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泡影,我現在卻正做著自己十分厭惡的事。
濃墨,你說人長大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你是不是也嗅出了其中的弊端,所以害怕?害怕我變了,害怕制不住我了?
“忘記你今天見過我的事,什麼也沒發生,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做家務,正常接送孩子。”我說完最後一句話,將保潔大媽放了。
我恍恍惚惚在人群裡穿梭著,全身都在發冷,外面豔陽高照,心裡冷的結冰。
一遍遍在這座城市的中心飄蕩,走過繁鬧的街市,踏過高架上空天橋。
站在天橋上,我俯瞰著底下忙碌的人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團不同的表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喜怒哀樂,人間百味。
而我,確定要拋下一切,奔赴終點。( ;)
太陰是哪個?林曉白是什麼?錢學寧是什麼?濃墨,我都能猜到了怎麼辦?
伴隨著喜悅而來的居然是恐懼,無限的恐懼,我高估了自己的眷念,高估了自己的勇敢,呵呵。( ;)
“丫頭,你看起來情緒很低落。”
我猛然回頭,口罩下面的嘴角微微顫抖,裴老道。
他穿著一身道袍,灰黑色的長袍與這城市格格不入,格外引人注目。頭髮也像是好多天沒洗,亂糟糟地堆在頭上,可以當鳥窩了。他身揹著一個軟軟的布袋,怎麼看怎麼像是流浪的。
我不得不警惕他,相對於裴豐一家,除了裴豐,我不相信任何人,裴豐死了,我就更不可能去信任他們了,更何況,裴豐媽媽才攻擊過我。
我對裴老道起了警戒心,他也看出來了,“丫頭,我不會傷害他喜歡的人。”
“你不恨我?”我不信。
“我是道士啊,我知道你的劫難,你的迫不得已,裴豐他……”他悵然道:“他也是自願的,這怪不到你身上。”
我鬆開了緊握著的手,“你是來找我的?”
“是。”他毫不隱瞞,“我算著你的方位找到你的。”
“裴豐死了,你還願意幫我?”我問。
“他死了我們都很難過,他媽媽一怒之下,退出了黃鼠狼族,加入了太陰的勢力。”裴老道說。
原來如此,我被陷害殺人,她也有份。
“你的意思是,裴爺爺,你……要和她對著幹?”我不確定地問。
“我是瞭解裴豐的心願,裴豐要是還活著,一定希望我幫你。”裴老道說。
裴老道的眼神誠懇,深覺可信。
“只論對錯,好壞,也願意幫我?”我趕緊又加了一句,“按照我的方法,裴豐的死也不會白死。”
“和你自己的性命有關?”裴老道一語中的。
“和天下蒼生有關,我不是聖母,我只是希望自己愛的人和在乎的人能不受牽連。”我收起了天下來的表情,“裴爺爺,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朋友和裴豐一樣吧。”
裴老道表情糾結:“裴豐不會贊同我這麼做。”
“但他不會恨你的選擇,我的命是很多人救的,其中,我也欠他的命,不能再牽連他的家人了。我還不了他的命,只好還他親人朋友的命。我求你了,裴爺爺,我不知道找誰幫忙。”
我心中的鬱結久久不能散去,“他們都不會幫我,反而會阻止我,我苦苦支撐著,只有四天了。我害怕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我需要幫手。”
“璇子丫頭啊,你夠苦的,這個忙我一定幫,裴豐在底下怪我,我也認了。”裴爺爺下定了決心。
幫手,又一個願意幫我的,我已經不抱希望還能夠得到幫手,而他們就這樣來到我的面前,像是賭博一樣。我抬頭看著天空,蒼茫一片,看不到藍色。我在心裡說道,這是你們意思對嗎?冥冥之中,註定的事,終將來到。
謝謝你們,雖然你們的可惡行為實在噁心,但我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有機會保住我的濃墨,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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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心情,我若無其事地坐在飯桌前等濃墨回來。
“璇王,蛇閩押著俊安子公子回蛇宮了!”
“讓他們在大殿等著!我速速就去!”我囑咐蛇婢說:“星君回來,讓他先吃飯,吃完飯再來找我。”
大殿之下,除了大將蛇閩,蛇小可的舅舅,一小半的長老,還有俊安子他爹。
據說眼鏡長老的速度沒蛇閩快,讓蛇閩搶了先。
“璇王,小將是在江陰分部執勤時發現俊安子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