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交待給你了,你該放我下去吧?”
“放你?”那女廟祝冷冷道:“你剛才好好下去,什麼事兒都沒了,誰讓你無事生非,在我弟子的面前罵我?還假冒是麻衣陳家的人,哼!我最恨的就是姓陳的人!”
“最恨姓陳的人?”老二詫異道:“你難道姓秦?”
那女廟祝愣道:“我為什麼姓秦?”
老二道:“陳世美和秦香蓮啊,陳世美當駙馬,不要秦香蓮了,秦家人不是恨陳家人嗎?不過我可告訴你啊,陳世美那事情是假的,陳世美是清朝人,包青天是宋朝人,清朝的人哪能去宋朝當駙馬?宋朝的人又哪能去斬清朝的人?那狗頭鍘、虎頭鍘也根本沒有嘛!而且歷朝歷代的駙馬也沒有一個叫陳世美的。人家陳世美是清朝的一個好官,因為不肯通融,得罪了朋友,結果他這個朋友不厚道,編排出來一出《鍘美案》的戲,故意來辱沒陳世美的……”
我聽得苦笑不得,若論起耍嘴皮子來,老二是世間難尋的一把好舌頭。
“廢話真是多!”那女廟祝硬是愣了半天,才喝道:“誰問你這些了?!把他給我綁起來,拴在柱子上,綁一夜!”
“是!”王麒答應著,和金科上前,隨身就掏出繩子來,開始捆綁老二,老二嚷嚷道:“可不敢啊,綁一夜,那可要出人命的!”
王麒、金科等人早就恨極了老二那張嘴,哪由老二分說,一頓綁,就把老二捆在柱子上了。
我心中想暫且讓老二受會兒苦頭,我再看看這群人到底搞什麼把戲。
就在此時,又有一陣腳步聲急匆匆上來,我引頸一看,卻是兩個女人上得峰來,模樣都不過二十多歲,懷裡卻都抱著個嬰兒,用被褥裹著。
只聽高全扭頭說道:“是盧巧和苗珍到了。”
金科也張望道:“看來是都辦成了。”
盧巧和苗珍看見那女廟祝,便都躬身道:“師孃!”
那女廟祝點點頭,道:“你們來了。”
盧巧道:“孩子已經帶來了,還請師孃發落。”
那女廟祝道:“這兩個孩子,都是哪家的?”
苗珍回道:“我這個是洛川霍援朝家裡的兒子,去年來娘娘殿求過;盧巧師姐那個是邯鄲孟國新家裡的兒子,也是去年來娘娘殿求過。”
那女廟祝道:“都是沒有回來還願的,對吧?”
“是的。”盧巧道:“弟子查過名冊,都是過了日期,沒有來還願。”
那女廟祝道:“好,和以前一樣,都先養起來,一個月以後再說!”
盧巧和苗珍都點點頭,道:“是!”
我先是驚愕,繼而大怒,原來這女廟祝乾的竟是拐帶人口的勾當!
怪不得每一個來娘娘殿求子的人,她都要讓人留下籍貫和夫妻二人的姓名——這是方便她到時候去找人夫妻的兒女!
還願的人,她也就饒了,不還原的人,她便把人的兒女偷走,此賊可惡!
我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耳聽得那女廟祝道:“王麒、高全、劉雙、金科,你們四人查探的如何?看還有誰滿一年期限,如願生子或者生女了,卻還沒有來還願,去寫下來,讓盧巧和苗珍跟著地址,再去抱來。”
眼看四人答應,那盧巧和苗珍抱著兩個嬰兒就要走,我再也忍耐不住,喝道:“好大膽的賊!”
起身從屋脊上一躍而下,把眾人都嚇了一跳,那女廟祝失聲道:“是你!你真在殿上!?”
我怒不可遏道:“千刀萬剮的女賊,是誰叫你們做這傷天害理的勾當的?還有什麼同夥,說!”
被綁在柱子上的老二長嘆一聲,道:“哥哥哎,你終於下來了,我還想著你不在呢。”
那女廟祝驚疑不定的看著我,道:“你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老二介面道:“我剛才都跟你們說了,他半道里又上來了,就趴在瓦上,你們偏偏都不信。這年頭,說實話的要被拔了舌頭,說瞎話的反倒都當聖旨聽著深信不疑。”
那王麒、金科、高全、劉雙四人一湧而前,把我圍在當中,王麒道:“師孃,這貨就是你剛才說的跟那草包一道上來的人?”
那女廟祝道:“是他。我倒真是小看他了。”
“你便是吳朝陽吧?”金科道:“你好大的膽子,敢爬上娘娘殿偷聽我們說話,也學你兄弟,捆到柱子上待一夜吧!”
說話間,那金科已經抽出來一根繩子,上前就要捆我,那女廟祝叫道:“小心!”
但是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