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操心,錢我有。到時候你只管去就行了。”
“你有?”江燼雪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是沒接客嗎?”
孟凌畫臉一紅,側過身低聲道:“我以前雖然沒接客可是卻……賣藝陪酒的……”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說這些。
燼雪瞭解的哦了一聲,他這種絕世容顏,肯陪酒,客人肯定不會少了錢的。這下問題解決了,她連忙點頭,“行,我一定去。你放心好了。可是你以後怎麼辦啊?難道每天晚上都讓我去嗎?”
他連忙低下頭,紅著臉支吾的說:“以後,以後再說吧。”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中午時,凌畫給她送來了五千兩銀票和一些珠寶。讓她找地方當了,他掛牌之前是不準出門的。於是分完藥,江燼雪便包著珠寶跟緋總管告了假,到外面找當鋪了。雖然她很少帶珠寶,可是她卻天生的就懂珠寶,好壞成色還是懂的,一翻討價還價,八千兩銀子讓她死當了。
揣著一打銀票開心的回去,想著晚上在男妓館拍美男,這場面肯定刺激死了,不由的有些期盼。
來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出門閒逛呢,沒想到齊縣風景這麼美,湖面波光粼粼,水質清徹,湖堤上,排排楊柳隨著清風,嫋嫋擺動,枝椏飄飛,為碧綠的湖水更添一翻綺麗風情。
這風景優美的湖畔邊有著不少文人墨客,想想也是,在湖畔邊吟詩作對,談論風月,確實是一種浪漫的享受。
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注視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怕被人搶了銀票。突然,江燼雪的目光被前方月牙形拱橋上的一抹背影吸引住了。
他身穿青藍色長衫,背影清瘦頎長,漆黑如墨的髮絲整齊地綰於後腦勺處,微風輕輕吹動著他的衣襬,那種衣袂飄飛的視覺,讓他本來就絕俗的背影顯得更加清俊不染纖塵。
擁有這麼迷人背影的男人,不知道他的臉,長得什麼樣呢?
此時,他似乎是察覺到燼雪的注視,竟然緩緩轉過身來。
看清了他的臉,燼雪頓時心如雷鼓。他竟然和孟凌畫美的不相上下。面板很白,很細膩,一雙明亮清澈、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睛,射出柔和清淡的光芒,鼻樑挺直,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優美極了,他就像畫裡頭走出來的人,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美得太不真實!
這麼美的男人,她肯定是不敢再看第二眼的,連忙側過臉去。
“姑娘!”身邊一個人叫了她一聲。江燼雪奇怪的轉過身,後面一個圓臉的男子笑眯眯的看著她。燼雪看了一眼,不認識,便又轉過頭。他唉了一聲,又走到她前面:“姑娘不認識我啦?”
江燼雪將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確實不認識,於是點頭:“沒見過。”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可能是我認錯人了。說著從她身邊走過,不小心碰了她一下。
江燼雪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沒多想便轉身回去。誰知沒走幾步,又有人在後面叫她:“姑娘。”她有些不耐的回頭,沒想到差點碰到鼻子。這人個子很高,她只到他的頸前,後退一步抬頭,他將一個布包交給她:“這是姑娘的吧?”
江燼雪接過來覺得面熟,開啟一看,就是她的八千兩銀票。她一蒙,高個從身後提出一個人,正是剛才跟她打呼吸的圓臉男子,此刻面色通紅,眼光閃爍。“他故意說話引開姑娘注意,偷了姑娘銀票。”
江燼雪這才明白,自己被偷了。想到這銀子可是孟凌畫的救身錢,不由怒火中燒揣好銀票,跳起來,就衝他劈頭蓋臉打了起來。踢,咬,抓,扭,踹全都用上了,邊打邊罵:“你個沒人性的!為什麼偷我的錢!你差點要害死人了!你這是壞蛋,駐蟲,人渣!你下輩子投胎做豬,這輩子永遠沒銀子!!”
畢竟體力不夠,又是跳著打,不一會兒便累了。看著他被抓的臉上全是指痕,頭髮也亂了,衣服也破了,頓時覺得解氣。拍拍雙手,叉著腰點著他的鼻尖:“姑娘這次就饒了你,但是要罰款。把你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上來!否則就送你上官府!”
他連忙上掏下掏,奉上幾個荷包。燼雪接過看了看,便知道這是他偷別人的。於是全都倒了出來,數數竟然有五百兩!這偷兒今天生意好的很呢!
有了錢,就不想追究了,放他走了。將這些荷包雙手奉上她的恩人,感激的說:“多謝公子出手,否則就出大事了。這些銀子是我替別人當珠寶所得,若是丟了,可要出大事了。”
高個面色古怪的看著她,推開荷包,“舉手之勞。姑娘性格真是……嫉惡如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