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滿耕一進來就道,“那個孩子沒事吧!”
“沒事。子彈擦著肩膀過去的,已經包紮好了。”姚長海說道。“你們看就是他。”
“呵呵……他沒事。”突然一個漢子傻笑道,緊接著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是咋了?”姚爺爺問道。
姚滿耕解釋道,“他以為自己開槍打死人了,所以一時情緒失控了。”
“大隊長,他們好像是三泉村的。”姚長海說道,“大家坐吧!坐下來說。”
姚軍遠他們幾個孩子趕緊搬凳子,然後大家有的坐石凳,有的坐小板凳。
“這是咋回事?”姚長海抱著妮兒坐在石凳上問道。“三泉村可是離著咱很遠的,中間還隔著一個十里村!”
“這個你們來說吧!”姚滿耕張了張嘴說道,還是當事人說的詳細點兒。
“驚牛是俺們三泉村的,麥收嘛!俺正牽著牛拉著拔好的麥子往村裡的打麥場走,沒想到正要進村時,牛不知怎麼地就突然受驚了,俺使勁兒拉牛鼻繩,根本拉不住,結果俺被絆倒在地,被拖著走。板車上的麥子散了一地,最後板車也散了架子,被木板打的手吃痛。才不得已放開的。”他舉了舉自己被散架的木板車打的右手,腫的如饅頭般似的。
身上的衣服也被拖行的,成了破布條,一道道血淋淋,衣不蔽體。最後還是同村的人解下自己的長袖讓他系在腰上,遮擋一二。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抓不住牛鼻繩,這牛就成了脫了韁的野馬一路狂奔亂跳,誰也不敢阻攔它。而且見著人就頂。十里村人想要幫著攔住,沒攔住。如果不是跳得快,跳到路兩邊的溝裡。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想起來還心驚肉跳的。
“俺們尾隨著驚牛一路疏散路人,提醒人們趕緊避開,同時想辦法圍追堵截,民兵都出動了,路上人多,不敢貿然開槍,將驚牛擊斃。有幾次看到驚牛似乎平靜了,跑累了,可是剛要接近它,它又發狂似地跑了,從早上跑到現在,直到剛才似乎是跑累了,才平靜下來。”
妮兒長出一口氣,多虧牛跑累了,不然她的術法可是震懾不住蠻牛的,跟它可是講�