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觀門下靈道人,這兩位是貧道的師弟月道人和蕭道人。六位道友裡面本觀觀主有請哩。”
蕭龍子、邪月子眯著眼睛看著寶禪道人他們,心裡說不出是悲是喜,當年他們雲遊天下的時候,和這幾崑崙派專門負責外務的道人也有過一面之交。可是如今,滄海變換。崑崙派還是昔日的崑崙,一元宗卻不是當地一元宗了。兩人默然無語,相識苦笑,同時側身讓開了正門,伸手肅客,請寶禪他們走了進去。
寶禪他們很狼狽,無奈的跟著靈光子走進了這遊仙下院。還能怎地?他們的六柄飛劍,護身的法寶,被遊仙觀數百門徒聯手毀得乾乾淨淨,雖然他們崑崙的道法精妙,這些法寶飛劍經過重新炬制後,還能繼續使用,可是靈氣大虧,很多妙用定然不如以前了,天知道還要用多少年的苦功,才能恢復今日的水準。
可是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遊仙觀的弟子令出行止,動作整齊劃一,簡直就有如一支軍隊一樣。這事情也給了寶禪他們極大的震撼。彷佛鬥敗了公雞一樣,他們每個人都夾著幾片粉碎地飛劍、法寶的殘骸,把它們扔進了隨身的乾坤袋中,這才垂頭喪氣的走了進去。
靈光子回頭看了看虎力大仙、龍力大仙一眼。眼神掃了一下門口廣場上那一個深深的窟窿。虎力大仙他們會意,立刻召集門人弟子,去四周荒廢的山崖上採集土石,準備先把這大窟窿給填上了。龍力大仙更是低聲的咕噥著:“唔,這回可要在這廣場上弄幾個禁制出來,省得一打架就把廣場都打壞了,到時候還不是我們來修理麼?”
靈光子、邪月子、蕭龍子三人帶著寶禪人等往遊仙下院大殿行去,一邊走,寶禪道人他們心裡的寒意就慢慢的升了起來。青石甬道兩邊,正有日常執勤地數十名遊仙觀弟子近乎無所事事的站在那裡。用冷漠近乎死寂的眼神看著寶禪他們。而寶禪道人他們都有數百年的年紀,經驗豐富,自然看得出來,這些遊仙觀弟子行動舉止之間,根本就彷佛是一群軍人一樣,而眼裡地殺意,更不是修道人所能擁有的。
一個非常怪異的念頭盤旋在他們腦海中:“難道遊仙觀還想組織一支修道人組成的大軍不成?豈有此理。修道界,怎會需要這樣?”
大殿門口處,秦道子握著一柄紫金柄的拂塵,笑吟吟的朝著寶禪他們稽首:“無量壽佛。六位道友遠道而來辛苦了。唔,門徒頑劣,沒有傷到諸位道友吧?等下貧道一定重重的斥責他們,嘿嘿,一定重重的斥責啊!”秦道子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幾聲,拂塵一展,朝著大殿裡面指到:“諸位道友請進,來人啊,上茶。嗯,上好茶!沒看到是崑崙派的高人麼?用那種對付俗世官府地茶葉怎麼行?”
寶禪他們無語,這遊仙觀還真是‘實在’啊,真是夠‘勢利’的。寶禪稽首到:“觀主客氣了,不用太過煩擾,此番我等前來,還是。
秦道子輕鬆的說到:“哦,六位道友的來意,貧道知曉得很清楚,不就是為了那六件被本觀主門下收走的法寶麼?”秦道子奸猾的看了看寶禪他們,冷笑到:“不過,那六件法寶過於貴重,貧道遊仙觀,容不下這等重寶。所以,已經連夜派人把這六件法寶給送去了北平城,獻給當朝錦衣衛的大統領呂風呂大人了!
秦道子攤開雙手,很無奈地說到:”所以,這六件法寶如今已經不在貧道手上了,無奈何呀!那呂大人,很是照顧我遊仙觀的,每年我遊仙觀有了什麼奇珍異寶,希罕物事的,都要去送給他老人家景鑑賞的。這等深具靈氣地法寶,最是得他老人家喜歡的。“秦道子乾笑了幾聲,殷勤的說到:“不說這些事情,請,請,請,童兒,上茶,你們還在磨蹭什麼?”
寶禪道大人驚,急問到:“什麼?你,你,你把本門神器,居然送給了俗世間的官府官兒?秦道友,你,你,你這算什麼呢?”寶禪道人他們心頭一陣的惱火,這秦道子不是故意的和他為難麼?原本還以為可以把六件神器給帶回崑崙的,誰知道,剛進門就吃鱉不提,如今法寶居然還被秦道子送人了。送給修道人還好,明奪暗取,他崑崙都能弄回來。可是送給的是官府的官兒,這下手之間,可就要考慮了。
氣煞,氣煞!這法寶落入了錦衣衛統領的手中,出動本門高手把它們收回,那就要被扣一個盜匪的賊名。若是向朱棣直接要求,要求朱棣下旨讓呂風交還些法寶地話,那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卻不是讓天下道門的同道恥笑麼?崑崙派的法寶被人收走了,居然還要求俗世的皇帝下令才能拿回來,那他們崑崙數萬年的威名,也就一朝盡喪了。
寶禪他們面部神情頃刻萬變,說不出的那個難看。秦道了假惺惺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