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愛了,家裡有個懂行的人太省事兒了!
我把門關上,濃墨開啟燈,洗手間裡的燈光即使在白天也仍然是比較昏暗的,我看了眼濃墨,他的眼睛盯著那些隔間,整個洗手間靜悄悄的,我豎起常聽八卦的耳朵,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歐陽,我知道你在。”濃墨邊往前走邊眼睛四處看,我兩手攥著他的一隻手,身體緊緊貼著在他的一側,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額,我不是說了嘛,我心安是因為跟在他身邊!他把我的手給殘忍地掰開,正當我欲哭無淚想控訴他冷血他無情他殘酷時,他把我的手塞進了他的褲兜,騰出的手拿出了兩根香,火柴劃出了燦爛的火花,兩根香燃燒了起來,他嘴裡唸了一句什麼,然後白煙就跟門口的那個一樣,迅速朝一個方向飛去,那裡是最後男廁的一間蹲位,那裡的門緊閉著。
我嚥了咽口水,費東喜平時嚇唬我的事情原來是真的!還真被她給說對了,她跟我說上公廁的時候,千萬別去最後一間,因為最後一間位置處於最裡面,人去的相對較少,陰氣也最重,我當時以為她瞎扯來著,可是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真的,歐陽的鬼魂此刻正躲在最後一間蹲位!不過也不排除是巧合,咳咳……
濃墨把香熄滅,突然我塞在他褲兜裡的手一熱,他已經牽起了我,繼續朝最後一個蹲位走,嘶,他果然是個為妹妹服務的好哥哥,人民的好公僕啊!“正所謂人鬼殊途,你流連人間太久,本已破壞了陰間法則,我知道你有心願未了,念你尚未破壞人間秩序,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成全你的心願如何?”哇,說的好正義啊,我真該錄下來,這絕對是一個道士說的話啊!佩服!
濃墨話音剛落,最後一間的蹲位門開了,嗯?這表示什麼?我不放過濃墨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哪怕是他臉上不知是因為炎熱還是緊張而滲出的細汗的微微顫動。他的眉毛沒動,嘴角也沒抽,眼睛還是目光如炬,煞是當花瓶的料,聰明智慧如我,怎會不知對面那隻鬼沒有惡意,唔,我對自己的想法表示深深讚許。
“你們要怎麼幫我?我知道,今年的節目裡,沒有演唱那首歌的。”空靈的聲音從最後的蹲位飄出來。和鬼奶奶那吱呀吱呀的聲音比起來,還蠻好聽的。突然手被一捏,濃墨瞅著我,哦,該我了。
我清了清嗓子,“我們今年表演小品,裡面有唱歌的部分,現在我在邀請你,請問,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唱《橄欖樹》嗎?”
“可是我出不去。”那個聲音裡帶有無限的悲傷。出不去?這不科學啊!橫死後一般鬼魂會留在那原地,或者附在什麼東西上,有人上吊自殺後鬼魂會附在房樑上,而有人的鬼魂卻附在被勒死的繩子上,但我從未聽說過,有人在自家房樑上自殺,可最後鬼魂卻在幾乎隔了一條街的廁所裡出現,而且還被困住了,這作何理解啊?
我看了看濃墨,他估計也在思考,“你怎麼會被困在這裡?”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也不知道,我死後本不可投胎,不過爸媽給我做了法事,明明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了,可一眨眼卻到了這裡,我怎麼想辦法都出不去,我的活動範圍最大隻能擴大到走廊的盡頭。”
“難道你不是心願未了?”濃墨問。
“我也的確是不想投胎,因為我最後的演出都沒參加,現在這是報應啊,報應我的不孝,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哈哈,每每聽到小禮堂的歌聲都是對我的極大煎熬,可我出不去,也就投不了胎,早知今日,我當時就該心無雜念地去投胎還落個清淨。”最後一個蹲位的門隨著越來越大的聲音開始一開一關,和我見到的那次一樣。
“你,你,你別激動。”我拽了拽濃墨的手,“你能把他弄出去嗎?”
濃墨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可是一個鬼魂無緣無故來到這裡,又被困在這裡,定有蹊蹺!你們的道具恐怕要加一個玉佩了。”說著他放開我的手,拿出了一個小袋子,從裡面倒出一個藍色玉佩,這玉佩我有印象,濃墨是不是以前用一根繩子把我和這玉佩綁在一起啊,回去得好好問問。
“阿璇,把這根香兩頭點上。”他吩咐我。我急忙照他的意思辦了。“橫著拿。”他又說。
我把香橫著拿在手上,他對著那邊喊:“歐陽,如果你想出去,就先進來,你循著香味進到玉佩裡。”香的兩頭都冒著白煙,徐徐上升,只見濃墨把玉佩放在一邊冒出的白煙上,把另一頭對著廁所最裡邊,“從白煙處鑽進來。”
他一說完,我就看見一縷青煙飄了出來,緩緩和那頭冒出的白眼接洽,融合,白煙瞬間成了灰煙,循著我拿的香而走,接著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