓶車。
“兵哥!”有人叫道。
電瓶車沒有減慢,廖學兵在上頭得意洋洋以四十碼的最大速度穿過人群,衝向周福原。
“喂!”距周福原最近的幾名光頭黨抽出刀子,意圖阻攔他的前進,但是已經晚了,四十碼的速度說快不快,但對行人來說,絕對快得很了。他只覺左臂微微一涼,已顧不了那麼多,就在這時,車輪撞上週福原小腿,那禿驢仰後便倒,滾出好幾米遠。
電瓶車和他都側翻開來,骨碌一下爬起,車輪還在急速旋轉,但軸承線圈已經略顯扭曲。左手臂上皮肉翻滾,血流如注,是被適才抽刀的光頭黨削傷的。
兩幫人馬發一聲喊,繼而撲上前真刀真棍地幹架。
車輪撞到的是最缺少保護的小腿脛骨,周福原強忍劇痛慢慢爬起,手掌擦去老大一塊皮,揉進沙子,辣得像是火燒。他真恨死這個飛車黨老大了,一聲不吭就打,難道不能有一點談判精神麼?
剛想拔出刀子給這個猖狂的傢伙一點教訓,突然勁風壓面而來,只見廖學兵助跑兩步,高高躍起,當胸一腳將他跺倒。
若是兩人純拼力氣和耐力的話,瘦弱的廖學兵絕對不是對手,但他的強悍之處在於他隱藏在憂鬱詩人氣質下的恐怖爆發力。這股爆發力宛如身陷絕境的困獸拼命,無論是力量、速度都十分驚人,比平時大了十倍,普通人怎能抵抗得住?
只有處於分裂性人格的另一面,他才會呈現這種狂暴。今天長時間抄寫講義,身心非常壓抑,後面又接到令人不爽的電話,使他剋制不住情緒。
胸口又痛又悶,好像是被鐵錘砸了一下又壓上一塊巨石,周福原喘不過氣來,他迅速爬起,急退數步,撫胸咳嗽幾聲。廖學兵得勢不饒人,撩檔一腿,踢在他的下陰處。怪只怪他失了先機,對手速度又快乎想像,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周福原兩眼暴凸,雙手捂著交檔要緊部位,嘴角噴出幾股白沫,跪在地上。
已經有光頭黨發現了老大的異狀,持刀前往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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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學兵凜然站立,喝道:“都給我住手!”
這話在刀兵相對的兩群人耳中,猶如鑼鼓金鐘,不由停住了手,只剩兩個人還扭打著,在地上滾來滾去,你掐我的脖子,我摳你的鼻子,衣衫破損成布條,滿面塵灰血痕,他們很快被人拉開,各自站著氣喘吁吁,如同鬥雞般對視。
廖學兵冷笑道:“十點半警察局有輛巡邏車會經過這裡,你們打也打過了,現在重新開始談判。有沒有人有異議?”
只是小混混而已,彼此並無血海深仇,又有誰肯拿性命去搏?傷了大腿破了腦袋的,只能恨恨的盯住對方,退開三步。
雖然人數多出十來個,不過面對飛車黨的兇悍,光頭黨佔不到一絲一毫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