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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咱們何須拘禮?”連麗秋直接反駁:“我們也是自己人了。”

白煦訝然了半晌,不知如何以對才能不失禮,也不傷人。

幸而不耐久候的白熙已派僕人前來喚人,白煦沒再多說什麼,只道:“出發吧!讓客人久等了不好。”習慣性牽住葉盼融小手,就要走向前廳。

連麗秋不甚聰明地發出妒語:“男女之防,怎麼不見用於葉姑娘身上?難道她不算是女人?”

白煦隱忍不住,沉下俊臉道:“連姑娘,你實不該語出惡言!盼融是我最重要的家人,無須以世俗眼光待之,希望你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況且,你我之間是怎麼回事,你心中自當計量。”

一貫的溫文不代表完全沒脾氣。若不是連麗秋一再出口惡言,並且針對葉盼融,他是無所謂的。她可以對他存有心計,但不該波及無辜旁人,尤其是他最想好生疼惜的人兒。

然則連麗秋死命相中這唯一良人,豈肯放手?她也沒太多慧心解意去思索迂迴的良謀,衝口叫著:“如果你放不下她,我願意與她共事一夫!”

“荒唐!”沉喝而出,連白煦也震驚自己會如此狂怒沖天。

不是凶神惡煞的面孔,卻也嚇哭了連麗秋!終於知道自己的行為已將斯文男人惹到了極限……但她沒說錯什麼話,男人不是喜愛享齊人之福的嗎?

葉盼融也被白煦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失去溫文氣度的師父;然而一旦有人意有所指地侮辱他們師徒的關係,卻會使他溫文盡失,反應無比劇烈。

“師父。”她伸出手,輕貼上白煦胸膛。

白煦閉上眼好一會,舉手覆住她的手,看向連麗秋:“抱歉,在下失禮了!有些話相當傷人,出口之前應當三思之好,希望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許多狀似無心的話,往往傷人至極,不能因一時快意,便不負責任地脫口而出。千桃山之行,我想你還是別去了吧!”

望著白煦趨於和緩的面孔,連麗秋壯起膽子問:“為什麼我不能去?”

“你今日的厥辭只說與我們師徒聽到,在下尚可容忍;然而大庭廣眾之下,若再無狀陳述、毀人名節,將要如何彌補?你身為女子,應當明白名節的重要,又何苦踐踏於其他女子?你還是留下吧!”

無意再多言,伴著葉盼融走出廂院,留下呆立震驚的連麗秋。心急於自己名分恐難固,卻也不敢造次地違逆白煦,硬說要跟去的話。若是惹他厭極,怎麼順利當上二少奶奶?十年虛度青春又如何?白家上下仍是全心向自己人,哪憐惜得了她?她太明白世情冷暖的道理了。

只是……共事一夫為何會惹怒白煦?難不成他要葉盼融而不要她?這……可怎麼辦才好……

第七章

“千桃山”的景緻是開陽一絕,尤其在春秋雨季,引得騷人墨客競相來此吟詠詩詞。有奼紫嫣紅的香花開滿遍野,千萬株桃花錯落有致地綻放在尖削的山形之間,由山峰垂至谷淵之地,淨是無邊桃春麗色。千桃山的美在香花、在險峻的山形,交錯成柔與剛的對比,驚歎了每一雙眼。

今日風寒了些許,遊人稀少,但寒風吹拂桃花落成雨,美得眩人心魂。不畏寒的人,才有幸觀看此美景。

由白熙領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山上走。地形陡峭,只有識途老馬才懂得挑好路行走。白熙身為開陽人,自是當仁不讓。一路上還不時停下來呼喊後方貴客,小心足下。

除了十名奴僕扛著野宴用品之外,一大群遊客聲勢更是浩大。白熙與妻妾、白煦、葉盼融,再加上趙紫姬,以及四名門公子與玉婉兒。

說來也好笑,與名門四公子並稱不上熟識,但這次來訪,彷如大夥已然熟透,以知交視之。白煦能含笑以對,葉盼融則暗自凝眉,不曉得熟識的速度竟可如此之快!

“白公子,聽說你已有未婚妻了,是嗎?”將馬驅近白煦,玉婉兒儘量低聲探問。其實她真的不想再來叼擾他們,只是事情走至此,又跳出一些意外,是她始料未及,便只好厚著臉皮再次出現了。她以為感情上而言,葉盼融會是走得一帆風順;可惜波折仍是多得令人心驚,最最可惜的是——今日未能一睹白煦未婚妻的廬山真面目。

“玉姑娘這麼問,有何指教?”白煦一直不明白,這小女子何以對外人的事興致勃勃?

依她的伶慧程度,不該是那種好挖人隱私的多舌之人玉婉兒老實回應:“我以為你是愛著葉姐姐的。”

“我愛她如血親至寶。”但並非男女之愛……對吧?

“你會娶別個女人嗎?”她直截了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