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當然,公主日夜苦練,進境神速,而李帥日理萬機,事務繁多,提刀上陣的機會太少,也沒多少時間練習,再次交手,公主必然大勝。”一名年輕軍官笑道。
此話一出,場裡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面色都是古怪之極,看著那軍官,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而傾城臉上表情卻是精彩之極,半晌之後,又羞又惱地指著校場,大聲道:“你,給我繞著校場跑一百圈去。”傾城公主與李清的那一點恩怨眾人那是心知肚明,但咋地也不能公開說出來啊,說到底,公主馬上就會成會李帥的夫人,這夫人找丈夫打架,私下裡那叫閨房之樂,要是說開了,那可就是夫綱不振,牝雞司晨,對李清與公主的名聲都是極不好的。
倒黴的年輕軍官一臉衰相地去跑圈,傾城一陣短暫的羞惱過後,很快地便恢復了平靜,出現在這裡的宮衛軍官都是她的親信,也是將要隨著她移民定州的一批人,在幾名軍官的幫助下,傾城脫下沉重的盔甲,看著幾名軍官,問道:“秦明,你們的家人都安排好了麼?”
秦明大約四十來歲,在宮衛軍中已呆了近二十年,聲望極高,也是傾城統率宮衛軍的得力助手,聽到公主問話,秦明道:“回公主,都已安排好了,這次隨公主去定州的一千五百名宮衛軍都已收拾妥當,第一批家屬已於日前起程,皇帝陛下和翼州李氏調撥了近千輛馬車轉運,估計一個月後,他們便可以到達。”
傾城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走到校場邊的椅子上坐上,早有宮女泡好了茶水,傾城喝了一口水,道:“你們在京城住慣了,突然到那苦寒的邊州,只怕不大適應,倒是要讓你們受苦了。”
秦明微笑道:“京城有京城的繁華,邊州也有邊州的風光,能跟隨公主是我們的福分,再說我們宮衛軍被稱為軍中戰力第一,但卻從沒有真刀實槍地上過戰場,倒是有些名不符實,這一次能赴定州,說不定還能趕上對蠻族的最後一戰,兄弟可都憋著一口氣呢能上陣殺敵,大家都興奮得很。”
傾城微微一笑,她雖然在眾人的映象中一向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得緊,否則一個女兒家那能將宮衛軍這幫驕兵悍將整治的服服帖帖,大楚嫁公主多了,可從來也沒有陪嫁宮衛軍的先例,皇帝哥哥的心思傾城豈會不明白,她是希望自己到定州後能對李清有所約束,這一批心腹軍隊的便是自己的底氣,否則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到了定州,除了一個名義上的大夫之外,又能有什麼作用?
到了定州,李清倒真說不定希望他們上戰場,但自己是絕不會同意的,這批宮衛軍絕不能消耗在平蠻的戰場上的。此時看到秦明等人熱切的目光,她只是含笑不語,倒也不便說破。
一想到還沒有進門,便與未來的夫婿玩起了心思,傾城心中不由有些苦澀,李清年少有才,放眼大楚,在這個年紀上有這種成就的不敢說後無來者,但絕對前無故人,自己能嫁與他,也算是對得起心高氣傲的自己,但一想起自己到了定州後要面臨的複雜的局勢,饒是她才智過人,也是心底陣陣發麻,自己真能應付得來嗎?李清的才智自不必說,便是他手下一幫人,又有那一個是省油的燈。腦子中突地閃過一個人名,傾城不由微微搖頭,清風,林雲汐,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從職方司那裡,傾城對定州的核心層已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黃公公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作為與定州打交道最多的太監,他也是這次陪嫁團中的一員,滿頭大汗的他看到校場之上的傾城,不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公主殿下,老奴可算是找著您了。”
“黃公公,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啊?”傾城放下茶杯。
“哎呀呀,公主殿下,現在應該是您聽禮部的老爺們講禮儀的時間啊,禮部的幾位老爺子已等得很不耐煩了,您老人家賞他們一個面子吧”黃公公陪笑著。
“不去”傾城斷然拒絕。
黃公公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公主殿下,不去不行啊,皇后娘娘聽說您這幾天一直沒有去,很不高興,今天要親自去監督呢,老奴算著時間,這個時候只怕皇后娘娘已快到了,您還是趕快過去吧,您要不去,老奴的屁股又要開花了。”
黃公公心有餘悸地摸著屁股,顯然之前已吃過苦頭了。
傾城倒是一下子被逗笑了,黃公公被皇帝哥哥撥給自己,以後就是自己身邊的大太監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不然真讓皇后打爛了屁股,下面的那些人不免要說自己不體恤人。
站了起來,道:“還真是煩人,聽那些老學究講課,不用半個時辰,本公主就會睡過去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