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墨頓了一下,看了看遠方,然後再把視線拉了回來,“阿璇,你的關注點永遠這麼奇葩!”
“那你就告訴我嘛!她為什麼叫重彩啊?難不成是因為很想中彩票?”我猜想。
濃墨點了點我的腦袋,“你呀!這腦子!”他把我的手拿過去,放在他的腿上把玩著,“我和重彩、都是師父從小收養的,我叫濃墨,她叫重彩,師父說他是一時興起,覺得起名字麻煩,就取了個簡單的成語,一分為二,我一半,重彩一半,就這麼簡單。”
“不對!”我抽出自己的手,一縱站了起來,“不是這樣的!”
濃墨在天上就叫濃墨,就好比璇王也是叫璇,我的名字是老頭起的,說是為了配合我的八字運勢命盤,可是,正好和璇王的名字一樣,那麼濃墨呢,也恰好和他前前世一樣?老頭分明知道我們的身世,他就是有意取的,既然他知道這名字的意圖,也有可能是想幫助濃墨和璇王在這一世相遇,在一起,那麼重彩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又要配了一個名字?難道是我多想了嗎?不對,不對,這麼一想,老頭本來就有意安排我和濃墨相遇相知,那麼老頭是要璇王和他在一起然後回到天上?那也不是啊,老頭交給他的任務就是滅掉璇王,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濃墨殺掉自己心愛的人?要說濃墨殘忍,不如說是老頭殘忍!因為濃墨根本不記得,老頭知曉所有的一切啊!但願是我想多了,我敲了敲腦袋,實在太亂了!腦子裡實在太亂了,我要怎麼辦?我為什麼要想這麼多?我不是在想夏重彩嗎?幹嘛要想這麼多?不不不,我不能不想,不能不想,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
“阿璇!”一雙手要來抓住我,不行!我不能夠被抓住!
“阿璇!”
“走開啊!”我對著後面吼了一聲,夏重彩,她為什麼叫夏重彩?老頭為什麼要讓濃墨親手殺了璇王?為什麼?“啊!”
“阿璇!你冷靜點!不要下山!”
“啊!”頭好疼啊!一排桃樹隨即倒在了地上,我還聽到了一聲悶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啊!
“阿璇……”又一聲悶哼,沒了響動。我的頭眉心被什麼東西擊中了,然後一片黑暗。
嗷,頭疼,嘶,好像哪裡不對勁啊,咦,我怎麼躺在這裡?一個小塌上,全身無力啊,我小心爬了起來,正要下床,咦,怎麼換了褲子。我抬頭掃視了一個屋子,古色古香的,像是寺廟,又不是寺廟,比寺廟矮點,也素淨了點,地上是平整的泥土地,不過很乾淨,小塌旁邊還焚了香,我把鼻子湊過去聞了一下,幽香沁入肺腑,好提神的感覺,濃墨呢?這不會是白頭山上吧?道觀?濃墨呢?
“濃墨!”嘶,一出聲,嗓子有點啞,清晨起來嗓子啞正常,可是這也不是清晨啊,而且,啞得有點過啊!
“你醒啦?”一身素淨的少女推門進來了,夏重彩,為什麼一看見她,我就很不舒服,可是她明明是滿臉笑容啊,還長得這麼好看,可是我就是不太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
“嗯,重彩,濃墨呢?”把他們倆的名字放在一起叫真是彆扭……
“他和師父正在給你的蛇氣中和,好像是這麼說的,我也不懂。”她說。
“大娘呢?”
“在休息,爬山爬累了,師父一會兒會接見的。”夏重彩解釋道,她把香爐蓋子揭開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夏重彩把香給滅了,然後啪得一聲蓋上蓋子,“姐姐。”她的聲音帶了點聲調,聽起來特別奇妙,她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今天變形了,不僅把師兄給傷了,摧毀了好多桃樹,還讓一個上山的村民給撞見了!”
“啊?”我急著穿鞋,“快帶我去見濃墨!”我又闖禍了!我不記得怎麼就變身了呢?我的尾巴……我看著腿上素淨的褲子,原來是這個原因換的褲子啊。我記得,我記得我在想夏重彩的名字!可是,可是我怎麼會被一個名字給刺激了呢?我不是已經穩定了嗎?我最近蛇氣可是被濃墨抽去了不少啊!為什麼還會這樣?我又傷了濃墨!我又該死的傷了濃墨!
我鞋帶都沒系,直接站起來,“對不起,我惹麻煩了,重彩,你帶我去見濃墨,我想看看他傷得怎麼樣。”
“濃墨濃墨!”她一拍香爐,哐噹一聲,香爐從案上掉到了地上,幸虧地是土的,沒有碎,蓋子滾到了塌下,香灰撒了一地,“你就知道黏我師兄!你怎麼不問問自己闖的禍!這是道山!我師父是有名的道士,你在這裡讓村民看見了,是想砸招牌!嗬,道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