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包惜弱只是張了張嘴,眼眶裡全是淚水,卻沒有發出一個聲音來。
“義母,你倒是說句話呀!”穆念慈不知道為什麼包惜弱不出聲也不辯角,她衝上去眼巴巴地看著義母,搖晃著她的肩膀,似乎這樣子就能問出完顏康真正的身世。
“郭靖,人我已經送到了。”綰綰在這個時候淡定地開了口,她繼續道:“以後你們還有什麼計劃?”
“謝謝綰姑娘,大恩容以後再報。”郭靖對綰綰還是很有好感的,不管是從前在王府時,還偶遇之時,綰綰總是在幫自己,這個女子和完顏洪烈的拳養的那些人真的很不同,很有正義感,心地又非常善良。
“謝來謝去就見外了,我是拿你當朋友才如此做的,朋友之間無需感謝,你們日後還是少要到江北去了。”綰綰又道。
“我要先到嘉興找到我的本位師父,而後想辦法救出康弟,我們的比武之約還在進行,不然七位師父十八年的心血就白費了。再下來的事情,以後再說,或者我會再去桃花島拜見蓉兒的父親。”郭靖道。
“不要再提那個孽種!”楊鐵心怒道,郭靖回頭這才發現,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得子,馬上閉了嘴。
“康弟的事?”郭靖拉著綰綰走到一旁,又低聲問道。他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楊叔叔不準再提康弟了呢。想來必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綰綰或許知道?
“我知之不詳,只是隱約聽說完顏康是包惜弱與完顏洪烈生的孩子,楊鐵心原來的那個兒子沒有養成。”綰綰自然知道郭靖拉自己到一旁是為了問什麼,臉上微帶幾分歉意道。
“可是,這怎麼可能 ?”郭靖被這個訊息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結結巴巴地問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也不清楚,如果有時間你不妨好好問一下包惜弱。”綰綰看看西垂的太陽,又說:“我要趕快趕回江北,如果有什麼事,日後再說。回得晚了,恐怕他們要生疑的。”
“綰綰,你難道不能跟我們一起嘉興麼?”郭靖看著她轉頭就要走,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句邀請的話。
“不去了,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綰綰說罷跳上馬車後的一匹單馬,向郭靖回頭一笑,揚鞭撥轉馬頭向來路而去,不多大的功會就消失在小路上。
茶棚邊上有一棵巨大的柳樹,現在正是初春季節,細嫩如碧玉的枝牙長了滿滿一樹,遠遠望過去,就是像一個綠茸茸的毛毛刺球。
這樣葉子都還沒長全的樹,自然是不適合躲人的,但是就在那枝最高的枝椏上偏生坐著一個黑衣人,自始至終,他看清了事情的經過,心裡暗道:克兒這個笨蛋,竟然以為綰綰是好人,不料她卻在背地裡幫助郭靖等人,看樣子這幾人關係好像很熟的。綰綰的馬車沒了蹤影,黑衣人從樹上跳了下來,不理會呆立著的郭靖一行,踱步到茶棚當是,大刀金馬地一坐,吩咐小二道:“小二,來一壺好茶,幾樣點心!”
“來啦!”小二一看那人身上衣服的料子就知道這是個有錢人,忙不迭地去準備吃的喝的。
歐陽鋒意不在茶,眼光的餘光看了看那一行人,郭靖、包惜弱、楊鐵心……這些名字是從綰綰的嘴裡說出來的,其實他想了半天,這些人在江湖上真是沒有半分名氣的。綰綰與他們在一起,是何緣由?
思及此處,心意已決,他不允許有人暗中傷害克兒。
這時,穆念慈扶著眼淚盈盈的包惜弱走進茶棚,在原來坐著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她倒了一杯茶給包惜弱,溫聲勸道:“義母,你先喝杯茶,緩緩再說罷。”包惜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一進口,苦得她馬上吐了出來,她在王府已經有十八年了,天天金衣玉食,何時喝過這等劣茶,一入口那種苦澀讓她不由吐了出來。本來氣已經快消的楊鐵心看到她的動作,火氣一下又竄了出來,他冷哼一聲道:“當過王妃就嬌氣起來了,家裡連這種劣茶也沒有,若是不想跟我走,我便將你再送回去。”
楊鐵心語氣中的冰涼與不屑,讓剛剛止住輕咽的包惜弱手顫抖著放下茶杯,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義母。”穆念慈低聲喊了一句,看向楊鐵心又道:“義父,現在不是嘔氣的時候,咱們稍微休息一下,趕往嘉興的好。”說著走了過去。
穆念慈向楊鐵心走過去,衣衫不小心劃過歐陽鋒的桌子,那桌子上的茶杯順勢就向她腰間滑去,像是不小心被衣服掛著的樣子。穆念慈身形一動,閃開這杯茶,回身用手接住掉到半空中的茶杯向歐陽鋒抱歉一笑道:“對不起。”而後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