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骨道都是異常的堅固,經過符文堅持,經過無數年的祭煉,再加上大神力鑄建而成,些許攻擊完全不足以破壞。
所有的傀儡即使眼睛,同樣也是手足,有著無形的力量將所有的傀儡牽連在一起,你知我知,你看便是我看,同時將所有的資訊傳達給掌旗者。
顯而易見,掌旗者也就是所謂的傀儡之王是整個大陣的核心,可能是陣眼。
而他的指令便是透過巨大的鐵血旗幟傳達出去,旗幟所指,攻擊也就隨時變幻莫測。
一直在符文一道頗有造詣,使得龍野很多時候多有目中無人的感覺,雖然有自知,但是依舊難免會有飄飄然的時候。
今日一見,方知山外有山。
傀儡製造傀儡,傀儡控制傀儡。
而且每一句傀儡並非單一的由魂印烙印,再由魂印掌握著控制。
一切都超出自己的認知,顛覆著關於傀儡的煉製。
龍野身處大陣,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壓力,面對的雖然時刻都是三具傀儡的攻伐,可是感覺卻像是數十具傀儡在一起攻擊,這就是一個整體。
長槍犀利。
長劍鋒利!
刀芒嗜血!
長錘厚重!
……
所有的兵器都不是凡物,強大異常,帶著無盡的血氣,曾經染過強大生靈的血和魂,如此也就鑄造了這些神兵利器。
左衝右突,卻又處處受制。
很是有點憋屈,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喂,這是不是不公平啊,你們違反了規則。”龍野叫囂。
“三步之外無攻伐,這是規則所在,不過我奉命鎮守此道,我本身便是規則的掌控者。”掌旗者冷哼,甚是鄙夷。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傀儡能夠說出的話。
“如此群毆,你也勝之不武。”龍野苦於應付。
“哈哈哈,你錯了,仔細觀察一下,每次與你交手都是三具傀儡,我們其實一直在嚴格遵守規則的,至於群毆,這裡本身便是磨鍊,一對一根本就不足以激發你們的潛力,說白了你還得感謝我們。”
“屁,我還感謝。”龍野戰到狂,鐵拳虎嘯,龍吟。
不斷在大陣之中衝殺,意圖找到真正的突破口。
然而一切正如規則所言,始終是三具傀儡在和龍野正面交手,一擊即走,毫不拖泥帶水。
而龍野每每攻擊都在無的放矢。
大陣如磨盤,不斷的旋轉著,碾壓著,讓深陷其中的修士狂躁,絕望,直到意志被磨滅,神力被消耗一空,屆時便是粘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龍野深明此道,卻又無計可施,只是希望繡女能夠儘快悟出其中的道理,尋求破解之法。
你受我攻,你攻我退。
龍野耗不起。
而且大陣時刻都在慢慢的收縮著,龍野面對的壓力越發的巨大厚重。
其實不用大陣,就是四十個聖境強者圍攻也夠龍野喝一壺的,只是那樣龍野的機會大一點,亂鬥是龍野的長處。
很多事情不會按照你的意願而行的。
戰旗普通,血色如熾。
有著詭異的圖案,有著神秘的符文。
旗杆十丈,漆黑如墨,兒臂粗細。
多有猩紅的血色,殘留的血跡。
即使時間久遠,依舊散發著厚重的肅殺。
“龍野試著破防斬將。”繡女在陣外嬌喝。
掌旗者只是冷笑,依舊冷靜如常,鐵血大旗立於身畔,一手握旗,一手掌劍。
“此陣源自於遠古,相傳可禁神魔,自成一界,便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大陣威力吧。”
血旗高舉,獵獵作響,一揮,無形的氣機蔓延,所有的傀儡沉聲大吼,宛如荒古蠻獸,氣血和力量暴增,然而並沒有出現龍野想象之中的那般失控的火拼,相反所有的傀儡更加的沉穩。
“空陷,深沼。”
語落,空間再變,龍野整個周身如陷沙丘,雙腳更是完全被困住一般,難以挪步,就像是掉進泥沼之中一般無二。
腳下的吸扯之力越來越大,周身四周的壓力和重力同樣在遞增著,胸悶氣踹,難以呼吸。
龍野不斷的掙扎,卻發現難以脫身。
這還像斬將奪旗,先脫離這般險境在言其他吧。
臉紅耳赤,腳下神力催動,雙手同樣在靠攏,以求拔出長劍。
鐵血大旗再揮,“星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