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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就輕鬆了。範深也放鬆下來,調侃道:“小七年紀尚輕,怕不是十分知趣,可要我去調理他?”

竹生側目。

範深矜持道:“我所學頗雜。房中術,亦是一門學問。”

竹生扶額:“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範深看著竹生。

當年初遇,他便看出來了。竹生當時年紀還小,可眉心已散,不是處子之相。回想起竹生對烏陵山匪的厭憎和不留情……範深掩住心中情緒,笑著引開話題。

竹生喝了小酒,泡了個熱水澡,才回到寢室裡,七刀便進來了。

他卸了甲,只穿著家常的墨藍長衫,黑色腰帶勒得細腰勁窄,把倒三角形的身材盡數勾勒了出來。這少年生得濃眉大眼,鼻樑挺拔,再長兩年,的確是情人的好人選。

只是現在還不行。

七刀看到竹生坐在榻邊抹著頭髮,深衣下露出一截雪白小腿,腳踝纖細,玉足秀美,他的眼睛便亮起來。

他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大布巾,給她抹頭髮。竹生閉上眼睛,任他。

“包秀親自過來了,就帶了十來個人。”七刀道,“咱們突然幹掉了馬瘸子,他嚇著了。”

竹生道:“知道了,明日見他。”

“他說他現在有三千人了。”

“能戰之人呢?”

“我估計,肯定不到一千。他這人心軟得很,他那裡亂七八糟的,老弱婦孺很多,都是累贅。”

竹生微微側頭:“你知道婦孺在我們這裡,都不是累贅。”

七刀立刻認錯:“是,我說錯了。”

但他又問:“那老人呢?”他覺得老人總該算是累贅了吧。

竹生卻道:“我聽說大約二十年前,有一場大災?”

七刀道:“是,在我出生之前呢。聽說又是地動,又是暴雨冰雹洪水的,聽說死了很多人,亡了很多國。到現在,人口都遠不及災前。”

竹生道:“天災,戰亂,你知道會有多少技藝多少知識和書籍失傳嗎?很多東西,就是靠這些有年紀的人傳遞下來。”

七刀不懂:“那些重要嗎?”

竹生肯定道:“重要。”

竹生說重要,那便重要吧。反正她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他一邊撿些別的事說,一邊幫她把頭髮抹乾。待抹得差不多,又取了梳篦,幫她梳通。竹生的頭髮烏黑垂順,握在手中有些微涼,髮梢從指間滑過的時候,讓人有些癢。

竹生閉著眼睛,享受著少年的溫柔。

不由的想起一片草原,微風吹拂著銀線草,層層波浪。玉色的湖畔,她把腳浸在湖水中,身後有個青年,也是這樣細細的給她通頭髮。

那青年,也是溫柔如水,倒是個好情人。

身後的少年被她身上一陣陣似有似無的體香誘惑,難以剋制,丟下梳篦抱住了她,親吻她光滑的後頸和耳垂。

“姐姐……姐姐……”他低聲的求她。

求歡。

“不行。”竹生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說過了,等你十八。”

“到底為何要十八?”七刀始終不解。

“在我故鄉,無論男女,十八才成年。”竹生終於為他解惑。

原來如此,七刀埋在她頸間,幽怨道:“和我一般大的,都娶了媳婦,有的都要當爹了……”

竹生側頭看他:“你若等不了,也可以娶個媳婦。”

七刀趁機啄她的唇,喘氣道:“不娶。我就等你。我、我就是難受……”

他把竹生抱得愈發的緊,還大膽的蹭了蹭。隔著薄薄的深衣,能感受到堅硬。

竹生有些惱,推開他,用腳踹:“難受就憋著。憋不住就去找別人,只是找了別人別再來找我。”

七刀跌坐榻上,趁機捉住了竹生雪白的玉足,飛快的親了親,又咬了一口。眸子裡全是歡喜。

她發脾氣呢。

她用腳踹人呢。

她這副樣子,有誰看見過?沒有!只有他!

他認識她六年了,此時此刻方覺得她像個活人。從一尊令人仰望的神像,變得有生氣起來。

被他抓住了腳踝,露著雪白小腿的這個,不是碧刃軍總頭領,不是玉將軍,不是竹君。

她就是竹生,一個女人。

他七刀的女人!

嗯,預定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債,補8月7日欠更!好啦,無債一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