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骨折什麼的。
“阿璇,你好狠心。”濃墨一臉哀怨地看著我,我承認,我又心軟了。
“我們快出去吧。”我向他示好。
對著外面洞口的那一片爬山虎,我運動尾巴一掃,“嘭——”
我回頭一看,濃墨摔倒在地上,正捂著胸口喘著氣,我慌了,“你,你怎麼啦?”
“啪——”我一尾巴又掃過去,他被甩到了爬山虎上,“啊?濃墨,我不是故意的,我還沒控制好它,你離我遠一點啊!你進去,進到裡面去!”
濃墨的臉都皺在一起,罪過啊,肯定很疼,我想去扶他,濃墨手一擋,“不用了,我還能走。”他捂著胸口踉蹌著進去了。
由於前兩次失誤,這次我屏氣凝神,尾巴一甩,爬山虎被掃開了一個大口子,很多抱得緊緊的小爪子都分開了,再一抽,已經可以通人了。
看著頂上掛著的那個揹包,我嚥了咽口水,“真的可以嗎?”我需要打氣加油。
“你還沒有尾巴的時候,就可以,現在說不定更加可以。”濃墨恢復的比較快說話都不喘了。
“那我就試試咯!”我運了一口氣,加油!伸出舌頭,對,就像幾年前那樣!
“嘭——”我聽到了濃墨的沉悶的哀嚎聲,又錯了……
“書包裡有老鼠……”濃墨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話。
“嘭——”這一聲是書包摔在濃墨旁邊的聲音,我的舌頭還在上面纏著,細細的,紅紅的,前端還分著叉。
濃墨哭笑不得,“你的本能是改不了的。”
我的舌頭纏在書包上,繞了好幾圈,天哪,好長,我手摸上去,一點也不滑膩,捏了捏,也沒有疼痛的感覺,根本不像是舌頭,可它又是舌頭,我慢慢將它收回來,沒想到這次毫不費力,它就回來了,嘴裡也沒有任何不適,還沒有泥土。
“濃墨,我猜它並不是真正的舌頭,只是作為蛇妖的一種武器,它感覺不出味道,也不會疼。”
“嗯,妖物的本領。”
我哼哼了一聲,“我餓了,我們該吃午飯了。”
看著那堆燃燒的火,“濃墨。”我嘆了口氣,“不想回去了。”
他沒說話。
“要不是家奶和舅舅,我真不想回去了,你是怎麼面對我舅媽的?”事情攤開來說比較好,既然我記起來了,就要說明白。
他咬了一小口餅,細細嚼著,“她還是你的家人嗎?或許我應該這麼問,你還當她是你的家人嗎?”
“我不想讓舅舅傷心,在我記起事情以前,在我沒發現小瓷瓶就是她放的以前,我覺得,舅舅很幸福,他有一個支援他的妻子,不管是在事業上,陪著他窩在小城鎮,還是在身體上,舅舅那些年所受的苦,舅媽也都一一承擔了,她做了一個妻子該做的一切,甚至更多。對於家奶,我的媽媽是她的女兒,可是也沒盡多少孝道,反而是把我扔給了她,我要是正常人也就罷了,這麼多年給家奶增加了多少負擔,讓她留了多少淚,舅媽作為一個媳婦,對家奶真的很好,她們彷佛直接避過了婆媳矛盾,相處十分融洽。我真的很感激她,如果說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人,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兢兢業業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偽的,誰受得了,濃墨,我不忍心去戳穿,她至少對舅舅和家奶沒有惡意,小瓷瓶也碎了不是嗎?你也覺得事情重大,當時才沒戳穿對不對。”
“你會這麼想就好,以你的智商,我還擔心你會以為我和阿姨是一夥的呢,我從來就沒喊過他們爸媽你都沒懷疑?”
“我只是覺得你們沒生活在一起,你不是他們帶大的,有點隔閡正常。”我嚥下一口餅,“再加上……你身上那些名牌好像很貴,說明他們為你捨得花錢啊,我以為背地裡你們感情還是不錯的。”
“你恐怕不知道當道士的待遇。”他摸了摸自己還沒幹透的衣服,“師傅的收費很高,他多有錢我就不說了,至少吃喝不愁,我跟著他做了不少法事。”他的意思是,當道士很賺錢!我抹了抹嘴巴,我能看見鬼啊,我也可以當裝備啊,我彷佛看見了未來的自己,拖著尾巴,招搖過市,腦門上映著兩個大字“師太”。
“這樣子啊,我們班同學還以為你是富二代呢,他們覺得我舅舅家一定賺了很多錢,家裡有金山銀山。”
“扯遠了,阿姨的問題我想你應該有答案了,那麼我們來說說這裡的事情吧。這個山洞,我猜,就是那條蛇前世所呆的地方,而題字的人是誰?你的吊墜加上我,怎麼會開啟石門?長毛的鬼魂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