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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卻沒了,她也渾渾噩噩的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星期。

她一直安慰自己,孩子會再有,現在就當做從來沒有過。

可是她真切的體會到了做母親的心情,自那以後,她產生了執念,同時也產生了恐懼。

她想要重新懷一個,但是每當她和仇靖提起,他總會說她還小,過早懷孕對母體不好。她也做過夢,夢到自己一次次懷孕,一次次流產。

夢裡鮮血淋漓,充斥著嬰兒的哭聲,她嚇得醒來,仇靖就拍著她的背,柔情似水的叫著倚兒。

而蕭彥陸說仇靖曾經有過一個親密的女友……

她今天找蕭彥陸原本是因為這件事,但他的誇張行徑卻讓她看出端倪,也許是這幾日一直看推理小說有關,一瞬間大腦將所有不符合邏輯的事情都聯合起來。

存在最為不合理,首當其衝的,就是蕭彥陸。

一個大企業家,旗下醫院開遍大半個中國,還是富甲一方的珠寶商,怎麼會才二十出頭,並且看上同在m大讀書卻低調無比的她?

況且他今天已經擺明告知,他和仇靖立場不和。

她記得她是在父親出事那天晚上告訴他自己和仇靖有瓜葛,而在那之前,她被仇靖趕出別墅的時候,他湊巧的出現幫她化解危機。又或者,那根本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碼,只為請君入甕。

一個全新的身份,兩年的蟄伏,包括父親的病他的特意吩咐。

甚至是今天,他一眼看出喬裝過的她。

一切都透著詭異。

“阿姨……”

突然一聲稚嫩的叫喚打斷她的思緒,單七倚抬頭,就看到一個小男孩兒,怯怯的站在不遠處。

“怎麼了?”單七倚彎唇衝他友善一笑。

小男孩倏地紅了臉,指了指她腳下。

單七倚低頭,才看到一隻球滾到了長椅底下,她彎身去撿,卻有另外一隻大手探過來搶了先。

“喏……”

溫和的聲音帶著笑意。

單七倚只看到一個掀長的背影,看到他彎腰將球還給小男孩,還抬手揉揉男孩的頭。

小男孩連謝謝都沒說,一溜煙兒跑得沒影了。

單七倚自覺這樣盯著別人沒禮貌,可是還來不及收回注視,就與轉身的男人視線相撞。而那人顯然比她還驚訝——

“單小姐,你怎麼會在?”

“舉總。”單七倚扯扯唇角,心想這個h城說大真不大。她和這男人交集不多,他給她的印象就是君子淡如水,溫柔斯文的感覺,很舒服。

“怎麼說也見過好幾次面了,再這樣單小姐來舉總去的,未免也太生分,你直接叫我舉修遠好了。”舉修遠走到她身邊,笑吟吟的坐下。

單七倚不怎麼自在,抬頭四掃,遠處夕陽燒紅了大半個天空,才發現不知覺中時間已經已經直逼下午四點,想起和仇靖有約,她不敢耽擱,起身離開告辭,“我還有事,再見。”

“單七倚。”

舉修遠卻連名帶姓的叫住她。

“嗯?”單七倚離開的步子一頓,眸中浮起一層疑惑,轉身望著他,“還有什麼事麼?”

“我是洪水猛獸嗎……”舉修遠失笑,跟著站起身,長腿一邁走近她,語氣無辜又有著不解,“你好像很怕我。”

單七倚往後退了退,對他這樣的問話感到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倒不是怕,只是不想和這個層次的人有過多的私下接觸。

舉修遠察覺到她的疏離,停下腳步雙手一攤,目露無奈,“好吧,不過,我很想知道我哪點讓你覺得不喜歡或者討厭了。”

“您多心了。”既然不能叫舉總,又喊不出舉修遠三個字,單七倚乾脆避開稱呼,衝他微一頷首,“但是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要先走,改天再見。”

舉修遠看著逃也似離開的背影,又想起剛剛衝她還羞澀的笑結果看到自己就嚇得跑開的小男孩,抬手抹了抹臉,難不成真的是他長相可怕了?

**

天色已經很遲了,單七倚沒想到自己在公園一坐竟然就坐到了下午,而她還兩手空空,什麼都沒買,難不成真的把自己洗白白當禮物?

仇靖問起來,又該怎麼解釋。

坐在計程車上,單七倚看著不斷倒退的風景,思緒雜亂。

她是有機會逃離仇靖的,譬如眼前就是。父親臨走前,好像怕的就是她不願意,才一而再的重複,可是她也記得父親在醫院裡跟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