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自然不可能讓唐煜帶走雨軒,要不是師兄昏迷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對唐煜動手,他早就恨不得將唐煜碎屍萬段。
不殺唐煜已經是楚非的極限,他是絕不會容忍唐煜將雨軒帶走。
“讓開。”唐煜的面色也陰沈了下去,氣勢逼人,一副神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樣子。
“把師兄給我留下來。”楚非話落的瞬間人已經攻過去,但他並沒有碰到唐煜,唐安和唐曲這對師兄弟率先擋在了楚非面前。楚非著急想要攔下唐煜,反而給了唐安兩人可趁之機,一時之間打得難分難解。
唐煜並沒有加入戰鬥之中,他只想快些將雨軒帶走。
蕭靜景本欲追上去,他才踏出一步,腦中就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又收回了腳,就那樣看著唐煜抱著雨軒在他眼前消失。
見雨軒消失不見,楚非怒極攻心,將礙事的唐曲和唐安震開之後就想利用同內力追上去。
“楚非,我若是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追過去。”唐安按住被楚非剛才那一掌震了經脈的胸口,表情認真道,“你自詡聰明,怎麼就連你師兄的計謀都沒看透?”
最開始的時候唐安也是嚇了大跳,他本人跟雨軒並沒有太過深厚的感情,最多就是一個值的尊敬的前輩。但雨軒是唐煜、軟玉以及靜景很重要的人,偏偏這三個人又是唐安很重要的人,正是這樣唐安才會很在意雨軒的安危。
但剛才唐煜的那句“除了我誰也不能殺雨軒”卻讓唐安猛然間冷靜了下來。唐煜和楚非都是聰明一世的人,但因為關心則亂又當局者迷所以才沒有發現這中間最大的破綻。
雨軒中的這暗香究竟從何而來?又有誰有那個本事,不僅無聲無息的從師父手中盜走暗香,還能在楚非眼皮底下對雨軒用此毒!?這普天之下能夠做到這些的就只有一人,那人就是目前身重暗香之毒的雨軒。
越到後面唐安越能肯定自己的猜測,這中毒說白了就是雨軒的一場豪賭,賭得就是師父的在意。看樣子被師父這麼一鬧,雨軒已經沒有辦法再忍耐下去,這是他最後的殺手!,用自己的命去逼出師父的心意。
雨軒有段時間曾和唐煜親密無間,他想要從唐煜身上盜取暗香簡直易如反掌。以雨軒的能力,也許暗香的解藥真讓他研製出來了也說不定。但唐安心裡也清楚,若是師父表現的太過冷淡,雨軒指不定就真的任由自己死在“暗香”手裡。
看師父這樣,雨軒應該就不會再“死”了吧?
“唐安,你把話說清楚!”楚非在衝動之餘卻還是保持著理智,被唐安這麼一提醒,他似乎也隱隱察覺到什麼,可這事事關雨軒安危,在沒有完全確定之前他不敢輕易的冒險。
“堂堂的!轆族族長何時變得如此愚笨?你以為這普天之下能從我師父手中盜走暗香又能在你眼皮底下對雨軒前輩下毒的能有幾人?”唐安調息了下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稍微舒服一些後才冷笑道,話語之中充滿了嘲鄙之意。
被唐安這麼一提醒,楚非思緒也明瞭起來,原來從剛才開始的那份違和感就是這個。楚非什麼都沒做,他只是看了眼唐煜他們消失的方向,身體一動,人就已經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不追過去嗎?”唐曲問著唐安。
唐安搖了搖頭,“已經沒那個必要。”
唐安說著又將頭轉向一直沈默著的蕭靜景,“靜景,你剛剛沒追過去是因為你早看穿了嗎?”
“哼,我看他根本就是怕死。”唐曲冷冷的嘲笑聲自唐安身後響起,他站在唐安身後一臉不爽的看著兩人道,“師兄,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了。他根本就是貪身怕死之輩,知道自己打不過師父,所以不敢追過去。”
唐安不悅的擰起眉,他不喜歡任何人說蕭靜景的不是。
“唐曲,靜景不是那種人。”
唐曲悶哼一聲,目光變得淩厲,聲音中卻有著幾分哀怨和委屈,“師兄,你就那麼信任他?你喜歡他麼?就像喜歡那個軟玉一樣?”
唐曲覺得自己說的每一字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在挖著自己的心臟,胸口生疼生疼。
一個軟玉還不夠,現在又多了個蕭靜景嗎?
唐曲看著唐安的眼神就彷彿再控訴,為什麼沒有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上我?
唐安再一次避開了唐曲的視線,他自認是個坦坦蕩蕩的男人,愛憎分明。可唯獨面對唐曲,他卻只能當個縮頭烏龜。對於這個師弟,他即沒辦法說愛,也沒辦法說不愛。
蕭靜景何其聰明,他自然看穿了唐安他們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