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小丫頭,心裡正爽快得緊,哪裡捨得停下來?不過,他雖然得意,畢竟還沒有忘形,這趙月兒是自己的師姑,這是絕對不能弄錯的事情,師姑問話,能不回答麼?
厲風嘆息了一聲,搖頭晃腦的說到:“師姑,我厲風也是一個力求上進的人,如今到了這神仙的地方,能不好好的修煉麼?不過,我的師傅沒有給我修煉的方法,我厲風實在是不會修煉啊。。。還有,師姑,你不覺得,叫我風子,就好像是在叫‘瘋子’麼?能不能換個稱呼?”
趙月兒的嘴角又勾了起來,肩頭微微聳動的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不叫你‘瘋子’了。。。哈哈,瘋子。。。嗯,叫你小風算了。小風,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修煉的方法呢?蕭龍子師兄雖然閉關了,可是他一定會把本門修道的總綱給你的,還有,難道師兄他沒有帶你去‘守一閣’麼?我們一元宗所有的道書都在裡面,只要靜心參悟,哪怕沒有人指點,也會有所成就的呀。”
厲風的臉唰的一下變成了通紅,吭吭嗚嗚了半天,他才一臉無辜的瞪著兩隻小眼睛望向了趙月兒:“師姑,我自幼父母雙亡,家境貧寒都無法形容我的悽慘落魄啊,我根本就沒有家境可言。這人世間,作甚麼不用錢呢?啟蒙識字,也是要交錢的呀。。。我根本就不識字,怎麼能看得懂那高深莫測的入門綱要?”
嘴上說得是可憐巴巴的,厲風心裡則是在嘀咕:“不過,要說沒錢也是假的,做了六年賊,我私房錢也有大好幾十兩金銀,不過,我沒事把錢送給那些老冬烘幹什麼?這年頭,讀書沒用的。。。學會識字幹什麼?還不如一支肥嫩嫩的烤鴨實在。”
當然了,這樣的心裡話是一定不能向趙月兒說出來的,厲風是死死的守住了臉上快要抽筋的肌肉,露出了一副如喪考妣、愁雲慘霧的面孔。抬起手,唔,身上居然套了一件寬大的青色道袍,想來是古靈子身上扒下來的,那就不要緊了,舉起來,狠狠的擦一把眼淚,順便塗一把鼻涕在上面。反正不是自己的衣服,不心疼。
趙月兒心裡則是不同,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正是愛心氾濫、看見賊偷自己的包,會主動給銀子的關頭。看得厲風嘴裡說得悽慘,臉上又是滿臉悽容,還鼻涕眼淚的一臉,心裡早就軟了。再看看厲風那瘦小乾枯的身材,剛剛比自己腰高一點的個頭,趙月兒本能的想起了以前在山裡揀到的一隻餓得七暈八素的瘦猴子。
“唉,也不知道這可憐的小傢伙是多少年沒有吃飽,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啊。”
厲風賊溜溜的眼珠子轉悠了幾圈,脊樑骨稍微的一耷拉,擺出了一副極其可憐的樣子,卻不知他這彎腰垂頭的模樣,純粹就一山裡老猴頭。趙月兒看著厲風這一副猴樣,更是想起了自己那時候在青雲坪後山揀到的老猴,那還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餓得是在是隻有一根手指頭還耷拉在陽間的老猴,雖然是經過趙月兒餵了無數靈丹下去,最後還是魂歸地府,這讓那時候的趙月兒傷心了小半年呢。
眼看得眼前又是一典型的猴子,趙月兒被勾搭起了那時候的傷心和憐憫,不由得用手去撫摸厲風的臉蛋說:“好了,不要哭了,怎麼越說越傷心了?哼,蕭龍子那傢伙,就知道自己苦修苦修,結果收了徒弟都一點不管的。。。不過,說實話,我們一元宗幾千年來,所有入門的弟子之中,不會識字的,也就你一個耶。”
厲風只感覺兩隻軟綿綿的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清香的手掌摸上了自己的臉蛋,這種極度美妙的觸覺,讓這個腦袋裡面的貨色比起一般成年人還要複雜三分的傢伙有了無限的遐思。眼裡看著趙月兒秀麗異常的面容,臉上是那種極度美好的觸覺,鼻子裡面還有那種奇妙的清香,厲風只覺得鼻子一酸,似乎就有液體要噴灑了出來。
飛快的捲起古靈子的道袍,狠狠的捂在了自己的鼻子上,厲風號啕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師姑啊,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那師傅實在是不負責啊,還有那邪月子的,丟了我一本根本看不懂的書就跑了,根本就不問我是否讀得動啊。。。師姑,要是我是你的徒弟就好了啊。”
自幼受到的鍛鍊,讓厲風有了一種極其神奇的本領,那就是隨時隨地可以流下眼淚。此刻,他臉上是淚水縱橫,鼻涕長流,而心裡則是在大聲的哭天喊地:“媽的,媽的,丟臉了,怎麼流鼻血了?牛老大他們第一次去偷窺樓子裡面的姑娘接客,一個個帶著兩溜鼻血回來,我現在怎麼也流鼻血麼?”
趙月兒收回了手,兩個腮幫子鼓了起來,氣呼呼的說到:“是蕭龍子和邪月子是麼?我明白了,肯定是邪月子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